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睡醒後,意外發現**濕了一大片。

她以為自己睡得太熟,一不小心尿失禁了,窘迫地紅著臉。

“醒了?”

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全神貫注地處理著公事的鬱聽白察覺到病**的動靜,不由地抬了下眼皮。

“啊...”

安檸沒想到鬱聽白還在病房中,驚叫出聲。

她趕忙捂緊了褲襠,深怕被鬱聽白發現這個羞人的秘密。

“叫什麽?”

“沒...沒什麽。”

安檸搖了搖頭,下意識地扯了扯被子。

原打算趁他不注意,快速溜進病房裏的洗手間處理掉褲子上的痕跡。

在**磨蹭了好一會兒。

才發現身上的病服褲根本沒被浸濕,幹幹淨淨的,看不出一絲痕跡。

奇怪...

難道是安小寶尿的床?

安檸蹙了蹙眉,緊張的情緒得到緩解後,突然又發覺身上的內衣裏外穿反了。

不僅如此。

**正反麵也穿反了。

這...

安檸將視線移到了沙發上逆光而坐矜貴如斯的鬱聽白身上,“鬱先生,昨晚你在哪兒睡的?”

“沙發。”

“可...我怎麽感覺你上過床?”

安檸幽幽地看著他,心裏愈發無語。

敢做不敢認。

算什麽男人?

鬱聽白合下電腦,倏地站起身,朝安檸走去,“你怎麽了?該不會是做夢夢到我和你在滾床單吧?”

“我確定,那不是夢!我就算再迷糊,也不可能把內衣穿反了吧?”

“穿反了嗎?我看看。”

“鬱先生,你別這樣!就算還在婚期內,你也不能這麽對我,你這是犯法的。”

“犯什麽法?安檸,我們是夫妻。你要是長期不肯履行義務,我也是有權利要求你支付精神賠償的。”

鬱聽白順勢坐在了病床邊上,振振有詞地反駁著安檸。

“可是...我又沒有那方麵的需求,我隻想要一個愛我疼我,願意一心一意對待我的丈夫。”

“鬱先生,你要是給不起我想要的東西,就請你高抬貴手吧。”

“我不想當備胎,也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安檸“死”過一次後,突然發現之前的自己愛得太過卑微。

卑微到完全失去了自我。

盡管,她還是很愛很愛他。

但並不代表她還會像以前那樣,無條件無底線地順從他。

鬱聽白認真地傾聽著安檸的訴求。

坦白說。

昨晚在她睡熟了之後強行和她發生關係時,他也想過這個問題。

他不愛她,但是又不排斥她。

也許...

他應該給她一個機會。

強占了她的身體,又不肯給她想要的,確實很不負責任。

深思熟慮之後。

鬱聽白終於謹慎地開了口:“給我點時間,我可以嚐試著接受你的全部。之所以決定取消契婚協議,我也是抱著和你過一輩子的決心。”

“那...你還愛她嗎?”

安檸沒有提及安羽彤的名字。

她和鬱聽白頭一次聊到這個話題,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及其他人。

“我會試著忘記她。”

“你不是在騙我吧?”

安檸定定地望著他,眼底裏又一次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鬱聽白勾了勾唇,輕笑道:“需要我用實際行動證明?”

“不...不用。”

安檸擺了擺手,連聲拒絕道。

鬱聽白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猛地噙住了她的唇瓣。

“聽白,我不舒服。”

盡管得了鬱聽白的承諾,安檸的心裏始終還是留有一個疙瘩。

心理上的創傷,並不是一句甜言蜜語就能夠完全消弭的。

她需要時間。

很需要...

“我不是答應過你會試著忘記她?你究竟在膈應什麽?”

鬱聽白沉了臉,冷冷地放開了她。

他的耐性有限。

這都答應了她會試著接受她的全部,她卻還在跟他鬧。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都接受不了。

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麽用?

“對不起,我...”

安檸垂下頭,為自己的過激反應感到抱歉。

她不是有意的。

她是真的害怕和異性親密接觸,包括他。

鬱聽白沒有等她說完,又一次地吻了上去。

他單膝跪在病**,修長的手指熟練地解開了她的病服。

然後是她的胸衣。

安檸緊張地抓著被子,很想抬手擋住自己的身體。

他卻直接用皮帶綁住了她的雙手,“不許遮。”

“我害怕。”

安檸的心理陰影很嚴重。

鬱聽白一靠近,她的身體都跟著發顫。

“怕什麽?”

鬱聽白不喜歡哄人。

從昨天到今天,為了哄她,他已經耗光了所有的耐性。

他現在隻想著強取豪奪,做到她不怕為止。

眼瞅著她還如同不經人事的處女一樣慌裏慌張地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鬱聽白突然將她拽下了床,讓她麵對著洗手間的鏡子,冷聲道:“多看看就習慣了。”

“我不要!”

安檸劇烈地搖著頭,因為過度的恐懼,臉頰已經蒼白得毫無血色。

“又不是沒見過你放浪的樣子,在我麵前還裝什麽純情?”

“你...你怎麽這麽說我?”

安檸還以為鬱聽白是真的想要和她過一輩子。

沒想到...

他不過是想要睡她一輩子。

“安檸,別試圖違逆我。”

鬱聽白渾然忘卻了安檸出事後他許下的承諾。

“鬱聽白,你不能這麽做...”

安檸雙手貼在冰冷的鏡麵上,想要反抗卻無力反抗。

“汪汪!”

安小寶見安檸被鬱聽白欺負,著急地衝著他狂吠。

“滾!”

鬱聽白一腳踹在了安小寶的身體上,順手甩上了洗手間的門。

在他看來,所謂的創傷後應激障礙,全他媽是無病呻吟。

一開始。

他確實很內疚,總感覺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害得她這麽憔悴。

可細細一想。

從頭到尾,隻有他一人碰過她。

所以...

她究竟在膈應什麽?

與其說創傷後應激障礙,不如說是故意不讓他碰。

矯情的要死!

這會子,鬱聽白已經徹底被她的反抗給激怒了。

本打算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乖乖聽話。

湊巧的是。

洗手間外突然傳來了安羽彤的尖叫聲。

意識到安羽彤被安小寶襲擊了,鬱聽白神情一凜。

他倏然鬆開了被他嚇得瑟瑟發抖的安檸,作勢欲開門出去。

“不要...我還沒有穿上衣服。”

安檸不想要被安羽彤看到她這麽屈辱狼狽的一麵,趕緊擋在了門前。

“滾。”

鬱聽白已經快速地整理好衣襟。

他冷冷地將她推到一旁,徑自開了門,闊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