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酒會上的費希爾
正如賽維拉所說的，西班牙王國的第一筆訂單在10天後就發到了意大利，隨後就是各個造船廠對訂單的爭奪，反正徐傑和維托裏奧的那一份已經可以肯定進腰包了，他們也就懶得管了。如何協調各個船廠的利益分配那是海軍部和西班牙人的事，與他們沒多大關係。而在布林的協調下，這一艘西班牙方麵訂購的戰艦將在**安多沙爾船廠開工。而西班牙海軍的訂單則是猶如扔進平靜池塘的一塊石子，隨後來自智利和阿根廷的采購人員開始進入各個船廠考察並與**設計局的相關人員展開接觸。而觀察很久的俄國代表團也開始與意大利海軍部進行協商，期望能購買該型船的技術。而這一點卻讓英國人很是擔心。英國政府開始與意大利官方秘密接觸，希望能阻止俄國人的購船行動，並維婉的表示可以再其它方麵給予一定的補償。同時在英國政府的授意下，地中海艦隊司令安東尼霍斯金斯的操作下，費希爾則借訪問之名登上了意大利的土地。
“徐，今晚有一個重要的酒會，你最好好好準備一下，我不能讓外人說我們**船舶設計局的人不懂規矩。”維托裏奧的提醒道。
“今天下午你已經說了4次了，我知道了。”徐傑有些懊惱的說道。“對了，我能不能不去啊，你知道的，我是一個技術人員，不太適合參加官方交流酒會的。”末了，徐傑插上一句。
“徐，你必須去。作為意大利新興的船舶設計師怎麽可以不去？這次又很多意大利海軍方麵的大佬和歐洲其它國家的海軍人員參加，這對我們進軍國際市場很有幫助啊。當然，清國北洋水師沒有人參加。”一聽徐傑要撂挑子，維托裏奧激動的說。
就這樣，在維托裏奧和茱莉亞等人的軟磨硬泡下，在晚上7點，徐傑一行三人準時步入會場。作為意大利著名的設計師和**土生土長的當地人，維托裏奧很快就和周圍的朋友達成了一片，而作為一名漂亮的女士，茱莉亞自然是酒會中的明星。所以很快就剩下徐傑一個人了。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要了一杯法國的波爾多紅葡萄酒，開始打發漫長的夜晚。
還沒等徐傑把這杯葡萄酒喝完，一個高大的英國人在幾個侍從模樣的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徐傑的對麵然後坐下，而幾個跟班在也就近或站或坐，陰陰的把徐傑和別人隔離開了。“您是？”徐傑心裏有些發虛的問道。
“您好，尊敬的徐傑先生。”來者摘下禮帽，一個熟悉的臉龐映入徐傑的眼簾。
“您是費舍爾？！”徐傑心裏咯噔一下。作為一名海軍，對這位曆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可謂是相當熟悉。這位未來的英國海軍部老大有過兩個堪稱經典的論斷，一個就是前無畏時期的2級主炮製勝論。另一個就是戰巡理論。關於後者，大家應該都知道，從日德蘭時的3條BC被點了爆竹到後來的胡德被首相秒殺。過於重視火力和航速的弊端讓費希爾名聲掃地。而關於第一個了理論，則是確實抓住了當時海戰的精髓，即沒有成熟被帽的穿甲彈麵對硬化裝甲是低效的，所以在戰鬥當中最好的選擇就是用高射速的2級主炮打穿對手的非重點防護區和燒毀敵艦迫降這兩種方式。而徐傑設計的X型快速巡洋艦也正是以這個理論為指導的。
“我們曾經見過麵嗎？”費希爾心裏嘀咕了一句，但是很快恢複了常態。“您好，英國皇家海軍費希爾上校，在地中海艦隊服役。”費希爾伸出右手。
“您好，請問將軍有何貴幹？”徐傑顧不上心中的震驚連忙與費希爾握手。
“當我聽說閣下是一個華人的時候，我真的很震驚。要知道能設計出如此先進的穹甲巡洋艦的人即使在歐洲也不多。”費希爾恭維道。
“謝謝您的誇獎。請問將軍閣下來此有何貴幹？”徐傑有重複了一遍問題。
“想和閣下探討一下艦船和海軍。希望徐先生能賞臉。”費舍爾向旁邊的一個到會的俄國海軍軍官恨恨的看了一眼說道。
“怕是想說服我不要賣給俄國人戰艦吧。”徐傑看到費舍爾的小動作後微微的一笑。
“首先祝賀閣下設計出如此先進的戰艦。”費希爾舉起杯子說道。
“謝謝閣下，但是我想提醒一下，這條船是我和維托裏奧先生一起完成的。”說完，徐傑和費舍爾的杯子碰了一下說道。
“我到這的目的，想必閣下多少知道一些。我們英國海軍對該型戰艦非常喜歡，如果可以，皇家海軍想買斷該型戰艦的技術和生產許可，當然意大利海軍可以生產該型戰艦自用。”費舍爾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想您的這個建議在意大利海軍哪裏就無法通過吧？”皇家海軍果然夠霸氣。徐傑心裏想著，嘴上也硬頂了一句。徐傑心裏非常清楚，在現在法俄海軍的壓力下，英國海軍即使再牛也不敢對意大利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畢竟，即使是那位索爾茲伯裏侯爵，也隻敢提出一個雙強計劃，即英國皇家海軍要能同時對抗排位第二和第三的兩強海軍的挑戰，當時法國第二，俄國第三，意大利第四。英國海軍再霸氣，也不敢同時挑戰3家。
“我們可以給予一定的補償的，無論是技術還是資金，都可以談。”此時的費舍爾還遠沒有後來當上地中海艦隊司令時那麽老練。做事還是直接，不懂得迂回。
“看來費舍爾在意大利海軍那裏碰壁了，否則也不會來找我，畢竟，隻要意大利政府不同意，他和維托裏奧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給俄國人提供一點幫助。”徐傑心裏不由的暗暗一樂，看來新型的10寸艦炮有著落了。
“您知道的，如果意大利政府決定向某些國家出售的話，我們沒有任何辦法。畢竟我們隻是技術人員。但是如果政府不表態或者有相當一部分人反對的話，我們才可以運作一些東西。”徐傑隱隱的暗示道。
“意大利政府方麵，我想皇家海軍會去做的，但是在設計局方麵，徐先生能否做出一些承諾？如果可以，皇家海軍也想購買相關技術。”費舍爾若有所思的說道。
“隻要意大利政府不明確表示出售該型戰艦，**設計局內部是不會向俄國人出售一丁點技術數據的。畢竟出售技術利潤很低。而且就我個人而言，我也不是很喜歡那個東歐的國家。”徐傑微微一笑。押了一口酒繼續說道：“至於技術轉讓，我想提醒閣下一句，即使我們轉讓**型戰艦的技術，我們也絕對不會允許它用在為日本人生產的戰艦上，這個是最重要的前提條件！”
“呃，這個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我想商業方麵的問題應該由英國船廠自己決定。不過，我會向有關方麵反映的。”費舍爾頓了一下說道。
“我想，**船舶設計局與英國皇家海軍的合作會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徐傑笑著說。
“當然。”費舍爾非常滿意，今晚他到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時間就是享受了。但同時他也沒忘了為自己的上司捎個口信：“安東尼霍斯金斯司令將於下周訪問**，如果閣下方便的話，中將希望能和您以及維托裏奧先生共進晚餐。”
“當然，能和皇家海軍未來的海軍部長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徐傑受寵若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