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司禮監,宋楓在兩名小太監的侍奉下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袍。
換好了衣袍的宋楓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腦海裏回想起了之前在廢棄寢殿內時,自己全身骨骼忽然劇痛的事情。
那股由微弱的痛感慢慢轉變為劇痛的感覺,令宋楓回想起來都不禁咬了咬牙。
回想著當時那種劇烈的痛感,宋楓喃喃自語道。
“沒想到這鍛骨居然這麽疼,根據殺神訣上記載所說,所為的外勁和內勁武者,除了在體內凝聚內氣種子的同時。”
“還分別需要進行淬體和鍛骨,可特娘的這斷骨也太疼了吧!”
宋楓欲哭無淚的說著,一邊試著引動起了體內的殺戮氣息。
如今的殺戮氣息,在宋楓的體內已經一共凝聚了四枚內氣種子。
每一枚都要比正常武者的內氣種子還要大上足足十倍有餘!
不僅如此,就連宋楓體內經過淬煉之後的筋脈也足足比尋常武者粗壯了好幾分。
可以說宋楓雖然是一名內勁前期的武者,但其真正實力,恐怕不比內勁後期的武者實力差!
感受著自己如今的實力,宋楓第一次有了些許自保之力的欣慰。
“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也不知道以我現在的修為,算不算得上是可以上得了台麵了。”
宋楓喃喃自語著,緩緩閉上了雙眼,經過昨夜的一番苦戰,他早已是疲憊不堪了。
這一覺,宋楓直接睡到了臨近正午時分,才被李雲帶著兩個小太監從睡夢之中喚醒。
“哎喲,我的好公公啊,您老人家可算是醒了!”
“快,快幫公公沐浴更衣!”
見宋楓終於醒了過來,李雲那是激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位爺可真是一點都不緊張,眼看著這下午就是詩會了,可這位爺卻一直睡著大覺。
若不是宋楓及時醒了過來,他都準備帶著錦衣衛破門而入了。
在兩個小太監的幫助下,宋楓很快便換上了一身由軒轅旻派人送來的大周三品官員紅袍。
一襲紅袍,頭戴官帽的宋楓看著銅鏡裏的自己,頗為自戀的笑了笑。
“沒想到老子穿官袍,還蠻帥的嘛!”
宋楓在銅鏡麵前理了理衣服,便邁著大步出了房間,在李雲和兩名小太監的引領下往舉辦詩會的金鑾殿走去。
來到金鑾殿前,宋楓不禁眼前一亮。
往日裏威嚴的金鑾大殿,為了詩會,特意從大殿前的台階下,拉了一條長長的紅毯直到大殿之中。
原本早朝時文武百官站立的兩側也分別擺上了桌案和坐墊,一些宮女和太監正在大殿內忙碌著。
當宋楓走進金鑾大殿時,一眼便瞅見了正站在大殿之中檢查宮女太監們工作的王春才。
這王春才乃是司禮監總管,總管整個後宮太監和宮女的王公公可謂是盡心盡力,一刻也不敢耽擱。
一直在金鑾殿裏麵來回轉悠著,時不時地叮囑著那些個宮女太監。
“唉唉唉,你們幾個,動作輕點,這可都是上好的梨花木打造的!”
“還有你們幾個給咱家慢一點,把這些東西都搬到那邊去!”
一眾宮女和太監在王春才的指揮下,搬弄著那些個器物。
片刻後,直到所有東西到位,王春才四處翻看了一番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這才是咱家要的效果,都退下去歇歇,等著詩會正式開始吧!”
此時,已經有不少的官員和才子等候在了金鑾殿外。
而除了身為天子近臣的宋楓,是唯一一個此時就能進入金鑾殿的官員。
待到王春才忙碌完後,宋楓漫步走上前,對著其躬身拱了拱手。
“晚輩宋楓見過王公公。”
聽到宋楓的聲音,王春才轉過身,溫和的笑了笑。
雖說王春才共侍奉了大周三朝皇帝,但他的為人十分謙和,並沒有因為自身的資曆而變得生人勿進。
所以後宮之中很多同輩或者資曆尚輕的太監都對其很是推崇,幫著太皇太後掌管整個後宮之事。
“原來是宋公公,宋公公不去殿外等候詩會開始,跑來找咱家這個糟老頭子作甚?”
王春才很是溫和,語氣之中全然沒有一絲盛氣淩人的氣勢。
對於這位老前輩,宋楓還是有幾分敬意的,連忙躬身拱手道。
“王公公說笑了,晚輩是進來看看有沒有什麽晚輩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的。”
“可結果進來才發現,晚輩純屬有些多餘了。”
宋楓說著,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王春才聞言,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起那雙有些蒼老幹枯的手,輕輕拍了拍宋楓的手。
“今日這些個粗活可輪不到宋公公,宋公公隻管在是會上為我大周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大康太子便可。”
“至於這些粗活,就交給應該做的人去做便可。”
不得不說,王春才是懂如何說話的,簡單的兩句話就讓宋楓不由得對這位三朝元老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在和王春才又寒暄了幾句後,看著時間差不多的宋楓這才轉身出了金鑾殿,站在了金鑾殿外麵。
來到金鑾殿台階前剛一站好,就有不少人看見了身穿一身紅色官袍的宋楓。
尤其是身為戶部尚書的盧炳輝,一眼便認出了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這個小太監。
可看著宋楓身上一身紅色的官袍,盧炳輝不禁有些難以置信的皺了皺眉。
一個小小的太監,雖然是皇帝欽賜的殿前禦史,可那畢竟隻是個虛職啊!
按理來說,殿前禦史在這種場合是沒有資格身著大周朝服的。
隻有六部的官員,和朝中要員才能穿著紅色官袍。
但現在這小太監的身上,卻穿著紅色官袍!
一時間,盧炳輝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就連他身邊和他關係要好的一些官員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紛紛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如同鶴立雞群一般的宋楓,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一隊由數個壯漢抬著的轎子,在一隊穿著不同於大周禦林軍甲胄的將士護衛下,緩緩在金鑾殿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