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派出所

鬱聽白和霍西爵麵對麵坐在休息廳裏。

任由協調員怎麽協調,兩人依舊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

霍西爵原本打算去就近的醫院包紮傷口。

鬱聽白非要將這起單方麵毆打事件說成打架互毆。

這一來二往。

霍西爵的傷情也就耽擱了下來。

眼看著鮮血已經染透了他白色的西裝褲,霍西爵的情緒越發暴躁了起來。

雖然隻是皮外傷。

但畢竟傷在要害處,他總怕拖久了會影響功能。

鬱聽白則是慵懶地靠坐在霍西爵對麵,滿心期待地等待著安檸來接他。

“鬱董,鑒定結果出來了。”

不一會兒,陳虢風風火火地跑進了派出所。

他見鬱聽白依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默默地替自己老板感到尷尬。

“說來聽聽。”

“鬱董,礦泉水瓶裏的水沒有問題,瓶身也沒有問題。”陳虢壓低了聲,在鬱聽白耳邊說著悄悄話。

“沒弄錯?”

鬱聽白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陳虢有些為難地道:“瓶子是從垃圾桶裏撈出來的,中間有沒有被調包目前沒法查證。”

“鑒定結果出來了?”

霍西爵瞅著在鬱聽白身邊竊竊私語的陳虢,不悅地道:“怎麽不敢大聲地公布鑒定結果?還沒有弄清楚是非黑白,就公然上門挑釁,鬱家果真是財大氣粗。”

“有句話你還真是說對了,鬱家確實有點兒小錢。”

鬱聽白倒也不怕冤枉了霍西爵。

就算這事兒不是霍西爵做的,狠揍一頓也算是解了氣。

安檸趕到江北派出所的時候。

鬱聽白和霍西爵兩人同時起身,闊步朝著她的方向走去。

許是霍西爵現在的模樣太過瘮人。

被打得鼻青臉腫不說,褲子上還掛著殷紅的血跡。

安檸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襠部瞟去。

“安小姐,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那天晚上我不過是看你太過緊張,隨手給你遞了一瓶水。”

“鬱先生非說那瓶水裏有問題,無緣無故地將我揍了一頓。”

“現在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那瓶水沒有問題。”

“你說,這件事該怎麽算?我是真心實意將你當朋友的,想不到你居然這麽誤解我,真是太讓人寒心了。”

霍西爵為了博取安檸的信任和同情,又做出一副痛心失落的模樣。

安檸其實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那瓶礦泉水的問題。

聽霍西爵這麽一說。

難免有些自責。

“霍先生,你沒事吧?要不,先去醫院看看?”

安檸指了指他褲子上的血跡,突然有些好奇鬱聽白對他做了什麽。

用手掰斷了,還是用刀削掉了?

“安檸,管好自己的眼睛。你要是想看,回去我給你看個夠。”

鬱聽白有些生氣,拽著安檸的胳膊,頭也不回地出了派出所。

之所以打電話讓安檸來接他。

主要是希望她能夠關心關心他。

沒成想。

霍西爵居然這麽不要臉,大喇喇地敞著傷口博同情。

“鬱先生,我們是不是誤會了霍先生啊?”

安檸見霍西爵被打得那樣慘,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鬱聽白淡淡地道:“目前還不好說。真是誤會的話,到時候賠他點錢不就好了?”

“可...萬一傷到了,今後不能那個怎麽辦?”

“這關你什麽事?不準管他,聽到沒有!”

鬱聽白用力地掐了掐安檸的臉頰,不滿地補了一句,“離他遠點,他很危險。”

“......”

安檸暫時也分辨不出霍西爵是敵是友。

如果霍西爵是出於真心實意地幫她,她還這麽誤會他,確實很不應該。

霍西爵幽幽地望著結伴離去的兩人,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狀。

眼瞅著安檸對他起了疑心。

他立刻給遠在大洋彼岸的King打了個電話,讓其隨便送個頂罪的人過來。

King的辦事效率極高。

不過是半天的功夫,就將這件事辦得妥妥帖帖。

安檸得知加害她的人並不是霍西爵,而是神秘莫測的K先生之後。

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給霍西爵發去了好幾條道歉的微信,都沒有得到回複。

鬱聽白看不慣安檸的做法,狠狠地揍著她的屁股,“安檸,你最好不要把我的警告當成耳旁風。”

“你...你又打我!”

“沒有正式辦理離婚手續前,我們還是夫妻。別說什麽打不打的,隻是夫妻情趣。”

“你不講道理!”

安檸氣急,揚起手大著膽子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我超凶的,你要是打我,我也會打回去的。”

鬱聽白愣了半天,才緩緩地回過神。

他總覺得自己被她調戲了,耳根於須臾間紅透。

沉默了大半晌。

他突然抓起安檸的手,怒聲吼她:“是不是想死?”

“你先打我的。”

安檸鴕鳥般縮著脖子,瞬間慫了。

“向我道歉。”鬱聽白凶巴巴地道。

“對不起。”

安檸垂著頭,再也不敢在他氣頭上惹他。

鬱聽白對此顯然不是很滿意。

他冷哼了一聲,指著自己的唇,道:“吻我。”

“啊?”

“你傷害了我,必須給我補償。”

鬱聽白說話間,已經彎下了腰,將臉湊到了她跟前。

安檸看著眼前無限放大的帥氣臉龐,局促地吞咽著口水,“飛吻行不行?”

“飛吻?”

鬱聽白抽了抽嘴角,正打算拒絕她的提議。

突然間又有點想看,磨蹭了半天終於鬆了口,“也行。”

“......”

安檸話一出口,其實就後悔了。

她和鬱聽白的關係,好像不太適合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

再有就是。

她從來沒有和別人飛吻過,不知道怎麽做看起來才能自然點。

見鬱聽白眼巴巴地等著她的下一步。

安檸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笨拙地吻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又紅著臉向鬱聽白揮了揮手。

鬱聽白忍著笑意,滿眼寵溺地看著她,“鬱太太真可愛。”

“我才不是鬱太太...”

安檸話還沒有說完。

未盡的語音便湮沒在了他的深吻之中...

其實吧,鬱聽白的吻技並不是很好。

但卻透著一股子該死的性張力。

親著親著,不知不覺間又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