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康上任副總裁之後,開始在許氏財團安插自己的心腹。
他已經失去了方一凡,不能再失去接班人的位置。
伊又夏這邊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動靜。她感到有些擔憂。
她不希望許文康和許弘熙之間發生兄弟相爭的悲劇。
想想她的兒子,主動放棄接班人的位置,要讓給弟弟,再想想許文康和許弘熙。不是一個媽生的就是不同啊。
“難怪皇帝的兒子都要爭奪皇位,因為他們很多都不是同一個老媽生的。子女之間的爭奪都是風流男人遭的罪孽。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很少有關係特別好的。羋月說得對,從父是為了利益,從母才有親情可言。”她有點憤慨的說。
“老婆,沒事的,不用太擔心了。”榮振燁摟著她的肩,安慰道。
“沒事才怪。”伊又夏皺皺鼻子。一場家族爭奪戰是在所難免得了。
“馬上就是秦如楓和許初瑕的婚禮了,好好準備一下。”榮振燁低沉的說。
他不提,伊又夏都忘了。
那個冒牌貨要跟秦如楓結婚了。
她正要開口時,電話響了,是許初瑕打來的,要讓伊又夏明天到別墅小聚。
一個冒牌貨而已,有什麽可聚的。
伊又夏撇撇嘴,覺得這份詭異的邀請有點多餘。估計這女人又想討好她了。自從身份被戳穿之後,她就千方百計的討好她,唯恐她一個不爽,把她打會原形。
第二天,她去到許初瑕別墅的時候,發現許弘熙也來了,還真像是場姐弟間的聚會。
“姐夫呢,姐夫沒來?”沒有看到秦如楓,她就隨口問了句。
“我們姐弟之間的聚會,他來就多餘了。”許初瑕微微一笑,端起手邊的藍莓汁,喝了一口。
雖然隻是一個微妙的動作,卻讓伊又夏狠狠的震動了下。
藍莓從小就是許初瑕的最愛,可這個冒牌貨是很討厭藍莓的啊,怎麽突然喝起藍莓汁來了?
許弘熙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姐,你好久都沒喝藍莓汁了。”
“是嗎?”許初瑕柳眉微挑,“大概是我把它忘了,現在又想起來了。”
“你恢複記憶了嗎?”許弘熙狠狠一震,臉上閃出了興奮的笑容。
許初瑕沒有回答,隻是溺愛的撫了撫他的頭,呢噥的說:“我的小熙長大了。”
伊又夏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不知為何,她發覺她跟以前不同了,她的表情,她的眼神有了感情,就好像是真正得許初瑕回來了。
是她的錯覺嗎?
“小時候,我最愛吃你做得藍莓醬了,自從你出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你做的藍莓醬了,好希望你能再做一次給我吃。”她試探的說道。
“如果我想起來怎麽做,一定做給你吃。”許初瑕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所以,你還是沒有恢複記憶。”許弘熙沮喪的耷拉下了腦袋。
“不管我有沒有恢複記憶,都是你的大姐。”
許初瑕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說。
伊又夏心裏的困惑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冒牌貨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她又被威廉洗腦了?
傭人做好了晚餐,伊又夏瞅了一眼,香辣蟹、口味雞、鐵板牛柳、串串蝦……都是她和小熙愛吃的。
“哇塞,姐,我感覺你又回來了。”許弘熙開心的說。
“我從來都沒有離開你,小熙。”許初瑕溫和得說,眼裏充滿了關愛。
伊又夏望著她,心裏的疑雲越來越深濃了。
“這個香辣蟹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多吃一點。”許初瑕夾了一塊蟹肉給她。
“謝謝。”伊又夏微微一笑。
她還記得每年到了吃蟹的季節,母親都會做香辣蟹。
姐姐每次都把大塊的蟹肉夾給她吃,就像現在這樣。
“我們很久都沒像現在這樣一起吃飯了。”許弘熙說道,“我還是喜歡和大姐一起住的日子,還有和二姐、大媽、伊大伯一起生活的時光。爹地總是回來的很晚,別墅裏老是我一個人,真沒勁。”
“小熙,你可以經常來我和大姐這裏玩啊。”伊又夏笑著說。
許弘熙癟癟嘴,“你們都是有婆家的人,我這個小舅子老去你們婆家,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米米豆豆就巴不得天天和你在一塊玩。”伊又夏撫了撫他的頭。
許弘熙喝了一口海鮮湯後,說道:“我覺得大哥對於我成為許家的接班人不太高興,他會不會和王燕妮那個壞巫婆聯合起來對付我?”
“這段時間,你要當心一點,保護好自己,大姐也會好好保護你的。許家執掌人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你的。沒有人可以搶走。”許初瑕說道。
“小熙,你確實要防備一點,不過你要記住,大哥不是你的仇人,王燕妮才是。”伊又夏說道。
“可他是王燕妮的兒子。王燕妮肯定會幫他跟我鬥。”許弘熙握緊了拳頭,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隻要是跟王燕妮親密的人,都是他的仇人。
“小熙,大哥其實不是壞人,你沒有發現他和王燕妮並不相同嗎?”伊又夏勸慰道。
“二姐,從前因為大哥和一凡姐在一起,你幫著大哥,我不反對,可是現在他已經和一凡姐分開了,和別的女人結了婚,你為什麽還要幫他呢。”許弘熙變得有些激動。
“小熙,我沒有要幫誰,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們手足相殘。”伊又夏說道,“如果有辦法讓大哥意識到他其實並不適合做許氏得執掌人,或許他就會自己放棄了。”
“二姐,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他怎麽可能會意識到這一點。而且他的性格其實很像爹地,爹地都能執掌許家,他為什麽不能?”許弘熙說道。
“性格是一回事,還有別的原因,總之,你相信我,我會想到辦法的。隻要讓大哥和王燕妮的關係破裂,就可以了。”伊又夏說道。
“二姐,大哥現在身邊可不止一個王燕妮了,他的嶽父也不是盞省油的燈。第一次來許家就想動搖我的位置了。他千方百計的把女兒嫁給大哥,就是圖我們許家的權勢,他肯定希望自己的女婿能成為執掌人。”許弘熙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許初瑕拍了下他的肩,“你放心,你二姐這個人心腸軟,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她還是會站著你這一邊的。”
伊又夏點點頭,“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你的。”
這個時候,廢舊的倉庫。
秦雪璐約了馬克漢姆再次碰頭,這次是秦雪璐主動提出見麵要求的,她早早的來到了地方,焦急的等待著馬克漢姆的出現。
“我去探聽鬼院子了,但沒成功,失敗了,我沒進到鬼院子就被發現了。”
“是因為怕去才編的鬼話吧,你以為我會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真的去了。昨天晚上我偷偷溜去想靠近鬼院子看看,誰知卻被李伯那老不死給發現了。”
“騙三歲小孩的鬼話,說給誰聽呢。”
“要怎麽你才信。昨晚晚上真的是去了,我趁榮振拓晚上睡熟的時候偷溜了出去,誰知道李伯這老鬼的這後半夜的還在晃**,像個幽魂一樣守著那院子,還沒靠近就被他發現了,還好我機靈說自己是夢遊,要不估計就沒命了。”
看著馬克漢姆露出還是不信任的眼神,秦雪璐明顯有些急了,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東西,使勁的朝著馬克漢姆丟了過去。
“這你總該信了吧,這些都是辟邪的,都是我辛辛苦苦準備的,我這還有騙你必要嗎?”
沒想到這女人怕鬼會成這樣,馬克漢姆有些苦笑不得的看著丟在地上的東西。一個彌勒佛銅像,一個觀音吊墜,還有一個銀十字架,外加幾張鬼畫符,這都是些啥亂七八糟的東西。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點事都辦不好。”馬克漢姆咕噥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怪都怪李伯那死老鬼。”
“那說說吧,你有啥想法,打算怎麽做,需要我配合?”
“我能有什麽辦法,要有我也就不會來找你了。”
臭表子,早知就靠不住,除了一張臉蛋長得還算過得去,剩下就是一肚子壞水。正事一點指望都沒有,要不是怕老板一並怪罪,才懶得理這事。
看了看秦雪璐,馬克漢姆一陣子沒有說話,他也知道鬼院子這事他也脫不了手,畢竟現在他們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一點用都沒有,要不是我心善,才不想理你的死活。說說吧,現在榮府都啥情況。”
“最近事情不斷,榮府明顯加強了防範,一個典型就是保安加強巡邏,比平時多了幾倍。昨天晚上的事,我估計也會讓李伯那死鬼更警覺,會更盯緊鬼院子的。”
秦雪璐把榮府大致情況的說給馬克漢姆聽,她把知道和道聽途說的都一股腦兒的說給了馬克漢姆聽,希望他聽後能給她拿些注意和出些意見。馬克漢姆也在詳細聽取了秦雪璐的介紹後,不時地進一步詳細詢問了一些細節。
“給我一份細致的榮府平麵圖和標注保安的巡邏線路圖,越詳細越好,我需要這些,剩下的我來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