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苦苦追尋卻一直都沒發現的玉佩,老管家終於相信了身影口中的事實。
原來害了自己兒子和兒媳的真凶,居然是自己一直忠心伺候的老爺!
“你們想要我這個快入了墳墓的老頭子做些什麽?”
老管家擦幹了淚水,很是小心翼翼的將兩塊玉佩放進了懷裏,看向了身影。
老管家作為汪元魁這麽多年的隨從,並不傻。
自然不會相信身影來找他,會沒有一點目的。
隻是他想不出來,自己這麽一個黃土快要埋到脖子的老家夥,有什麽值得被對方利用的。
見老管家這麽識趣,身影也沒有感到意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你想報仇嘛,我背後的人可以給你這個機會,隻要你能幫那位從汪元魁的身上取一件東西!”
聽了身影的話,老管家站起了身來,眼中閃過了一抹陰狠。
“說吧,你背後那人要老夫取那畜生身邊的什麽東西?”
“隴水郡郡兵的虎符!”
“隻要你將那虎符取到手,你就可以得到親手除去汪元魁的機會。”
老管家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這個機會,他自己就可以為自己得到,為什麽還要費盡心思去幫身影取虎符?
但身影像是猜到了老管家的心思一般,接著開口道。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自己報仇,但在你動手之前,汪元魁會事先知道一切。”
說著,身影玩味的笑了笑,看向了老管家。
“所以,你選擇哪個呢?”
身影的話,徹底打消了老管家最後的一絲幻想,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一般,虛弱無力的坐倒在地。
良久,老管家才抬起了頭來,朝著身影冷聲道。
“老夫會幫你們取到虎符,但是取到了之後如何交於你?”
麵對老管家的詢問,身影嗬嗬一笑。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等你取到虎符,就在你的門前掛一盞燈籠,屆時自然會有人告訴你的。”
話音落下,身影一閃,消失在了老管家的房中。
看著消失不見的身影,老管家摸了摸懷中的玉佩,臉上閃過了一抹不忍,但很快便被無盡的陰冷所取代。
送走了奚茂勳後,宋楓和許子騫就靜靜地坐在了房間裏。
片刻後,一名隨從模樣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拜見狼主,副狼主。”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宋楓看著來人,十分淡然的問道。
“回狼主,那汪元魁的管家已經答應了為我們盜出虎符。”
隨從模樣打扮的人,恭敬的拜倒在地,回答道。
原來那道出現在老管家房間裏的身影,正是狼群派去的一位孤狼。
而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那汪元魁對虎符很是看重。
就連狼群和青龍閣費盡了不少的功夫,都沒能找到虎符的所在地。
於是,在許子騫的建議下,就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這種省力的方法。
不得不說,許子騫的這個法子,很是有效,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解決了事情。
得到答複的宋楓,滿意的笑了笑。
“不錯,做得很好,我會告訴涼狼給你們記上一功的。”
“多謝狼主!”
隨從模樣打扮的飛狼聞言,頓時欣喜的跪在了地上,朝著宋楓拜了拜。
“行了,退下吧,讓涼狼和涼龍隨時注意,嚴防涼王的飛鴿傳書和快馬。”
“小的明白。”
得到了宋楓的吩咐,這名飛狼很快便退出了房間之中。
隨著飛狼的離開,許子騫朝著宋楓笑了笑。
“主公,如此一來,我等的計劃便可以開始了。”
“嗯,不錯,我心中的煩惱也可以減輕一些了,不過還有一事。”
“子騫,如今那八萬屯備兵到哪裏了?”
宋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向了一旁掛著的涼州地圖上。
麵對宋楓的詢問,許子騫將剛剛收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回主公,陛下所派的八萬屯備兵,已經快要到涼州了,隻是想來,涼王的那些部下,不會輕易放這八萬大軍進來的。”
說到這裏,許子騫不禁皺了皺眉。
宋楓聞言,也是有些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但很快,許子騫便想出了法子來,笑著拱手道。
“主公,子騫有辦法了!”
“哦?什麽辦法,快說來聽聽!”
見許子騫有了主意,宋楓頓時看了過來,神色有些欣喜。
“其實並不需要主公過於擔憂,既然涼王的那些部下現在在爭權鬥勢,那我等不妨再給他們添把火。”
“隻要讓他們徹底的亂起來,那自然無暇顧及這八萬大軍的到來。”
許子騫胸有成竹的說出了自己的計策,十分自信的笑了笑。
聽了許子騫的這個計策,宋楓心中也是豁然開朗了起來。
許子騫這個計策不錯,既然涼州現在內部已經亂成了這幅景象,那為何他宋楓不能再添上一把火呢?
雖說這樣子很有可能會導致涼州無力對抗羌蠻鐵騎,但不破不立!
隻有這樣,或許方能有一絲將亂成了一盤沙的涼州擰成一股繩,從而一鼓作氣,以禦羌蠻鐵騎!
“那這件事情就全力交給你去做,我會讓狼群和青龍閣全力配合你。”
“子騫,放心大膽的做,我全力支持你!”
宋楓站起身,走到許子騫的身邊,麵色凝重的拍了拍許子騫的肩膀。
感受著宋楓對自己的信任,許子騫瞬間感到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沉重了幾分。
但他的心裏卻是十分感動,鄭重的點了點頭,拱手道。
“主公放心,子騫不會讓你失望的。”
……
玉門關內,無數羌蠻一族豎起的營帳圍住了當中的一圓帳。
圓帳之中,羌蠻各部族的首領匯聚一堂,全部恭敬的看著坐在主位上,一位年邁但卻充滿了威嚴的老人。
“王,我等如今已經奪下了玉門關,又占領了大周兩縣之地,為何不再繼續攻擊?”
“是啊,王上,我羌蠻鐵騎如入無人之境,如今正是我等占領大周涼州和晉州之地的大好時機,為何要放棄此等良機?”
兩名羌蠻部族的首領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不解,帶著一股怨氣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