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麽糟糕?

其實她的景灝哥哥,心裏還是有她的?

方淺淺一顆心砰砰亂跳,尤其是接觸到餘景灝手掌裏溫熱的溫度之後,她連臉色都開始緋紅起來,腦子裏,更是不合時宜的產生了一些肖想,她忽然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都有了回報,回報還這麽快。

她緊緊的攥著餘景灝的手指,含羞帶怯的喊出了一句:“景灝哥哥……”

餘景灝在握住那隻手之後就感覺出不對了,這明顯不是安晴的手。

還未等他做出反應,方淺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那一刻,餘景灝的臉色一凜,墨瞳裏的眼神,頓時就暗沉了下來。

他猛然回過頭,並一把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怎麽會是你?安晴呢?”

他抬起深邃的眼眸,往方淺淺的身後張望,卻沒有發現安晴的身影,很顯然,方淺淺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的眼神,更為陰鬱。

胸腔中湧動著的不安感覺,開始變得更為明顯起來。

方淺淺隻感覺那隻手大力的從她的手中抽了出去,任憑她再如何努力,都沒有握住,同時,也因為她握的過於用力,連帶著自己的掌心都被割的有些生疼。

同時,她的心也開始隱隱作痛。

她的手中隻剩下空氣,她抬起頭,試圖看向餘景灝。

因為餘景灝比她高太多,但即使是這樣,餘景灝此刻也沒有看她,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前麵,他在尋找安晴,他的視線一點都沒落在她身上。

方淺淺把空空如也的手收了回來。

嘴唇裏嚐到了一絲苦澀,很明顯,剛剛餘景灝是把她當做了安晴,不然她不會有機會靠近他,甚至握到他的手。

若是沒有過期待便好了,現在有了一絲期待,又硬生生的被掐滅了。

方淺淺真是要有足夠的忍耐力,麵子上才能做出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很快恢複了平靜。

“安晴呢?你們不是一起去了洗手間,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

餘景灝皺著眉頭,語調冰冷的又問了一次。

他看著方淺淺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方淺淺也明白,這是理所應當的,畢竟她曾經陷害過安晴一次。

她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隨意的伸手撥弄了一下長發,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嫂子還沒回來麽?剛剛我出來的時候在門口找了一圈沒看到她,我還以為她已經先回來了……”

聽到這話,餘景灝墨瞳微眯。

他不著痕跡的睨了方淺淺一眼,對方懵懂的臉色看起來很真實,一點都不像是裝的。

方淺淺敲了敲腦袋,一臉自責的說道:“哎呀,我應該多找找嫂子的,也許她就在附近,這樣吧,景灝哥哥,我現在再回去找找……”

“不用了。”

方淺淺話還沒說完就被餘景灝徑直打斷了。

“我去找就行。”

說完這話,餘景灝邁開長腿,就往前走去。

方淺淺算了算時間,眼珠子跟著骨碌碌一轉,就跟著餘景灝走去:“景灝哥哥,你不知道洗手間的位置,我跟你一起去吧!”

說完,她還一副想起什麽的模樣,回過頭很體貼的看向魚寶寶:“小魚,你是呆在這兒,還是跟爸爸和阿姨一起去啊?”

小家夥雖然有點擔心媽媽,但是想到是餘景灝親自去找,也稍微放寬了心。

他皺著眉頭,不悅的瞪了方淺淺一眼:“不用了,我在這裏等爸爸媽媽就行了,我才不要跟巫婆阿姨你一塊走!”

“你!”

聽到這話,方淺淺臉色一變,下意識就想要斥責小家夥。

但是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心神一凜,唇角微勾,眼神裏露出一抹狠厲,這才是她要重點關注的,一絲馬虎都不能有。

這麽想著,方淺淺也不理小家夥了,屁顛屁顛就朝著餘景灝走了過去。

另一邊,安晴現在正處於極度危險的時刻。

淩子薄分明處於癲狂無狀的邊緣,他看著安晴的眼神,就如同看著自己美味的晚餐。

“淩子薄,我警告你,你這樣是犯法的,你要是再不放開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安晴咬著牙齒,厲聲朝淩子薄吼道。

淩子薄充耳不聞,一隻手已經朝著安晴探了過去。

之前的三年,他和安晴的交往都發乎情止乎禮,兩個人誰都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防線,這也是淩子薄後來覺得索然無味的原因,尤其是在出入了夜店幾回之後。

這也是後來他會抵不住**並和安晴分手的原因之一。

現在看著眼前這一片白晃晃的肌膚,淩子薄覺得自己真是虧大發了。

當初他就該用一點強勢的手段。

想到這,淩子薄的眼神又暗沉了幾分,他直接伸手,挑開了安晴下麵一顆紐扣,然後把襯衣往旁邊一翻。

更大片的肌膚**了出來。

淩子薄眼神變得更為瘋狂。

他體內的血液也開始沸騰起來。

不得不承認,安晴的身材是極品。

淩子薄的呼吸急促,忽然,他的視線在安晴靠近後脖頸的某一點上凝固了。

那是一塊紫紅色的痕跡,然後,還有更多一塊一塊的露了出來。

整日混跡風月場所,淩子薄當然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麽。

那他媽不就是吻痕麽?

他的神經線開始跳躍起來,看來那個該死的男人在他前麵捷足先登了!

就在這時,安晴也再也無法忍受,她生怕淩子薄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當即不管不顧的吼道:“我告訴你,餘景灝就在不遠處,隻要我叫他一聲他就會過來!難道,你還想被他揍一頓?”

聽到這話,淩子薄猛然抬起頭。

眼神變得很恐怖。

安晴這話算是又刺激了他一回。

不過安晴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就算看著淩子薄這樣,她也硬著頭皮,一臉冷厲的繼續說了下去:“這一次,如果你再讓餘景灝看到,那就不是上次那麽簡單的揍一頓就結束了,你這麽對我,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淩子薄瞳孔驟縮,但卻沒說話,就這麽冷冷的看著安晴。

安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表情,揣摩著他的心思,她很聰明,就算她現在恨不得當場殺了淩子薄,也知道以自己目前一個人的能力,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於是最後,她又不著痕跡的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隻要你現在放我走,以後也不來找我的麻煩,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他,也不再追究你,希望孰輕孰重,你自己分清楚。”

“就算是淩家大少爺,如果犯了法,你也照樣逃不掉。”

一番話,恩威並施,安晴很是熟練的運用了說話技巧,她覺得淩子薄膽子並不是很大,她這麽說,他就該識相立刻離開了。

但是這一次,安晴估算錯誤。

淩子薄原本就在氣頭上,如今在看到安晴身上的痕跡和被她言語的雙重刺激之後,整個人已經無法理性思考了,尤其是他深刻的覺得自己被安晴狠狠打了臉,麵子上掛不住。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怕餘景灝?”

突兀的,淩子薄忽然開口,臉上多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那笑容莫名的滲人,尤其是現在安晴看在眼裏,更覺得恐怖。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估算錯誤。

“安晴,你還真是小看了我,就算餘景灝在這A市地位牢不可破,但是我淩家就算很好欺負的麽?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餘景灝算賬,如果他現在送上門來,那正好不過。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到這,淩子薄的語氣忽然一頓,眼神變得壓抑又怪異。

“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他留下的?”

聞言,安晴先是一愣,隨後臉色變微紅起來。

糟糕,她都忘記了昨天他們有多麽瘋狂,她今天穿的這麽嚴嚴實實,就是為了遮蓋這些痕跡的,她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那一刻,安晴不管不顧的掙脫了一隻手,連忙去攏胸前的襯衫。

她的動作,無疑是向淩子薄證明了一切。

同時,她手上那抹淡淡的粉紅,也刺激了淩子薄的眼球。

那是一枚上好的粉鑽戒指,打磨的精致無比,和安晴那雙美麗的手,相得益彰。

毫無疑問,這戒指也是餘景灝送的。

“看來,你也不過是貪圖餘景灝的錢財而已。”

淩子薄冷冷的笑著,然後來了這麽一句。

安晴皺起眉頭,她理解不了淩子薄的意思,隻覺得他現在喪失理智,如同一頭野獸,她更要敬而遠之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我的事和你無關,再見!”

安晴扭頭就走,她甚至已經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可還是抵不過淩子薄身為一個男人的力量和速度。

“其實,這些我也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更好的!”

淩子薄把安晴困在自己兩隻手之間,眼神裏彌漫著更多的瘋狂。

“瞧瞧,我對你多好,就連你跟餘景灝上過床我都不介意,所以你別覺得你比我高尚多少?安晴,你自己也夠輕浮的!”

他的語調,十分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