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的有道理。”
不管那陳靖平打的什麽主意,先把好處拿了再說。
葉逢春將手中的錦盒遞到東方明鈺麵前,“殿下可知這是何物?”
“血晶石啊,不過品相這般好的血晶石倒是難得一見,做個吊墜不錯。”
東方明鈺瞅了眼盒子裏那塊晶瑩剔透中間卻夾雜著一條血痕如水晶般的石頭說道。
看她這樣子,這種血晶石在這個世界似很是常見。
“你喜歡這個?本宮那裏還有好幾塊,一會兒讓秀荷找出來賞你了。”
她看出葉逢春似乎對這血晶石很感興趣,隨意的說道。
“奴才見識少,沒見過幾樣好東西,還得是殿下啊。”
聽到東方明鈺說她手裏還有好幾塊,葉逢春誇得格外真心實意。
“哼,就這麽塊破石頭都能讓你這麽高興,果然是見識少。等什麽時候本宮整理私庫時讓秀荷帶你去看看,好好漲漲自己的見識。”
身為自己身邊貼身伺候的人,沒見識怎麽行?
這要是以後出去赴宴,看到那些人展示出來的東西,一臉震驚的模樣,那不是丟他的人嘛!
東方明鈺琢磨著自己的私庫也確實挺久沒有整理過了,改天就找個時候帶他去開開眼。
“那奴才就等著殿下讓奴才好好長長見識了。奴才要這一塊血晶石就夠了,這些東西,就當是奴才孝敬給殿下的。”
這些都給她?
東方明鈺沒想到葉逢春會說出這句話。
這裏頭起碼一半的東西價值可都超過了他手中的那塊血晶石了。
難道是他沒見識,所以不知曉這其中的價值?
東方明鈺剛想給他普及一下這些東西價值何幾,葉逢春卻是再次開了口。
“上次陛下賞賜的東西都還在屋子裏頭擱著呢,奴才都用不上,要不是禦賜之物不好轉贈,奴才也想將那些東西通通獻給殿下。”
反正這種死物對他來說完全沒用。
隻有這血晶石裏麵有微量的能量可以讓他吸收。
既然這種血晶石裏能有能量,那是不是說明這個世界也會有其他東西攜帶能量?
看來還得去國庫和皇帝的私庫看一看啊。
至於東方明鈺的私庫嘛。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他就不惦記了。
“真沒想到,你倒是如此大方,得了,本宮堂堂一個公主,還缺你這點東西?自個兒收著吧。”
說實話,這陳家人送來的東西裏頭,還是有不少能入她眼的。
但是她身為一個公主,能跟手底下的人搶東西?
那必然是不能的。
但是他能有這個心,東方明鈺還是覺得很高興。
連帶著之前想冷落他幾天作為懲罰的念頭,都已經拋之腦後了。
東西送不出去,葉逢春隻能將之通通帶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著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櫃子,葉逢春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在屋裏頭在放一個櫃子比較好。
這再來幾次,他這屋子裏頭可沒地兒放了。
他將血晶石拿出來窩在掌中,盤膝在**坐好,閉上眼開始吸收裏麵的能量。
“果然有用。”
血晶石裏的能量被葉逢春吸收的一幹二淨,隻是那點微薄的能量對於他傷痕累累的身體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一點點來,總會好的。
他看著手裏的血晶石心裏惋惜,就這麽一點,連蚊子肉都算不上。
“嗯?”
血晶石之所以有個血字,就是因為它中間那條血痕。
可現在,被葉逢春吸幹了能量的血晶石中間那道血痕卻完全消失了。
“看來,能量來源是這條血痕而不是包裹的這層晶石。”
或者,這看似是血痕的痕跡,是真的血液,是那些大能又或者不知名生物留下的?
所以才蘊含了能量。
若是能找到源頭的話......
“咚咚咚。”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葉逢春的沉思。
“秀荷姐姐,你來了。”
“春公公,不知你叫我來是有何事?”
葉逢春離開前特意讓秀荷空了到他房裏來一趟,秀荷雖然不明所以,但伺候完東方明鈺後就趕了過來。
“沒什麽大事,秀荷姐姐平日裏對我多有照顧,今日得了那麽些好東西,就想讓姐姐挑幾樣,當然了順便也給其他姐姐們一起挑了吧。”
“這,這些東西太過貴重,不行不行。”
秀荷沒想到葉逢春喊她過來是這事兒,剛剛她可是看的真切,那裏頭哪一樣都是頂好的。
還挑幾樣,她哪裏敢收。
不過誰讓葉逢春嘴皮利索,不過幾句話就把人忽悠的手裏捧著滿滿當當的盒子,暈乎乎的走出了他的房間。
第二日一早,葉逢春出門後就發現。
今日的眾人對他比起以往來更加的熱情,而且這熱情還是發自肺腑,比起之前那可是真誠了不少。
吃人最短拿人手短。
葉逢春這一圈禮物送下去,未央宮裏的氣氛空前的好。
就連以往總是暗搓搓拿眼角看他的那幾個,今日見了他那也是笑的跟朵花似的。
葉逢春雖然對於這些人沒所謂,但若是用那些無用之物讓他的生活能夠過的舒坦些,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未央宮裏的氣氛其樂融融,而那一頭儲秀宮裏則是人心惶惶。
這幾日裏,已經不知道又多少宮女太監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有幾個甚至沒挨過去,直接一卷草席被人匆匆給扔了出去。
陳靖平得知昨日他離開後,儲秀宮又死了兩個宮女,不由揉了揉眉心。
原想著再過兩日去找那太監。
可如今看阿姐這情況,是不能再拖了。
到時候死的人太多,那些言官就要逮著這一點攻擊他們將軍府了。
雖然不會怎麽樣,但是大朝會上被人當眾這麽批判,麵子上多難看。
所以當葉逢春得知陳靖平再次找自己時,心裏也有些訝異。
不是說心思挺深沉一人麽?
怎麽這就沉不住氣了。
“不知春公公對於賠罪禮可還滿意?”
陳靖平多少有點知道麵前這太監的德性,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還行,看在陳大人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此前種種就當一筆勾銷了。”
看在那點蚊子肉上,葉逢春也爽快了起來。
“如此這般最好。那不知家姐臉上的痕跡,春公公可能給出方法解決?”
一切都是次要的,如今嘉貴妃臉上才是最重要的。
陳靖平看到葉逢春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起來,心裏頓時一個‘咯噔’。
這廝想把他當肥羊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