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信任危機
正如日本人所料，維托裏奧確實被這筆飛來的橫財打暈了。“那個大胡子日本說的很對，雖說徐不喜歡日本人，但是並不能阻止我為日本人設計軍艦，而且我完全可以找一批人避開**設計局單獨完成，這樣徐也會不知道的。”雖說心裏有些愧疚，但是維托裏奧在金錢的**下還是能為自己的背叛找到充足的理由。“大不了我可以讓徐從**設計局中多分一點作為補償。而且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應該允許我這樣做。沒有我就沒有他現在的一切，他沒權利對我指手劃腳。”維托裏奧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麵對徐傑的暴怒。
但是經過一覺醒來，在擺脫酒精的影響後，維托裏奧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自己僅僅3萬英鎊就有可能把自己最大的依仗賣掉。3萬英鎊啊，看似很多，但是實際呢？維托裏奧為自己算了一筆賬，即使以目前的收益來看，近10條**級穹甲巡洋艦的訂單和意向訂單就已經達到了4.5萬英鎊。而海軍方麵給的保密費和作為銷售人員的費用還要另算。而且更重要的是，X裝巡計劃正在順利進行，這可是8500噸級的大型戰艦，從意大利海軍的態度來看，如果性能可以，海軍是打算大量裝備的。如果以4條來計算，他至少可以分3萬英鎊以上。如果再算上外購的話，哪必將是一個相當巨大的數字。
“該死的日本人。”維托裏奧不由的罵道。現在的反應過來的維托裏奧想得已經不是如何賺取日本的3萬英鎊了，而是如何把這件事推脫掉。最好就是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嗯。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吧，反正不是正式會麵。”維托裏奧心想。
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所作的一切不但沒逃過英國人的眼鏡，連意大利人都已經知道了！！而就在他回到旅館的當晚，得知消息的第穀就通過水路電報用密語吧相關情報送到了意大利。
“這個混蛋，居然被區區3萬英鎊就收買了。”意大利海軍部部長布林同學在看到機密科送到的情報後憤怒的咆哮聲立即充斥整個屋子。他好不容易擺平了針對維托裏奧和徐傑的謀殺，現在正在想如何彌補雙方已經存在的裂痕，以便順利完成X巡洋艦的設計與製造。那個可惡的維托裏奧卻僅僅為了3萬英鎊就自己斷絕了和徐傑合作的可能。這怎麽能讓布林不生氣呢？更為重要的是，徐傑在英國。隻要他願意，徐傑留在英國為英國人辦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要不還能怎麽樣？難道布林還能去英國質問英國第一海軍大臣阿瑟胡德爵士，你為啥拐走我們意大利的設計師？！更何況，徐傑還不是意大利人。
“告訴第穀，嚴密封鎖消息，然後拒絕日本人的要就，另外代表海軍部，好好修理一下那個木頭腦袋維托裏奧。”布林生氣歸生氣，但是補救措施還是要做到。
而和徐傑關係甚好，更有師徒之實的第穀，在接到了飽含部長大人憤怒的電報後，立即像磕了興奮劑一樣，去和茱莉亞商量如何給維托裏奧一個教訓。
“這是維托裏奧實在是不開竅。僅僅3萬英鎊就出賣了自己的朋友。”茱莉亞得知這件事後更多的不是憤怒而是震驚。在她眼裏，背叛並不是不可以，隻要代價足夠。而現在僅僅3萬英鎊顯然連她預期的幾十分之一都沒有達到。
“布林部長也十分生氣。所以，絕對好好敲打一下那個維托裏奧。”第穀可不知道眼前這位美女在想什麽，一臉鄭重的說道。
“這件事布林先生已經回複了？”茱莉亞頗有些震驚的問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意大利王國在英國同樣也有耳目。布林先生非常生氣，他認為這件事直接動搖了意大利海軍裝備研究的基礎。”第穀略帶得意的說道。
“我是商人，在我眼裏，隻有有足夠的收益才能去合作，而維托裏奧這一步無疑是自斷財路。”茱莉亞也被意大利海軍部的反應震驚了。這已經不是經濟層麵可以解決的問題了，一旦上升到國防領域，國家意誌足夠碾碎一切，不要說一個小小的維托裏奧，就是她背後的眾多工業巨頭，也要讓路。所以，茱莉亞表示對第穀的行動予以堅定的支持。而就在第穀和茱莉亞等待一個時機的時候，機會很快就來了。
就在維托裏奧答應日本人的條件後的第三天早晨，徐傑突然收到了英國海軍人員的邀請，借故離開了旅館，而第穀和茱莉亞對維托裏奧的“公審”就在這一天上午拉開了帷幕。
“呃。”當維托裏奧走進第穀的屋子後，哪種冷的能結冰的氛圍立即就讓他感覺到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哢嚓一聲，隨著門外保鏢把門鎖上，維托裏奧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不會出什麽事吧？維托裏奧飛快的回憶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來英國後，“遵照”海軍部的指示，維托裏奧對自己管的還是很嚴的，不但沒去一些“社交”場所，連酒都不敢喝多。更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事。看了看和茱莉亞與第穀麵前那個板凳，維托裏奧咽了口口水，還是坐下了。
“聽說最近維托裏奧先生談了筆大生意。”茱莉亞笑著說。
“呃，沒有的事。”看著茱莉亞迷人的笑臉，維托裏奧總覺得發虛。
“要不要我提醒閣下一下？您那筆生意可是拿意大利海軍的前途和日本人做的交易！！”第穀可不會像茱莉亞那樣繞圈子，遵照布林部長的指示，如何在最短時間內以最有效的方式讓維托裏奧屈服才是最重要的。
“我絕對沒有出賣意大利王國的利益，我沒有給日本人任何**級穹甲巡洋艦的任何資料。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而且我現在已經後悔了，我會當成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維托裏奧聽到第穀的話後，臉色立馬變得鐵青。
“你當然沒有出賣**級穹甲巡洋艦的資料。”第穀說道。“但是你卻讓帝國X型裝甲巡洋艦胎死腹中！！”後麵一句話直接讓維托裏奧臉都變的煞白。
“這件事徐不會知道的。我保證，這件事隻有我和日本人知道。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低調處理。”也許是心裏發慌，維托裏奧說的時候居然忘了，對麵的第穀已經知道了。
“這倒黴孩子沒救了。”第穀和茱莉亞頗有些無奈的對視了一下。Y連意大利人都知道了。英國人能不知道嗎？
“這件事估計已經讓英國人知道了，我估計他們會告訴老師的。”第穀自言自語道。
“沒關係，徐會原諒我的。我救了他的命，沒有我，就沒有他的今天。”維托裏奧此時頗為自信的說道。
“徐自然不會和你計較錢的事，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同樣，幾萬英鎊對於意大利海軍來說更不算什麽。最重要的問題是，徐完全有可能離開意大利，帶著他的設計和思維去和英國人合作，這才是最致命的。”第穀直接指出了問題的嚴重性。
“而且請您注意一下。沒有你，也許徐確實會死掉，但是呢，沒有徐，你也不會一夜之間成為意大利最出名的船舶設計師。”茱莉亞冷笑道。
“維托裏奧先生，您和徐之間是互相合作的關係。沒有了徐，我想您在戰艦設計領域也不會如此成功吧？”第穀冷冷的說道。“而且，布林部長對這件事十分惱火，認為閣下這種行為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海軍的建設。”
老大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維托裏奧第一次意識到了徐傑對他是如此重要。因為有了徐傑，他才能設計出**級巡洋艦。而正因為有了徐傑和**級巡洋艦，他才能入布林的法眼。才會有今天的成就。而一旦失去了徐傑。也許布林和茱莉亞所代表的工業巨頭們會立即拋棄他。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維托裏奧頗有些後怕的說道。
“看情況吧，如果徐沒有發現，這件事我們就低調處理。如果發現了，那就隻能先認錯了。”第穀猶豫了一下說道。
“看來我們隻能選擇第二條路了。”茱莉亞沉思了一會說道。“別忘了，今天上午是英國人請他出去的。”
“您的意思是，今天上午，徐老師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第穀擔心的問道。如果這件事情真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哪倒黴的絕不僅僅是一個維托裏奧。
“即使徐不知道，我們也要先承認，即使你已經認識到錯誤了，在未獲得徐的原諒前，態度主動點總不是什麽壞事。”茱莉亞表明了態度。
“放鬆一些，維托裏奧先生，根據我的觀察，徐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單純一次錯誤不會毀掉你們之間的友誼的。”第穀看著嚇得不知所措的維托裏奧，忍不住安慰道。
“呃，好的。”邊說，維托裏奧邊顫抖著點燃一顆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