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答對一半。”景皓陽躺到石頭上,雙手托住後腦勺。

“睡覺是休息,算哪門子運動?”方一凡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兩個人睡不就算運動了。”景皓陽邪肆一笑。

“流氓。”方一凡臉一紅,就知道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準沒有正經事。

“**是天經地義的事,也是最神聖,最原始的自然運動,怎麽到你嘴裏就變成不純潔的事了。”景皓陽攤了攤手。

方一凡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幹脆逃走,“不理你了,睡覺去。”

“一起。”景皓陽跟在了後麵。

方一凡這才發現,自己又做錯了。

進帳篷不但擺脫不了他,反而靠得更近啊。

她一進帳篷,就被景皓陽強勢壓在了身下。

“景天渣,你……你……要幹什麽?”她嚇得花容失色,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被獅子按在爪子下的馴鹿,隨時都有被生吞活剝,啃到連骨頭渣都不剩的危險。

“朝天椒,我是為你著想,不想你變成高齡產婦,所以決定把四年縮減成三個月,提高速度,優生優育。”景皓陽慢條斯理的說。

三個月?方一凡劇烈的震動了下,這也太快了吧。

“不行,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你不需要再準備了,直接嫁給我就行。”景皓陽說道,“三個月之後,我們就去民政局。”

“不,我……”方一凡還想說什麽,但小嘴已經被他霸道的堵住了。

他不會再給她猶豫的時間,三個月之內,如果還不能征服她的心,他就該換方式,霸王硬上弓,直接睡服她,先造個孩子出來再說!

這一次景皓陽是相當不客氣的,除了吻,他還肆無忌憚的把一雙大手探進了她的裙子裏。

當胸前的柔軟被他微涼的五指撫住時,她一雙眼睛在驚恐中瞪得比銅鈴還大。

“臭流氓,唔……”

她好歹也是柔道黑帶,是有反抗力的,可是景皓陽似乎早有防備,扯下她腰間的腰帶,把她的手舉過頭頂棒在了帳篷的柱子上,讓她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榮振燁雙人的帳篷是特製的,雙層防護,專為露營野戰準備,裏麵就算翻天覆地,外麵也看不到。

方一凡是真的嚇壞了,覺得自己就要在這裏被他破了。

“景天渣,第一次應該是很浪漫,很美好的,你情我願,你這完全是非禮。”

“無所謂,隻要目的達到就夠了。”景皓陽聳了聳肩。

“不行,第一次會痛,你要用強,我會痛死,會大叫,到時候讓外麵所有的人都聽到就不好了。”她慌亂不已的說。

“這倒是個問題,我是不是該用膠帶,把你的嘴也封上。”景皓陽勾起嘴角,邪戾一笑。

“景天渣,你變態,你無恥!”方一凡想死。

“好吧,那還是用嘴堵上。”景皓陽促狹一笑,俯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同時,方一凡也感覺到自己胸前一涼,上衣的扣子竟然被他解開了。

“唔——”她“嚶嚀”的發出反抗之聲。

但無濟於事。

景皓陽今晚似乎鐵定心,要吃掉她了。

另一個帳篷裏,伊又夏張大耳朵在聽著另一邊的動靜。

“放心吧,我已經交代過保鏢,不管有什麽動靜,都不要過去打擾。”榮振燁狡獪一笑。

“你說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伊又夏撇撇嘴。

“就他們這速度,不加點催化劑,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說得也是,一凡太猶豫了。當初如果她果斷一點,早點跟我哥結婚,不至於弄成現在這種生離死別的慘劇,我不能在眼睜睜的看著她葬送自己的幸福了。”伊又夏說道。

“緣分是不等人的,一旦你猶豫不決,錯過了,可能就是一輩子的遺憾。”榮振燁低歎一聲。

“當初許家要是沒出事,我留在美國不回來,我們應該也緣分散盡,恩斷義絕了吧?”伊又夏撅撅嘴。

“我已經查到你在美國了,你要再晚回一個月,就等著被我逮回來。”榮振燁低哼一聲。被他逮回來可就沒這麽好過,肯定關進無人的小島,一輩子給他當奴隸。

“這隻能說明我們倆是有緣分的,人家不是說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如果我們倆緣分已盡,你肯定是找不到我的,就算我們就住在同一個城市,每天都可能擦身而過,也不會遇見對方,總是會以各種方式陰差陽錯的錯過。”伊又夏喟然一歎。

“我不擔心,月老聽我的,就算沒緣分了,我也有辦法讓他添上去。”榮振燁一副修羅魔王的霸道模樣。

也是,修羅魔王天不怕地不怕,連鬼神都敢得罪的啊。

“我大哥和一凡可能沒有夫妻緣分吧,不然臨到結婚的時候,也不會發生這麽可怕的意外。”伊又夏垂下了眸子,許家的人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許文康,可是至今毫無音訊,希望幾乎為零。

“或許方一凡的另一半注定是景皓陽,所以她和許文康是結不了婚的。”榮振燁漫不經心的說。

“就算他們不能結婚,老天也不該這樣對待大哥吧,可以安排他們分手啊,各自找到合適的伴侶,成家立業,也是一件好事。”

一點怨怒從伊又夏眉間閃過,如果是王燕妮造孽太多,老天要懲罰她的話,也不該奪走善良的大哥,而應該懲罰真正的壞人,王燕妮和許婉玲。

難怪人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老天是在鼓勵人做惡,不行善啊。

“天災是最不可避免的。”榮振燁撫了撫她的頭,“好了,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不要談些無關緊要的事,步入正題才是大事。”

他說著,從口袋掏出一盒TT來,“我今天可是帶足了。”

伊又夏嬌嗔的斜睨他一眼,乖乖的躺了下來。

另一個帳篷裏。

方一凡沒想到,景皓陽在親過、摸過、看過之後,竟然放過了她,沒有再深入。

“這次算是前奏,下次正式步入主題。”他重重的吐了口氣,走出帳篷,從便攜式冰箱裏拿出了一袋冰塊,降火。

方一凡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拉上毯子,睡覺。

景皓陽回來之後,躺到了她的身旁。

手裏還拿著冰袋。

“睡著了嗎,朝天椒?”他低沉的問了句。

“快了。”方一凡故意打了個哈欠,實際上一點睡意都沒有。

“那就睡吧。”景皓陽拉開了帳篷頂上的天窗,看星星。

方一凡眯起一條眼縫,偷偷瞄了他一眼,這家夥明顯是還不打算睡。

“牛郎織女估計都睡著了,你還不準備睡?”她問道。

“睡不著。”景皓陽說道。

方一凡睜開了眼睛,望著頭頂一方明亮的星空,“景天渣,靜秋在尼古拉斯那裏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她。”

“有空再說吧,有尼古拉斯照顧她,不用擔心。”景皓陽漫不經心的說。

“有時候人是不是很矛盾,喜歡自己的人就在身邊,視而不見,不喜歡自己的人,卻偏要去追、去爭、去搶。”方一凡輕輕歎了口氣。

“你不是也一樣嗎,我就在你身邊,沒見你珍惜我,他已經不再人世了,你卻天天放不下。”景皓陽嗤笑一聲,連上有絲悲哀之色。

“我沒有不珍惜你,我就是覺得不太真實,老是感覺像在做夢。你吧,是天上的星星,怎麽可能喜歡地上的猩猩呢?”方一凡癟癟嘴。

“方一凡,你弄錯了,現在變成天上那顆星星的不是我,是許文康。而我就在地上,在你身邊,是和你一樣的猩猩。”景皓陽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說。

方一凡倒吸了口氣,她是聽過這樣的傳說,人死了,靈魂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照耀著地上自己曾經愛過的親人、朋友和愛人。

“你說那顆最亮最藍的星星是不是小康康變得?”她指著頭頂那顆耀眼的星星問道。

“或許是吧,他會照耀著你,讓你幸福的。”景皓陽低沉的說。

“他真的不會怪我嗎?”方一凡悲傷的問道。

“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幸福,無論她和誰在一起,隻要她快樂就行。”景皓陽茶褐色的眸子在星光中閃爍了下,“如果當初你嫁給了許文康,我不會讓你知道我的感情,隻會默默的祝福你、守護著你。”

方一凡的心顫抖了下,她想起了那日醉酒後,景皓陽說過的話。

他說這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他愛她!

“景皓陽!”她轉過頭看著他,一抹輕霧似的神采從眼底流溢出來,在眸中遊弋著。

“怎麽不叫景天渣了?”他調侃地一笑。

“因為你其實不渣。”她笑了笑。

有些事,是她不能否認,其實她一直都很慶幸,許文康離開之後,她不是煢煢孑立,形影相吊,還能有景皓陽一直陪在她的身旁,不離不棄。

“謝謝你陪著我,謝謝你沒有離開我。”她低低的說。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笨女人。”景皓陽溺愛的撫了撫她的頭。

她把頭一歪,就倚上了他的肩頭。

他嘴角劃開了迷人的弧度,“這裏永遠是你的依靠。”

“好,那我靠上,就不離開了。”她的聲音輕若蚊吟。

頭頂,月色如水,星芒如霧,給帳篷裏灑下了一片溫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