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逢春什麽都沒能感應到。

要麽是他猜測錯誤,要麽就是這裏被特意的掩蓋了起來。

他之前可是了解過,這個世界與之前的世界一樣,自成一個體係,與他老家完全那一套完全不一樣。

所以他很肯定,這個雨花亭絕對是他的老鄉搞出來的東西。

既然特意造出個太極陰陽雙魚圖來,葉逢春說這裏沒有什麽秘密,打死他都不相信。

葉逢春內心其實有些焦慮。

因為此前他就發現,之前的所修習的心法在這個世界運轉的極為艱難。

他隻能勉強用來將之吸收意外所得的那些珍寶裏的靈氣,修補自身,若說修煉,那恐怕是不行的。

當務之急,他首要的任務就是要精心調理和恢複這滿身的傷痕,讓疲憊的身體重獲生機與力量。

其次,他必須爭分奪秒地尋覓這個世界的修煉秘法,掌握其精髓,以應對未知的挑戰和危險。

最後,等他掌握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後,必須出發去尋找其他人。

上次的逃脫,實在是僥幸。

那時恰逢那戶人家的主人外出未歸,才讓他得以安然脫身。

然而,他知道這樣的好運不可能永遠伴隨自己。

設想一下,如果在那一天,他的運氣背離,不幸遭遇了這個世界的本土修士,那麽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個世界上的土著修士,他們精通此地的修煉之道,他對於他們的力量一無所知,一旦與他們遭遇,他可能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因此,他深知養好身體和尋找修煉法門的重要性。

他必須盡快適應這個新的世界,理解其規則,掌握其力量,才能在危險到來之後立於不敗之地。

“你在找什麽?”

東方明鈺過了剛開始的興奮和驚奇之後,被葉逢春帶著到處亂晃,總算有些反應過來,好奇的問道。

難道是白天在這裏丟了什麽東西,所以現在過來找?

那為什麽不叫派人過來呢?

畢竟是她身邊的貼身太監,使喚點人跑腿這點小權利還是有的吧?

難道是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東方明鈺腦子胡思亂想著,沒注意自己已經把心裏話通通都問了出來。

“並不是,奴才今日來到此地之後,發現這個花苑修建的有些特殊。”

葉逢春想了想,他要是在這裏折騰出個什麽動靜來,東方明鈺的身份正好可以拿來打打掩護。

所以他便半真半假的編了一段話來忽悠這個傻丫頭。

東方明鈺果然被他提起了興趣,皺著張小臉仔細回憶著以往聽到過關於這裏的事跡。

“逍遙王?”

在東方明鈺口中,葉逢春聽到之前沒有聽到的一些事情。

“嗯,據說哦,雨花亭原本並不是這個樣子的,是那位逍遙王為了討心上人的喜歡,大動幹戈費力改建,就連名字都是因為那位心上人而改的。”

“那位心上人名叫雨花?”

葉逢春的思緒一下子有些被帶偏了,忍不住吐槽,還好不是叫雨荷。

“好像不是,不過應該跟雨啊、花啊有關係。”

東方明鈺不懂為什麽葉逢春一時間臉色有些奇怪,搖搖頭表示自己隻知道這些,再多的她就不清楚了。

“這裏真的有秘密?會不會是多想了?”

被葉逢春帶著東跑西跑,東方明鈺很快就從興致勃勃變成了興致缺缺。

她現在有點想她寢殿的大床了。

不應該啊,葉逢春心中反複思索著,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絕非表麵那麽簡單。

一定是有哪個環節被他不經意地忽略了,像是一顆隱形的珍珠,隱藏在繁複的線索之中。

葉逢春緊皺的眉頭如同山巒疊嶂,刻畫出他內心的困擾與疑慮。

他站在湖中亭裏,目光深邃,視線落在那片泛著粼粼波光的湖麵上,腦中不停思索。

湖麵如鏡,映照著天空的雲彩和四周的景色,卻又似乎在掩飾著什麽。

波光微漾,像是在低語著秘密的語言,引誘著他去探索、去揭開那層神秘的麵紗。

葉逢春的心中湧起一種強烈的預感,那種感覺如同閃電般劃破黑暗,讓他無法忽視。

他開始懷疑,難道那個他一直在尋找的答案,就在這片看似平靜的湖水之下?

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奔騰,仿佛在催促他行動起來。

“哎!不是,小春子你想做什麽?!”

東方明鈺轉頭想喊葉逢春帶她回皇宮,就看到他一腳踩上了護欄,上半身向水麵傾斜,看著就像要投湖似的。

嚇得她幾步就跑到葉逢春的身邊,拉住了他的手。

“我下去看看,不用擔心。”

葉逢春輕輕拍了拍東方明鈺軟乎乎的手背,微微一用力就將手掙脫開,也不等東方明鈺回答什麽,直接就跳了下去。

東方明鈺:!!!

要不是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東方明鈺被他這一跳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怎麽說跳就跳了!

東方明鈺又急又氣的呆在亭子裏,時不時就伸長了脖子看向葉逢春跳下去的方麵。

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裏,原本東方明鈺的心境尚且平靜如水,未曾察覺到恐懼的存在。

然而,隨著時光的沙漏悄然滑落,每一秒的流逝都仿佛在她的心中敲擊出一陣陣不安的回音。

靜謐的夜晚中,她的思緒開始如同脫韁的野馬,無法控製地在腦海中狂奔。

恐懼的情緒如同陰霾一般逐漸籠罩在她的心頭,越是試圖抗拒,就越是覺得那些雜念如同鬼魅般縈繞不散。

一種無邊的恐懼開始蔓延開來,仿佛黑暗中的冰冷觸手,緊緊地纏繞在她的心頭。

東方明鈺感到自己的思緒已經完全失控,她那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惶恐和無助。

她哭喪著小臉,那張原本明媚的臉龐此刻隻剩下無盡的委屈和恐懼。

“怎麽還不上來啊?”

“這都下去好一會兒了。”

“他該不會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上不來了吧?”

她緩緩蹲下身子,無助的將自己藏到裏石桌底下,蜷縮成一團。

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抵擋那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

仿佛這樣可以給自己帶來一絲絲安慰和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