所有證據確鑿後,李順決定重新開啟考試,既然皇上把監考的任務交給自己,他不能讓天下寒門學子寒了心。

事情重大,李順不敢擅自做主,必須得楊昀首肯才可以,李順拿著所有證據連夜進了皇宮,李順平時也是出入皇宮自由,負責宮門的守衛自然也就攔著,李順順利的進了皇宮,

勤政殿外遇到了玉英龍。

“李順,外男無旨不得在皇宮留宿,你怎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皇宮。”

玉英龍沒給李順好臉色,一雙美目沒有一絲溫度,冷冷的看著李順。

對於楊昀重用李順這件事,玉英龍心裏始終存著疙瘩,李順太出色了,鋒芒蓋過了楊昀,玉英龍有一種擔憂,李順有一天會取代李順。

太子楊承業是李順的孩子,外人不得而知,李順心裏卻是心明鏡似的,如果有一天太子繼承了皇位,身為太子生父的李順,怎麽可能會甘心對自己的兒子俯首稱臣。

李順現在深得民心,若舉兵造反,天下百姓一呼百應,安國的江山很有可能易主。

所以,玉英龍總是提醒楊昀,不要過度依賴李順,楊昀卻置若罔聞,竟然還給了李順最高的封賞——鎮國公!

這件事情,成了玉英龍的意難平。

眼見著李順進皇宮就像回自己家一樣,玉英龍更是氣的半死,楊昀那邊她已經說不上話了,逮住了李順,玉英龍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

“玉統領,我有要事麵見皇上,請代我通傳。”

李順也知道玉英龍對他有成見,不過他不想同玉英龍衝突,麵帶微笑的對於玉英龍說道。

“這個時候,皇上已經就寢,有什麽事,明天朝會上再報也不遲!”

玉英龍想都不想的拒絕,李順單獨見楊昀,都是要楊昀支持。

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李順這是又想對朝中哪個大臣下手了。

她就不明白,安帝在位時,好多大臣都是肱股之臣,楊昀登基,李順怎麽感覺除了他自己,都沒啥好人了呢!

“皇上,皇上,臣有要事稟奏!”

李順見玉英龍攔著不讓進,沒有辦法隻好站在勤政殿外大喊起來。

“李順,你幹什麽!”

玉英龍臉色一冷,李順不按理出牌的性格是一點也沒變,李順這麽喊,也不怕驚動皇宮的禁衛軍!

楊昀正在看奏折,聽到外麵的喊聲,臉色有些不悅,啪的放下手裏的奏折:“王海!”

王海在外麵守著,聽到楊昀的話,急忙走了進去。

“奴才在。”

“去看看,外麵怎麽這麽吵!”

楊昀冷著臉說道。

“是!”

王海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到了勤政殿外,看到是李順。

“哎呦,我的鎮國公三更半夜的,您怎麽來了。”

王海賠著笑臉走到李順跟前,一邊行禮一邊說道。

“王公公,皇上睡了嗎?”

李順開口問道。

“沒呢,還在看奏折呢。”

“勞煩你通報一下,我要見皇上!”

李順對王海說道。

“鎮國公稍等,奴才這就去回稟。”

王海轉身進了勤政殿,楊昀還在等著,王海走到楊昀跟前:“皇上,鎮國公在殿外求見,好像有很著急的事。”

楊昀沉思了片刻後才抬起頭來。

“讓他進來。”

“是!”

王海重新返回殿外:“皇上有旨,宣鎮國公覲見!”

“臣,領旨!”

李順拱了拱手,給玉英龍一個挑釁的眼神,大搖大擺的進了勤政殿。

“可惡!”

玉英龍見李順囂張的模樣,恨得咬牙切齒,可又沒有辦法。

“你要重新考試?”

楊昀聽了李順的話也很震驚,恩科已經結束了,三甲也定了,李順又要重新考試,等於昭告天下,這次恩科有問題。

李順把他查到的數據交給楊昀,楊昀接過去後。

“豈有此理!”

楊昀氣的渾身顫抖,恩科這麽嚴肅的事情,竟然被有些人當成賺錢的工具,根本沒把朝廷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口口聲聲說是安國肱股之臣,暗中卻大發國難財,也難怪李順要重新考試。

“寧缺毋濫,李順,這件事朕支持你,明日朝會上,你放心大膽的陳情就是。”

楊昀斬釘截鐵的對李順說道。

“臣,遵旨!”

李順對楊昀拱手,轉身出了勤政殿。

第二天,朝會。

“鎮國公,恩科不是兒戲,怎可說廢就廢!”

吏部尚書,侍郎,任思渺幾人聽後,臉色全部都變了,異口同聲的站出來反對,為了這次恩科,吏部幾乎是傾巢而動全力以赴,好不容易結束了,李順一句話就要重新開始,那樣的話,吏部所有的官員豈不是白忙乎一場。

“諸位大人,恩科是什麽時候是為國家選拔棟梁之才,連一首詩都作不出來,還談什麽齊家治國,平天下!”

李順不以為意,將吏部的幾個嗬斥了一通:“這次恩科的狀元,探花榜眼是怎麽來了的,你們心裏沒數嗎!”

“鎮國公,你不要血口噴人,欺人太甚!”

李順話音落地,任思渺第一個怒了,忘記了對李順的畏懼,用手指著李順控訴。

吏部尚書歐陽靖,侍郎諸葛恪也是對李順怒目相視。

“如果你們心裏沒鬼,為何不讓重新科考!”

李順冷哼一聲,隨後轉身看向玉階上的楊昀,一撩衣襟雙膝往地上一跪。

“皇上,臣對安國的忠心,天地可鑒,如果不想寒了天下學子的心,請皇上恩準重新科考!”

李順挺直了身子跪在地上。

群臣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楊昀身上。

楊昀緩緩從龍椅上起身,慢步下了玉階,走到李順跟前停下腳步。

李順抬起頭看向楊昀。

楊昀伸出雙手,親自扶起李順,讓他站到自己的身邊。

“鎮國公的話沒錯,朕的恩科,不允許玷汙,朕決定,采納鎮國公的建議,重新考試!”

楊昀的話,直接讓吏部的人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是這是皇上的旨意,縱然心裏不服氣,也隻能忍著,畢竟誰也不敢擔上大不敬的罪名。

“皇上聖明!”

李順跪地高呼,同時,暗中對楊昀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