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視頻,隻有局部特寫鏡頭。

鏡頭對準的恰好是安檸的身體。

鬱聽白狐疑地看著視頻裏未著寸縷的年輕女孩的身體。

死死地盯著女孩胸上有一個被蚊子叮咬過的印記,他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第二段視頻,則是安檸躺在臥室內的特寫鏡頭。

雖然沒有過分**的鏡頭,但很明顯,她的配合度比上一段視頻要高。

全程都不帶掙紮的。

緊接著。

鬱聽白又點開了第三段視頻。

這段視頻裏,一對男女正在**糾纏不清。

男人的身體幾乎將女人的身體擋了個嚴嚴實實。

不過...

他還是通過女人的聲音辨認出了**浪叫聲不絕於耳的女人就是安檸。

至於視頻裏的男人。

單從側麵輪廓就可以辨認出是霍西爵無疑。

“該死!”

鬱聽白不肯相信安檸居然會背著他和霍西爵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

可從時間上推算,又找不出明顯的漏洞。

第一段視頻應該是發生在他拒絕了安檸前去搭救林筱瀟之後,安檸跑去找霍西爵並和他達成了肉體上的交易。

盡管隻有局部特寫,但他還是通過她胸上被蚊子咬出的紅疹認出了她。

第二段視頻想來是在前天晚上他出門教訓陸靳九之後的一個多小時之內錄製的。

這期間,安檸肯定和其他男人發生了關係。

唯有這樣。

才能解釋她為什麽會背著他大把大把地吞服避孕藥。

第三段視頻的發生時間,他已經無從考證。

但安檸的聲音他熟悉得不能再熟...

鬱聽白蹙著眉,仍還存著一絲僥幸的心理。

刪除了第一段過分暴露的視頻後,他又將後麵兩段視頻發送到技術檢驗科核實。

不到二十分鍾,他就得到了明確的答複。

檢驗人員很明確地告訴他,兩段視頻均未經過後期加工。

最後一段視頻裏的音頻有後期修鑿的痕跡,不過大概率隻是進行了修音處理。

鬱聽白聽聞檢驗結果,如同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心情差到了極點。

其實從安檸選擇藥流之後,他就一直在自欺欺人。

直到此時此刻。

他才發現安檸對他的態度早已體現在她的行為舉止之中。

要不是因為極度的厭惡。

她又怎麽會狠心流掉孩子?

要不是厭倦了和他在一起。

她又怎麽會這麽迫切地想要和他離婚?

這段時間她對他的態度雖然有明顯的好轉,卻還是不願和他複婚。

唯一的解釋就是。

她愛上了霍西爵,並且時常背著他和霍西爵**。

遲遲不敢承認這一點十有八九是擔憂他會全力對付霍西爵。

鬱聽白眸色微黯。

冷冷地給向他發送視頻的用戶發去了一條私信。

【目的?】

【淺送一份見麵禮罷了。希望你的身體能夠撐到我回國的那一天。——King】

收到回複,鬱聽白不動聲色地讓人鎖定了對方的IP地址。

對方藏得很深。

不過隻要長期追蹤下去,遲早能夠端掉King在國內的窩點。

鬱聽白煩躁地點燃了一根煙,原本並不打算去療養院找安檸。

遲疑了好一會兒。

最後還是掐滅了煙頭,趕去找她。

不論結果如何。

他都希望她能夠坦誠地告訴他真相始末。

*

江北精神療養院

安檸遲遲沒有等到安澤,顯得有些焦急。

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準備等鬱聽白抵達之後,帶上蘇月如,一起去學校看看安澤。

在療養院門口等了大半個小時。

她終於等來了鬱聽白。

安檸見他下了車,小跑著迎了上去,“鬱先生,是路阻了嗎?”

“說吧,找我什麽事?”

鬱聽白聲色冷漠,對她的態度也肉眼可見地冷淡了下來。

安檸急於向他解釋清楚所有事。

又苦於安澤遲遲沒有到場。

她擔憂安澤已經被神秘人控製,焦灼地抓著鬱聽白的胳膊,急聲道:“我約了小澤一起,他到現在還沒來。你可以陪我去找他嗎?”

“放手。”

鬱聽白涼涼地睇了她一眼,不悅地吐出了兩個字。

安檸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將手機塞入了她的手中,“點開視頻確認一下,是不是你本人?”

“這是?”

點開視頻的那一瞬間。

安檸的心咯噔一下,徹底涼透。

“不是的...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她徹底慌了神,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鬱聽白定定地看著她,發覺她的眼裏沒有一絲的驚訝,隻餘下無盡的恐懼,便猜到了結果。

“解釋?證據確鑿,還想怎麽辯解?”

他扯了扯唇角,自嘲地笑了笑,“安檸,愚弄我的感情好玩嗎?”

“我...我不是自願的。”

“不是自願的,一口一個老公叫得那麽歡?”

“你相信我,我是被逼的。最後那段視頻裏的女人不是我,我和霍西爵是清白的...”

鬱聽白認定了安檸這麽做是為了保護霍西爵,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我就問你一句,有沒有讓人碰過你?”

“我是被逼的。”

“被逼著流產,被逼著離婚,被逼著上床還能叫得那麽浪?”

鬱聽白決絕地推開了她,“往後別讓我再見到你。這樣肮髒的你,我見了反胃。”

肮髒,反胃...

安檸沒想到鬱聽白會用這樣的字眼形容她。

她訥訥地退了幾步,語音哽咽地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小方,走。”

鬱聽白下定了決心不再管她。

帶上小方,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獨留安檸一人蹲在療養院的門口,痛苦地嚎啕大哭。

果真...

正如她猜想的那般,他嫌她髒!

安檸一早就知道鬱聽白有潔癖。

她從未奢望過他會站在她的角度安慰她,關懷她,包容她。

但還是心存幻想,寄希望於他能夠接受這一切。

看清楚殘酷的現實,安檸心痛得無以複加...

過了十來分鍾。

她才失魂落魄地站起了身。

本想一個人前去找尋安澤,卻意外地收到了司夜宸的電話,“安檸,小澤突發暈厥,被同學送到了醫院,你快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