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男子的屍體應聲倒地。
“不好,有刺客!”
艾傑臉色陡然一變,扭頭看向大牢外,一道人影閃過,飛快的向牢門口跑去。
“哪裏跑!”
艾傑抽出腰間寶劍,斷喝一聲,提著劍追了出去。
“快,抓刺客!”
曲東明嚇呆了,回過神來後,大聲喊道。
“是!”
太守府兵,獄卒應了一聲後,一起衝出大牢。
李順走到男子跟前,彎下身用手探了一下男子的鼻翼,男子早已經絕氣身亡。
“好一個殺人滅口!”
李順眼裏閃過殺意。
大牢是重地,沒有太守的手諭根本進不來,刺客能進入大牢,肯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他的目光看向曲東明。
曲東明臉色蒼白如紙,李順別有深意的目光,對他來說如芒在背,男子死在他管轄的地盤上,他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鎮國公,下官敢用人頭擔保,我和那刺客沒有一毛錢關係,所有一句謊話天打雷劈!”
曲東明都要哭了,他現在好不容易沾李順的光,得到百姓的愛戴和擁護,誰啊,這麽缺德,給他上眼藥!
“我信你!”
不等曲東明說完,李順直接開口說道。
他看人還是挺準的,曲東明能力一般,但是有一顆為百姓做事的心,不然,怎麽會一頭紮在沿海城市二十多年,從來沒上奏請求調離。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夠自由進入大牢的,也就隻有太守府的人,不是曲東明,那剩下的就是主薄江昊了!
江昊三年前來滄州擔任主薄,協助曲東明處理滄州的事物,也算是盡心盡力,深得曲東明的信任。
三年前?
李順腦子裏靈光一現,江昊來滄州的時間,正是楊昀登基的那一年,莫非,這江昊來滄州,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如果真是那樣,可就有些可怕了,未卜先知,大安過還會這樣的麒麟才子?
“國公爺。”
艾傑回來了,他帶著人追出大牢,刺客早就沒了身影,不過艾傑有個新發現。
“鎮國公,屬下遠遠看那刺客的身影,與一線天的刺客極為相似。”
“什麽!”
李順猛的抬頭,“你說的可是真的?”
艾傑非常肯定的點點頭,一線天遭遇刺殺,他和李衛負責審訊,當時的情景同今天特別相似,滅口的方式也是如同一轍。
“這就對上了。”
李順喃喃自語道。
一線天遇刺,李順百分百肯定,與京城的某個人脫不了關係,在朝堂上,一和他不對付,表現的最明顯的就是鄒良玉和王征明。
所以,派人刺殺他的,必定是二人其中的一個,亦或者是兩個人合謀的。
江昊來滄州任職,想必也是鄒良玉或者王征明事先安排的,目的是販賣毒、品,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看來,王征明還是賊心不改,想要推翻楊昀的統治。
李順回到海政局,直接宣布,成立海上稽查隊,專門負責檢查開往船隻的貨物,一發現販賣毒、品,直接遣回本國,永遠不許再踏入安國領土頒布,一經發現,直接就地正法!
稽查小組成立,李順任命李衛為稽查隊長,艾傑為副隊長,開展了海上巡邏。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開往的船隻裏,竟然真有毒品數量從幾毫克到幾斤不等,而且,這次查到的竟然是安國人。
李順得知後,下令壓入大牢,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撬開他們的嘴。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李順把天牢大換血,以前的獄卒通通換掉,從新兵營調去了一些人過去,這樣一來,刺客想要刺殺也是沒機會了。
緊接著,李順親自審訊,不惜嚴刑拷打,毒、販、子實在扛不住隻能招供,指出滄州好幾處窩藏毒品的地點。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捉拿販毒據點十幾個,人數達到一千多人,裏麵還有在沿海其他城市任職的官員!
“安國有你們這些蛀蟲,奇恥大辱!”
李順氣的暴跳如雷,直接下令將這些人全部壓到菜市口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行刑的那天,菜市口遍地都是鮮血,觸目驚心,見者膽戰心驚。
躲在暗處的暗影,目睹了這驚天慘烈的大屠殺,哪裏還敢在滄州停留,馬不停蹄的跑回京城向王征明稟報。
“你是說,本相在沿海的暗樁,被李順一鍋端了?!”
王征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為培養這些人,花費了三年的時間,如今,李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全部給毀了。
王征明眼前一陣發黑,氣血翻湧。
噗!
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相爺!”
王征明的夫人嚇得驚叫起來,府裏的下人趕緊上前,七手八腳的把王征明扶到**,同時派人去請府醫。
丞相府一陣混亂。
經過一番搶救,王征明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相爺,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王夫人見王征明醒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王征明的兒子、孫子也是滿臉淚水。
“行了,我給沒死呢,用不著給我哭喪!”
王征明心煩意亂,怒氣衝衝的對王夫人嗬斥道。
“父親,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王征明的兒子王玉坤開口問道。
“既生瑜,何生亮啊!”
王征明沒回答王玉坤的話,隻是滿目蒼涼。
這三年,他苦心經營,韜光養晦,就為了等到五皇子羽翼豐滿的那一天揭竿而起,逼宮楊昀,扶持五皇子登上皇位,再展王家雄威。
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挑選了遠離京城的邊城城市,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李順操作猛如虎,他的心血付諸東流。
王征明怎能不恨。
“父親盡管安心養病,剩下的事情,交給兒子處理。”
王玉坤心疼的安慰王征明,隻要不到最後一刻,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
從王征明房間出來,見暗影筆直的跪在院子裏。
王玉坤走到他的跟前。
“少主,屬下該死,請少主責罰。”
暗影低著頭說道。
“與你無關,你無需自責。”
王玉坤目光晦澀的說道,“這段時間,你找個地方先躲避一段時間,需要你的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
父親病了,所有的事情隻能停止,為防萬一,暗影不能再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