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聽白為了宣示主權,吻得特別用力。

他霸道地將安檸桎梏在懷裏,另一隻手死死地固定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隻能被迫承受著他的熱吻。

“唔...”

安檸憋紅了一張臉,試圖著掙開他的束縛,手腳並用地捶打著他。

她的力氣很小。

粉嫩的拳頭砸在他身上就如同毛毛雨一樣。

非但沒有起到威懾的作用,反倒勾起了鬱聽白的征服欲。

下一瞬。

他強悍地撬開了安檸的唇齒,**,蠻橫地霸占著她口腔裏的每一寸領地。

霍西爵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臉色陰鬱到了極點。

他攥緊了拳頭,憤怒到恨不得將鬱聽白千刀萬剮。

“鬱少,你難道看不出來她不舒服?”

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地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現在還不是和鬱聽白撕破臉皮的時候。

他絕對不能意氣用事。

“我們夫妻間的事,你少管。”

鬱聽白的臉上寫滿了囂張和狂肆,說話間還透著一股子驕傲和得意,“我是她的男人,我吻她有哪裏不對?”

“......”

霍西爵鐵青著臉,寄希望於安檸能夠開口反駁鬱聽白。

但見她如同受驚的小白兔一樣乖乖地窩在鬱聽白懷裏。

就差吐出一口老血暴斃身亡。

這一路上。

他一直想方設法地給她洗腦,挑撥她和鬱聽白的感情。

原以為他說的那些話安檸全聽進去了。

沒想到她居然任由鬱聽白這麽**她!

犯賤!

真是賤到了骨子裏,無可救藥!

霍西爵氣得說不出話,沉著臉轉身快步離開了停車場。

鬱聽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他勾了勾唇,正想繼續剛才那個吻。

安檸卻嫌棄地偏過了頭,“放開我。”

霍西爵在場的時候,她有意讓霍西爵吃醋抓狂,這才沒有顯露出半點的不高興。

他前腳一走。

安檸立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從頭到腳都透著抗拒。

“不放。”

鬱聽白還沒吻夠,肯定不舍得輕易鬆開她。

她綿軟的唇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力,光是看著就已經開始心猿意馬。

“我最後說一遍,快點放開我!”

“剛剛和霍西爵在車上都做了些什麽?你是我的,你的身子絕對不能讓他碰,知道嗎?”

鬱聽白想到安檸和霍西爵獨處了那麽久,醋到不行。

反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又想給她來一記法式濕吻。

啪——

安檸煩透了鬱聽白這副不值錢的模樣,抬起手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巴掌。

鬱聽白的臉瞬間紅了一大片。

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懷中的小女人,不可置信地道:“你竟敢打我?”

“是你先強吻的我。”

安檸說話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

她其實沒想過打他的。

要不是他欺人太甚,她這輩子都不敢對他動手。

他的力氣那麽大。

要是和他互毆,她隻有被打的份。

“我吻你怎麽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現在想上你,你也得張開腿乖乖配合著我。”

鬱聽白被她氣傻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確實想過將她拖上車狠狠教訓一頓。

但是...

他不敢。

“神經!有病就去找醫生,找我做什麽?”

“你不是說,像我這麽肮髒的女人隻會讓你感到惡心?”

“怎麽,強吻我的時候就不覺得惡心了?”

安檸用力地擦拭著自己的唇,試圖抹去他留在她唇上的痕跡。

“氣話記那麽牢做什麽?”

鬱聽白也是無語了,氣頭上說的話能當真?

他也不過是隨口說說。

“對了,忘記告訴你。你吻我的時候,我確實覺得很惡心。”

安檸很不喜歡鬱聽白總是對她用強,故意說這話準備氣氣他。

什麽隻要他想上,她就得乖乖配合。

她又不是他的奴隸,憑什麽總是得聽他的?

就算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

她也有拒絕的權利。

安檸其實很早以前就想要拒絕他的各種無理請求了。

隻是之前的她太過愛他。

愛他愛到失去自我。

直到近幾天,被他傷得狠了,她才開始學會反抗。

“你竟敢嫌棄我?找死是不是!”

鬱聽白揚起手臂,扯著嗓子怒吼道:“你別以為我舍不得打你。”

“我從來沒有這麽認為過,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安檸挺直了腰杆,仰著頭迎上了他高高揚起的手臂。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鬱聽白的聲音很大,大到振聾發聵的程度。

不過他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

對上安檸不服氣的眼神,他最後還是敷衍地摸了摸她的臉,“看我不打死你。”

“......”

安檸還以為他這次會對她動真格兒的。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心思調戲他。

她蹙著眉,冷冷地甩開了他的手,“是你自己不打回去的,怪不得我。”

“剛才是我不對。”

鬱聽白被她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之前還可以嚇嚇她。

可她現在這麽硬氣,他還能拿她怎麽辦?

打不舍得打,罵也不舍得罵。

甚至連親都不敢親。

被她扇了一個耳光,居然還得開口認錯。

鬱聽白覺得自己越活越窩囊了。

“本來就是你的錯。”

安檸遠遠地繞開了他,小跑著往電梯間跑去。

她麵上雖然看不出過多的緊張和害怕。

其實心裏害怕得不得了。

鬱聽白向來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他要是不肯放過她。

她就算叫破喉嚨也沒用。

鬱聽白的半邊臉火辣辣地疼,心髒的位置也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鈍痛。

她一定是不想要他了,才會下這麽狠的手。

一定是這樣...

這要是擱在以前。

鬱聽白就算是綁也得把她綁回去。

可現在,他已經束手無策了。

就算眼睜睜地看著她越走越遠,也沒有勇氣像之前那樣殘忍地折掉她的翅膀,將她困宥在自己身邊...

加護病房裏。

司夜宸正陪著安澤談天說地,兩人有說有笑,氣氛還算融洽。

安檸拎著早餐進來的時候。

安澤剛好服下特效藥,狀態看上去還不錯。

“怎麽了這是?”

司夜宸站起身,看著氣喘籲籲的安檸,關切問道。

“天熱,走兩步就喘不上氣了。”

安檸笑了笑,冷不丁地提了一嘴,“今天運氣好,搭上了霍先生的順風車。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在大太陽底下站多久呢。”

“你和爵一起來的?”

司夜宸的神情瞬間警惕了起來。

“是啊。”

安檸點了點頭,隨口補了一句,“霍先生人真好,他看我心情不好,開解了我一路。”

“他是很厲害,永遠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司夜宸欲言又止,想著開口提醒安檸小心霍西爵。

又怕自己誤解了霍西爵的心思。

安檸看出了司夜宸的欲言又止,便沒有和他繼續聊下去。

這會子,霍西爵肯定在暗中監視著她。

她就算是想要從司夜宸口中套出點有用的信息,也須得挑個合適的時間。

緩緩落座在病床邊。

安檸的眼神瞬間又變回了原先的溫柔無害,“今天好些了嗎?”

“姐,這藥實在是太厲害了!今天心髒的位置已經不疼了。”

安澤眨了眨眼,緊攥著安檸的手,好奇地問道:“姐,這藥是姐夫為我買到的嗎?”

“嗯。”

安檸不想讓安澤知道她是怎麽弄到的藥,便也不做解釋,索性讓他誤會到底。

“姐夫真好!”

安澤感動極了,心底裏越發崇拜鬱聽白。

不過僅轉眼的功夫。

他又耷拉下來巴掌大的小臉,神叨叨地詢問著安檸,“姐,你什麽時候才能懷上小寶寶呀?姐夫要是喜歡孩子,你給他生一個唄?有了孩子後,他一定更寵你。”

“我們在備孕。”

鬱聽白徑自走進了病房,儼然忘卻了剛剛被安檸扇了一巴掌。

他親昵地摟著安檸的肩膀,眼神深沉得仿佛要將人溺死在其中,“老婆,給我生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