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宋楓的命令後,那名負責打入了羌蠻一族的飛狼便也重新打扮了一番,換了一副模樣離開了隴水郡郡城。
隴水校尉府內,老管家剛服侍完汪元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可剛一進門,便看到了桌上突然出現的一封信。
看著這封突然出現的信件,老管家頓時不住的皺了皺眉,連忙衝上前,一把抓過了那封信拆開看了起來。
整封信件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今夜必須拿到虎符,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老管家死死地盯著信上麵的這番話,臉色已經難看到了幾點,“咯吱咯吱”地咬住了自己的牙。
“欺人太甚,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這是把老夫當成了任意指使的狗不成!?”
不得不說,這一句話,已經在老管家的心中掀起了無邊怒火。
憤怒的老管家咬牙啟齒的就要撕碎手中的信紙,但忽然,信紙背後的一行小字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匹夫,我等已經查明了你兒子和兒媳屍骨埋藏的地點,相信你會很感興趣。”
當看完了這句話,老管家臉上的怒意,瞬間被不敢置信所取代。
整個人就這麽緊緊的站在那裏,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終於,終於有希望可以見到吾兒的屍骨了嘛!”
“太好了,太好了,沒想到死之前還有這等機會……”
老管家擦拭著自己的淚水,迅速將信件連帶著信封,一同丟盡了房間的香爐之中。
看著化為了灰燼的信件,老管家深吸了一口氣,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站了起來,挺起了那一直佝僂著的身軀。
隨著時間來到了晚上,老管家麵色冷靜的坐在了房間裏。
在燭光的映照之下,老管家的影子顯示著他的心神不寧。
終於,老管家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站起身來,大步的走出了房間,手中還提著一個燈籠。
將燈籠掛在了門前,老管家轉身回到了房間裏了,坐在燭台前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玩意兒把玩了起來。
不多時,也就是在他將燈籠掛上了之後,那晚出現在了他房間之中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看著背對著自己把玩著什麽東西的老管家,身影沉聲道。
“看來你沒有讓我們失望,將虎符拿出來吧!”
“作為報酬,我們會告訴你你兒子和兒媳的屍骨埋在何處。”
隨著身影的話音落下,老管家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將手中把玩的東西遞到了身影麵前。
“在這裏,現在可以告訴老夫,他們兩個的……長眠在何處了嘛?!”
老管家聲音十分的哽咽,眼中泛著淚光。
身影聞言,沒有說什麽,隻是從懷裏取出了一張卷軸放在了桌上,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看著身影消失不見,老管家一把抓起了他留在桌上的卷軸,打開而來。
卷軸之上,是一幅地圖,地圖上畫著的,正是他那兒子和兒媳屍骨的埋藏地點。
撫摸著地圖上的標注,老管家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滿眶的熱淚,將地圖小心翼翼的收進了懷中。
現在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屍骨在何處了,那麽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就隻剩下了一件。
那就是親手殺掉自己伺候了這麽多年來的老爺!
但他還記得身影說過的話,會將汪元魁親自交給他來處置,所以老管家並沒有再做些什麽。
隻是躺在了床榻之上,將那兩枚玉佩取了出來,貼在了胸口上,緩緩沉睡了過去。
身影拿到虎符之後,便迅速帶著虎符趕到了驛館,敲開了宋楓的房門。
隨著房門被打開,身影跪在了宋楓的麵前。
“狼主,隴水郡郡兵虎符,已經到手,在這裏了。”
說著,身影將手中的虎符捧到了宋楓的麵前。
宋楓看著那枚虎符,笑著誇獎了身影一番。
“做得不錯,看來下個月給你們涼州狼群的經費,要加上一筆獎勵了。”
“虎符留下,你先退下吧!”
“是,狼主。”
身影沒有多說什麽,朝著宋楓拱手一拜後,便轉身離開了宋楓的房間。
待身影離開後,宋楓捧著虎符轉過身來。
“子騫,如今虎符已經到手,這汪元魁,是時候該除去了。”
許子騫一聽宋楓這話,讚同的點了點頭。
“主公所言甚是,這汪元魁卻是該除去了。”
“隻是為了防止他在隴水郡郡兵當中的那些心腹搞事情,此事恐怕還得需要奚郡守出馬。”
宋楓聞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微一笑。
“如此也好,本來就和他說過的,等到將汪元魁抓起來,就讓青龍閣和孤狼出手,除掉汪元魁的這些心腹。”
“再由他奚茂勳出麵穩定住軍心,如此一來,三千隴水郡郡兵,便可聽從我的指揮。”
宋楓說著,將手中的虎符緊緊握在了手心之中。
“主公英明,那子騫這就去命人準備了。”
“嗯,去吧。”
宋楓揮了揮手,許子騫便朝著其躬身拱手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次日一早,隴水校尉府,身為隴水校尉的汪元魁從兩個女人的身邊爬起,伸了一個懶腰剛準備出門。
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時,一隊甲胄鮮明的甲士便一腳踹開了汪元魁臥房的房門,衝了進來。
“爾等何人,這是要做什麽!?”
“你們難道不知道老子是隴水校尉嘛!還不快點滾出老子的臥房!”
看著這些突然衝進來的甲士,**的兩個女人頓時嬌喝了一聲,抱著被子捂住了身軀。
而汪元魁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破口大罵了起來。
在他看來,整個隴水郡誰敢衝入他的臥房,就隻有死路一條!
“喲,汪校尉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不過今日怕是要讓汪校尉失望了,本將奉欽差大人之命,特來抓捕你歸案的!”
隨著一道聲音響起,身著甲胄的琴修文大步走了進來,出現在了汪元魁的視線之中。
而衝進來的這些甲士,也正是宋楓帶來的那四千步卒之中的蠻熊。
聽了琴修文的話,汪元魁死死地盯住了他的身影,手摸向了自己掛在床頭的佩刀。
他汪元魁雖然安於享樂,但也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名武將,也是一名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