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那張卡,我有好好保管。”

安檸不習慣總是讓鬱聽白掏錢買單,也不舍得大手大腳地花他的錢。

再者就是,她所理解的婚約,應當是雙向奔赴的圓滿。

而不是買與賣的關係。

她不想將自己當成貨物,也不想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徹底變為買賣關係。

“下車。”

鬱聽白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不花他的錢,不就等同於沒有把他當自己人?

“怎麽了?”

安檸眨了眨眼,完全沒有回過味兒來。

難道她又說錯話了?

“十分鍾內用掉五十萬,沒用掉的話你自己看著辦。”鬱聽白替她開了車門,不容商榷地道。

“五十萬?!”

安檸沒想到鬱聽白會提出這麽苛刻的要求。

她一年都花不到五十萬。

他居然讓她在十分鍾內用掉五十萬,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聽白,能不能通融一下?十分鍾內讓我花上五百塊錢,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下車。”

鬱聽白一心想著逼她刷卡。

將她趕下車後,直接鎖了車門。

身為他的女人,成天把自己搞得那麽窮酸算是怎麽回事?

安檸不情不願地下了車。

她迷茫地環顧著周遭的店鋪,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花這筆錢。

就算是大肆采購。

也不可能在十分鍾內買夠五十萬。

要不然...

她先拿著這筆錢盤下一個店鋪?

有了店麵,往後興許還能小賺一筆。

安檸默默地敲定了主意。

便打算挑一家生意看上去最為紅火的店麵,尋求商業合作。

轉身之際。

她剛巧發現了一家女客爆滿的理發店。

“牛郎美發工作室...”

安檸默念著理發店的店名,總感覺這個店名有些奇怪。

按理說,放牛娃和美發應該搭不上邊才是。

要是真想蹭神話故事的熱度,借織女的噱頭豈不是更好?

不過...

人家的生意這麽紅火,總歸是有人家紅火的路子。

安檸沒有在店名上過多的糾結,抱著一本萬利的想法,信心滿滿地走進了美發店。

鬱聽白百無聊賴地刷了會兒手機。

抬頭的那一瞬。

見安檸大喇喇地走進了一家明麵上是理發店,暗地裏極有可能是牛郎館的店麵,氣得口吐芬芳。

該死的女人!

他讓她在十分鍾內花掉五十萬。

結果...

她轉眼就拿著他給她的黑卡,去包養牛郎!

這是什麽操作?!

另一邊,安檸前腳剛跨進理發店。

就被兩個穿著粉色圍裙,頭上還戴著可愛的兔耳朵的男服務生簇擁在了中央。

“女士,您好。”

“請問您是來做美發項目,還是美體項目的?”

“我們這邊的男技師手法一級棒,要不要來體驗一下?”

兩位服務生笑容可掬地拉著安檸的胳膊,熱情地為她介紹著店裏的主營項目。

“美體項目?你們理發店居然還有這樣的業務?”

安檸頓時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正經理發店哪裏會有這樣的業務?

難不成...

她進了一家靠地下情色業務賺錢的黑店?!

想到這種可能性。

安檸嚇得脊背發涼,轉頭就跑,“不好意思,打擾了!”

還沒跑出店麵,她便同一臉鐵青的鬱聽白撞了個滿懷。

“啊...”

張皇失措間,安檸一頭紮入了鬱聽白懷中。

鼻子重重地磕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安檸,你他媽的想死嗎!我讓你去消費,結果你轉眼就跑這店裏嫖男人?”

鬱聽白居高臨下地看著安檸,陰鬱的眼睛裏火花四濺。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將她扛到了肩上,快步走了出去。

“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這是家黑店。”

安檸欲哭無淚。

她要是早些知道這家店是幹什麽的,就算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進啊。

鬱聽白無處泄憤。

抬手就往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揍了一下。

這個女人真就是欠收拾!

當著他的麵就敢進牛郎館,膽子也忒大了點。

“你...你又打我...”

安檸能感覺到,他這次是真生氣。

揍她的那一下還挺疼。

“再敢說話,信不信我直接在車裏辦了你?”

鬱聽白將她粗魯地塞入了副駕駛座上。

不等她係上安全帶,直接啟動了車子。

安檸害怕地縮到了一邊,急忙解釋道:“我隻是想要找一家旺鋪尋求合作,事先真的不知道這家店是幹這個營生的。”

“店名裏不是寫得明明白白?”

“我還以為是牛郎織女裏的那個牛郎,就沒有多想。”

安檸覺得自己冤枉得不得了。

她又不是混社會的,哪裏知道男性情色職業從事者又被稱作牛郎?

鬱聽白聽了安檸的解釋後,默默地心底裏暗暗吐槽了一番。

十九歲也不小了吧?

怎麽單純得跟一張白紙一樣?

“聽白,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要是真的想幹那事兒,也不可能找他們。”

安檸輕輕地拽著鬱聽白的衣角,黑葡萄般迷人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煞是可愛。

鬱聽白卻沒空欣賞她此刻的嬌憨。

猛的一個急刹車,顛簸得她差點兒沒吐出來。

“說!你想找誰幹那事兒?”

“……”

安檸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她隻是說了一個假設,並不代表她有多麽迫切地想要幹那事兒。

“安檸,我給你三秒。再不說實話,你的屁股怕是保不住了。”

鬱聽白單手把著方向盤,側過頭,一臉凶狠地道。

安檸瞬時羞紅了臉。

這種話讓她怎麽說出口嘛!

她畢竟是個女孩兒,臉皮薄得不得了。

這樣的話對她來說,著實是超綱了...

“三。”

“二。”

“一。”

鬱聽白數到一的時候,迫於他周身強大的氣場,安檸最終還是支支吾吾地開了口。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真的想幹那事兒,也...也隻會找...找你。”

“你把我當成什麽了?這事兒是你想幹就能幹的?”

鬱聽白傲嬌冷哼著。

他和那些靠出賣肉體的牛郎可不一樣。

他金貴得很,一般女人他根本看不上眼。

憑什麽她想,他就得配合她?

不過,話說話來。

安檸的這番話就如同及時雨一樣,“歘”的一下完完全全澆滅了他的怒火。

待他徹底消氣後,他又開始為自己揍她的那一下感到自責。

上回明明已經答應過她,再也不會對她動手。

但每每怒氣上頭,他就總想著向她渾圓挺翹的屁股下手。

事實上...

比起這種方式,他更傾向於將她扔上床狠狠教訓。

他隻是怕嚇到她,才堪堪忍住了心中的想法。

“屁股還疼不疼?”

鬱聽白挽起了衣袖,將手臂橫到了她嘴邊,沉聲道:“要是很痛的話,你可以選擇用力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