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漫山遍野的大火,宋楓打了個哈欠,回到了馬車之上。
很快,崔囊便帶著鄒治押著幾個俘虜走到了馬車前。
“大人,末將等抓到了這夥山匪的頭目!”
“快放開本將,本將才不是什麽山匪頭目,本將乃是老太尉麾下奮武將軍荊磊!”
“識相點的,快放開本將,否則待本將回了京城,定會向老太尉如實稟報!”
滿臉灰燼的荊磊奮力的掙紮著,不停地大喊道。
看著拚命作死的荊磊,虎嘯營統領已經放棄了掙紮,滿是冷笑的看著不知死活的荊磊。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妄想著能夠憑借著老太尉楊邢的身份活命?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果然,麵對荊磊的拚命大喊,崔囊和鄒治都是紛紛不屑的笑了笑,直接走過來一人朝著荊磊臉上扇了一巴掌。
“娘的,鬼叫什麽,要是吵到我家大人休息,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響過,荊磊瞬間紅了眼睛,憤怒的看向了崔囊和鄒治。
“喲,還敢瞪老子,來人啊,給本統領將他的嘴塞住,莫要吵到大人休息!”
“是,將軍。”
看著兩個軍士脫下了襪子朝著自己走來,荊磊瞬間死死盯住了下令的崔囊。
“大膽,你們……唔唔唔!”
可還不等荊磊把話說完,兩名軍士就把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裏,堵住了他的嘴。
“嗯,這下終於安靜了,現在可以開始審問了。”
崔囊見狀,微微一笑,轉過身看向了被俘的虎嘯營統領,朗聲道。
“看你身上的甲胄,你應該才是這支軍隊的統領吧,叫什麽,報上名來!”
麵對崔囊的詢問,虎嘯營統領也沒有隱瞞,直接回答道。
“你猜的不錯,琴某才是這虎嘯營的統領,這個荊磊就是老太尉那邊派來的一個蠢貨!”
自稱姓琴的虎嘯營統領說著,憤恨的看了一眼旁邊被襪子堵住嘴的荊磊。
就是這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害得他虎嘯營五千名弟兄淪為了階下囚!
聽了琴姓統領的回答,一旁的鄒治卻是有些驚訝的問道。
“虎嘯營?你又姓琴,你莫不是琴正業老將軍的孫子琴修文?”
聽到鄒治的詢問,那琴修文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鄒治。
“你怎麽知道的,你是……”
不等琴修文把話說完,鄒治有些唏噓不已的上前拍了拍琴修文的肩膀。
“修文,你忘了我是誰了?我是鄒治鄒濟世啊!”
細細打量了一番鄒治,琴修文也認出了鄒治這位曾經跟在自己父親身邊的小兵。
“哈哈哈哈,原來是你,鄒濟世,還真是命運無常啊!”
“罷了,罷了,看在咱們是老相識的份上,你給我個痛快吧!”
琴修文自嘲的笑了笑,認命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看著自己曾經受過恩惠恩人的子嗣,鄒治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馬車內傳來了宋楓的聲音。
“崔囊,鄒治,將那什麽荊什麽磊拖下去,直接殺了吧!”
“讓這琴修文過來,見本官一麵。”
“是,大人。”
隨著宋楓的話音落下,崔囊和鄒治躬身領命,差人將麵如死灰的荊磊拖到了刀斧手那邊,將琴修文帶到了馬車前。
在琴修文的注視下,宋楓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伸了一個懶腰後,慵懶的問道。
“本官曾聽聞過琴正業老將軍的事跡,他老人家僅以一萬大周鐵騎便力破五萬北蠻鐵騎,堪稱我大周的名將。”
“可為何身為他老人家的嫡孫,你會落到這般田地,成為了一支私兵的統領?”
麵對宋楓的詢問,琴修文雖然有些感慨萬千,但還是緩緩說了出來。
不過這虎嘯營雖說是老太尉楊邢藏在青州的一支私兵,但也是琴修文按著自己祖父的親衛所組建,名字也是那支親衛的名字。
而琴修業之所以會淪為老太尉楊邢的麾下,則是因為大周先帝,也就是軒轅旻父親所引發的一場動亂。
這場動亂琴修文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隻記得那天他的祖父和父親離開家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但一支軍隊衝進了他家的府邸裏,燒殺搶掠。
最終他被幾個心腹護衛送到了老太尉楊邢的府上長大成人,就這樣成為了老太尉楊邢麾下的將領。
“我琴修文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大人放過我虎嘯營還活著的一眾弟兄。”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雖然經過了右驍營的一場血洗,但虎嘯營還剩下千把人活了下來。
琴修文現在隻想以自己的命,去換這些還活著的兄弟一命。
聽到琴修文的請求,宋楓卻玩味的笑了笑。
“哦?”
“你覺得你琴修文值這個價值嘛,那可是一千條人命啊!”
被宋楓這麽一問,琴修文被問住了,微微一怔。
不過很快,琴修文便回過了神來,咬著牙道。
“琴某自知不值這麽多條人命,那若是再加上老太尉楊邢在青州的部署呢?”
宋楓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雖然沒和這位老太尉打交道,但是對方這次都要劫殺他了,那他要是再客氣,那就真是傻逼了!
“可以,可是你還要答應本官的一個條件!”
“不然的話,縱使你拿那青州的部署和你自己的命來換,本官也不會同意的!”
見宋楓鬆了口,琴修文也是鬆了一口氣。
隻要能留住那些還活著的虎嘯營將士,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大人請講,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琴修文都答應了!”
急於救下自己部下的琴修文沒有猶豫,當即便直接表示道。
對於琴修文的回答,宋楓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在琴修文和崔囊還有鄒治的注視下,緩緩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和那千把人的命,本官可以留著,但是除了那太尉楊邢在青州的部署之外。”
“你要臣服於本官,成為本官身邊的親衛,你可能答應?”
宋楓說著,一雙眼睛盯住了琴修文,等待著琴修文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