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九抽了抽嘴角,小聲嘀咕道:“既然不愛,幹嘛還大張旗鼓地給她報仇替她出氣?”

“我不愛她,但她很愛我。”

鬱聽白看上去有些嘚瑟,特地跟陸靳九強調了一遍又一遍,“她讓我用力愛她,我這才勉為其難地愛她一下。”

陸靳九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反問著他,“鬱哥,小嫂子知道你這麽騷嗎?”

他算是聽明白了,鬱聽白這是在炫耀他有一個愛他的老婆。

“在她眼裏,我很完美。”

鬱聽白顯得很自信,安檸的所有心事和愛意都寫在了臉上。

她有多喜歡他,他算是徹徹底底看清楚了。

“你就虐狗吧!缺了大德了。”

對此,陸靳九很不服氣。

鬱聽白這麽狗的男人都能擁有一個軟萌可愛溫柔聽話的小嬌妻。

憑什麽他沒有?

陸靳九罵罵咧咧地給林筱瀟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剛接通,他就莫名其妙來了一句:“民政局約不約?結婚,虐狗去!”

“神經病!”

林筱瀟翻著白眼,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靳九還真是病得不輕。

他們不過是睡了一次。

也不知道他是著了什麽魔,成天向她匯報行程。

單單是匯報行程吧,也就算了。

他還給她發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照片。

比如他家裏的狗崽子,又如他新入的鞋子,甚至他的新女伴...

“呸!渣男。”

林筱瀟這會子已經跟安檸回了濱江別墅。

她百無聊賴地癱在了沙發上,對著手機屏幕一陣碎碎念。

“又和陸靳九吵架了?”

安檸笑了笑。

在她看來,林筱瀟和陸靳九就像是一對歡喜冤家,成天吵吵鬧鬧,倒也挺歡快。

不過...

她始終覺得林筱瀟有更好的選擇。

陸靳九的花心是圈裏圈外出了名的。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他大概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和不同的女人談戀愛。

“談不上吵架,我就是覺得他有毛病。”

林筱瀟一提到陸靳九就渾身不自在。

一開始,她確實認真考慮過接受他。

可陸靳九除了花天酒地,基本就沒有幹過正事兒。

這樣的紈絝公子哥兒,她可招惹不起。

“嗯,我也覺得他太花心了點。”

安檸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陸靳九對她挺好的。

但林筱瀟可是她最好的閨蜜。

她絕對不能將閨蜜往火坑裏推。

“大寶,你說陸靳九會不會有性癮啊?要不然,他怎麽每天都在女人堆裏泡啊?”

林筱瀟無奈地歎了口氣。

其實吧。

陸靳九長得挺帥的,身材也很棒。

簡而言之。

就是器大活好,可塑性很強。

可惜太渣了。

“性癮?應該不至於吧。”

安檸早在得知林筱瀟和陸靳九有過一夜情之後,就暗戳戳地留了個心眼。

其實陸靳九的紈絝叛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家裏長輩的壓迫。

鬱聽白也曾說過。

陸靳九的夢想是當全世界最著名的賽車手。

可由於陸家三代單傳。

陸家說什麽也不肯同意讓陸靳九從事這麽危險的職業。

為了逼陸靳九妥協。

陸家甚至斷掉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

陸靳九強到最後,終於還是灰溜溜地選擇了妥協。

不過為了表示心中的不滿。

他並沒有按照家人給他製定的人生規劃,像鬱聽白那樣早早地接手家族企業,而是漸漸放飛自我,成了江城高端會所裏的常駐玩家。

安檸心裏清楚,陸靳九之所以表現得這麽紈絝,就是想讓他的家人早點放棄他。

“大寶,鬱聽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和陸靳九相約組團去鬼混了吧?”

“誰說我去鬼混了?”

鬱聽白剛走進客廳,就見林筱瀟神叨叨地在安檸跟前說他壞話。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

他絕對不會同意讓她搬進來住。

“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安檸看著手捧著鮮花的鬱聽白,小跑著迎了上去。

“不是讓你在**躺著?”

鬱聽白將花扔到一旁,直接將安檸抱在了懷中。

安檸也很是主動,修長的雙腿自然而然地掛在了他的腰上,“鬱先生,我好想你。”

“有多想?”

鬱聽白雙手托著她的屁股,輕輕地掐了一把,低低地問道:“是這裏想我了?”

“才不是。”

安檸認真地指著自己的心口,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這裏很想你。”

“是嗎?我看看。”

鬱聽白騰出一隻手,作勢欲扯掉她的上衣。

林筱瀟突然覺得自己這個電燈泡有點兒大,尷尬地溜回了客房。

“別...瀟瀟兒還在看著呢。”

安檸驚慌地捂住了胸口,見林筱瀟已經不見蹤影,便也不去反抗。

鬱聽白摸了兩下覺得不過癮。

將她抱回房後便直接扯掉了她的褲子。

“別...醫生說了不可以。”

“嗯。”

鬱聽白有些煩躁。

他總是會忘記安檸懷孕這件事。

早知道懷孕有這麽多禁忌,他就該好好帶套。

“鬱先生,剛剛那束花是別人送你的?”

安檸還以為鬱聽白特地買了一束玫瑰花送她。

結果他直接將花扔在了大門口,隻字不提送花一事。

“我給忘了,送你的。”

“送我的花你居然給扔在地上了?”

“你跑過來要抱我,我不把花扔地上,難道把你扔地上?”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安檸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難道別人家的老公也都是這麽送花的?

“安檸,凡事講究禮尚往來。我給你送花了,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東西想要送我的?”

“我好像沒什麽東西可以送的,你什麽都不缺。”

安檸仔細地想了想,鬱聽白確實什麽都不缺。

他身上的一套高定西裝動輒一兩百萬。

她哪裏送得起這麽貴的東西?

送便宜的,他未必看得上。

“一點誠意都沒有。”

鬱聽白淡淡地歎了口氣,直接收走了她掛在腳踝邊的粉色蕾絲**。

“你做什麽?快還我!”

“你這個大變態!這麽小你又穿不下。”

安檸又羞又臊,愈發看不懂鬱聽白是怎麽回事。

他不是很高冷嗎?

真正高冷的人會是他這副模樣?

“想什麽呢?”

鬱聽白淡淡地道:“以後別穿這麽性感的,我忍不住。”

他默默地將那一抹粉色的布料收到了褲兜裏,轉身又給她拿了件中規中矩的款式。

“......”

安檸突然覺得自己的穿衣自由也給剝奪了。

從裏到外,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鬱先生,你快還我!你拿那個做什麽?”

“你不在身邊的時候,我可以睹物思人。”

鬱聽白不想要在外人麵前表現得太過在乎安檸。

安檸現在是在明處。

萬一被人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他能做的。

就是在徹底扳倒那個神秘男人之前,偽裝成陸靳九那樣的花花公子,緋聞八卦不離身。

“你要去哪兒?”

安檸見鬱聽白轉身要走,連聲問道。

“去應酬。”

鬱聽白有些不放心安檸,再三叮囑道:“少上網,少看花邊新聞,網絡上有些輿論太過偏激,別氣到自己。”

“你也記得少喝點酒。”

安檸很希望鬱聽白能夠留下來陪她。

但是鬱聽白都說了要去應酬,她隻能妥協...

第二天傍晚。

安檸意外刷到了鬱聽白夜會嫩模酣戰八小時的花邊新聞,突然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反反複複地看著媒體拍到的小視頻。

再三確認鬱聽白並沒有推開身邊的兩個辣妹,哭得泣不成聲。

在此之前。

她曾聽人說過,男人很容易在妻子懷孕期間出軌其他女人。

果不其然!

這才多少天?他就忍不住了。

安檸抽抽噎噎地給鬱聽白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甚至不給鬱聽白說話的機會,一邊哭一邊罵他,“鬱先生,你這個大騙子!我討厭你!”

“我在開會。”

鬱聽白的耳膜差點兒被她的哭聲給震破了,下意識地將手機拿遠了一些。

會議桌上。

眾人紛紛用八卦的眼神看向了主位上的鬱聽白。

也不知道哪個女人這麽大膽,居然敢罵他?

按照他們對鬱聽白的了解,那個女人肯定是要倒大黴了的。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

鬱聽白非但沒有生氣,反倒十分溫和地哄著她,“乖,我一會兒回去再跟你解釋。”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安檸掛斷了電話後。

又翻出了網絡上有關鬱聽白的花邊新聞。

仔仔細細地研究了好一會兒。

她才發現鬱聽白和那些女人之間並沒有太過出格的肢體接觸。

很多照片應該都是借位拍下的。

至於鬱聽白住過的酒店房間裏遺落下來的那件粉色蕾絲**,其實也不是媒體筆下鬱聽白的新女伴留下的。

那件**是鬱聽白昨天從她身上順走的。

安檸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鬱聽白。

她突然有些擔心鬱聽白會因為她的不信任而發脾氣。

他的脾氣那麽火爆,回來後肯定是要罵她的了。

安檸越想越害怕。

為了哄好他,她趕緊讓跑腿送了一盒泡麵過來。

鬱聽白喜歡吃泡麵。

也許他會看在泡麵的份上不再和她計較他們之間曾多次探討過的信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