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你是族長?不可能,這塊令牌是我父親的,他應該傳給我,快給我。”老婦人臉色蒼白,差點從雲端摔下。

片刻後,她冷靜下來,對身後春夏秋冬四護法說道:“去,把那個人手中的令牌搶過來!”

可是,昔日見到她,話都不敢多說的四人麵麵相覷,都沒有移動半步。

“大膽,竟敢不聽從我的話!”老婦人氣急敗壞的喊道。

春夏秋冬四人慌忙給她跪下,春護法說:“我們四人跟隨您數百年,對您的命令從未違抗過,但今天例外,黑龍族曆來有規定,持有令牌者為族長,我們不能對黑龍族族長動手,這會成為千古罪人!”

小善望向他們四人,點頭說道:“憑你們這些話,我可以饒你們性命,你們且到祭壇之上,我有話說。”

“尊令!”四人腳踩法器就要離開。

老婦人大怒,伸出大手朝虛空撕去,頓時,四周天空,轟隆隆傳來巨響,空間開始塌陷,一個三尺寬的空間裂縫在虛空出現,裂縫中出現颶風,風刃猶如尖銳的利刃朝春夏秋冬四護法而去,如果被擊中,他們立刻會身首異處。

危機時刻,小善臉色低沉下來,他眼睛中飛出兩條嬰兒胳膊粗細的靈魂之線,朝四人卷去。

在風刃即將到達四人身體之時,靈魂之線已卷起四人拉向祭壇,他們驚魂不定的站在祭壇上,恍恍惚惚,幾乎摔倒。

稍後,才明白過來,是族長救了他們,四人慌忙倒身下拜。方才聽小善的話隻是礙於他是族長的原因,現在是心服口服加感恩,他們頭磕的“砰砰”直響。

小善冷冷的說:“起來吧,把我的女人放下來,你們暫且保護她們,我對付這個黑龍族的叛徒。”

老婦人在空中氣的一聲尖叫,問道:“是你把我父親殺了,奪得令牌的?”

小善搖搖頭說:“我就是把他殺了,能得到令牌嗎?”

老婦人聽後無語,她太了解這個令牌了,誰成為族長後,令牌就會和他的魂魄融合在一起,就算殺死族長,也需把魂魄煆燒千年才能把魂魄和令牌分開。

“水潭中的黑龍,去在哪裏了?它沒有阻止你嗎?”老婦人瞪著驚愕的眼睛問道。

“那個叛徒已被我殺死!”小善此話一出,不僅老婦人,就連春夏秋冬四護法都大吃一驚。

他們很清楚那個黑龍的實力了,這麽一個凡人能殺死它,太不可思議了!

“胡說,你根本沒有實力殺死它!”老婦人眼睛瞪出了血。

小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你四周看看,還有沒有黑霧?是否這裏同枯葉鎮清風寨相通了?”

老婦人放開神識,四處查看,不看則以,一看大吃一驚,原來的黑霧消失不見,隔離清風寨和這裏的禁製不複存在,小善的話一點沒錯。這一切的消失,除非水潭黑龍死了。

老婦人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到雲端。

小善搖搖頭說道:“你父親龍嘯天何等英雄,竟生出你這般不孝的女兒。你來到這裏後,每日騙那些可憐的野人去送死,目的是用他們的鮮血削弱黑龍叛徒的禁製,還有,你假傳消息說地下隧道有寶物,吸引枯葉鎮的凡人被黑霧傳送到隧道內,以至於現在隧道內到處是凡人的骸骨,整個水潭的水染成血紅色,你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該殺!”

在場的野人們聽的一清二楚,這才看清他們奉為神靈的聖母,原來是殘害他們族人的劊子手。

祭壇上白胡子村長聽後老淚縱橫,他撲通跪下,給圍觀的村民磕頭,聲淚俱下。

“老朽有罪啊,其實這個陰謀我早已看出,隻是為了我們村的人能在此生存,委曲求全,使他們為所欲為,請大家責罰我吧。”

小善把老者雙手扶起,深情的說:“老人家請起,這不是你的錯,這樣做也是為了顧全大局,用小部分人的生命換取大部分人的平安,我理解你,全村人都理解你,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空中的那個妖女,今天我一定要替天行道。”

老婦人臉色一會紅一會白,身體搖晃不止,她惱羞成怒,惡狠狠的說:“他說的一點不錯,既然你們知道了這個秘密,那麽在場的人都得死。”

天空陡然黑雲密布,剛剛初升的太陽被遮擋,大地一片黑暗,陰風彌漫中,一條身長千丈的黑龍從黑雲中露出,它張開血盆大口,吹出道道黑霧。

黑霧中透出極低的溫度,這種溫度可以把空氣凍成固體。

“哢哢”聲不絕於耳,整座大山都為之一顫。

緊接著,遠處的高山傳來陣陣“轟隆”聲,無數石頭從山峰上滾落而下。

一種極其可怕的危險充斥在這個虛空中。

地上的野人在這可怕的壓力下,不堪重負,口中均噴出鮮血,摔倒在地上。

春夏秋冬四名護法,急忙把蘇婉兒和拓跋雲從柱子上放下,讓她們盤膝背靠背坐下,他們四人則坐成一圈,雙手掐決,不停朝二女施法。

二女在四人的保護下,堪堪能承受這巨大壓力。

小善進階魔尊體中期後,靈魂之力更加強大,他輕喝一聲:“靈魂護體。”

從他的眼睛中飛出無數條靈魂之線,遍布方圓百裏,形成一碗狀隔膜,把眾人牢牢罩在其中。

他深情的回身看了一眼蘇婉兒和拓跋雲,臉上布滿愛憐之情,然後腳尖點地,跳到靈魂隔膜之上,同黑龍遙遙相望。

黑龍和小善對視一眼,發現他眼睛中透出無窮的深邃和冰冷,不由心中產生一絲恐懼,但轉念一想,他沒有法力,根本不可能飛上高空,我在高空同你打鬥,能奈我何?

想到這裏,黑龍頭顱高高揚起,又是一聲怒吼,它想用音波把這些凡人震死。

這聲音驚天動地,遠處的大山竟被震出一道數丈寬的裂縫,形成數個大峽穀,滾滾的石塊落入山澗中,猶如萬馬奔騰一般。

但它想不到的是,如此厲害的音波擊打在靈魂護罩上,如泥牛入海,看似單薄的護罩把音波反彈回去,對小善沒起到絲毫作用。

黑龍凝視著護罩,臉上露出輕蔑的冷笑,它再次怒吼一聲,全身抖動,體表無數漆黑的鱗片發出鏗鏘的碰撞聲,隨即鱗片脫落,在它身前凝聚成一把千丈巨劍,此劍呈漆黑色,上麵依稀有鱗片的虛影,發出清鳴之音,此音看似不如吼聲激烈,竟然把天上的烏雲撕成碎片,遠方山石變成粉末。

巨劍如一座大山,朝靈魂護罩砸下,小善見狀道聲不好,腳尖點地,躍起十丈餘高,右臂平舉,迎上巨劍。

在巨劍麵前,如同螞蟻對大象,然而小善毫不畏懼。

黑龍眼睛中不屑神態更濃,它發出一聲尖叫說:“你找死!”

巨劍和右臂碰撞,以撞擊點為中心,虛空發生扭曲,**起層層漣漪,許多細小的空間裂縫出現,虛空仿佛打碎的鏡麵。

撞擊後,小善平穩的落到地上,他輕輕放下右臂,冷漠的看著巨劍。

巨劍經過強烈的撞擊,被反彈到高空,重新化成黑色鱗片,但這些鱗片上裂出無數紋絡,最終變成無數碎片,飄落在空中。

黑龍慘叫一聲,為了凝聚這柄巨劍,它幾乎用了近半鱗片,不僅未能湊效,而且被全部破壞。

鱗片對於它來講就是皮膚,是護甲,如果丟失,防禦力會大大下降。

更有甚者,失去鱗片,身體會皮開肉綻,無數精血從身體上噴灑而出,下起血雨。

黑龍徹底被激怒,一聲聲咆哮從喉嚨中吼出,在強烈音波的作用下,烏雲翻滾,天地動**,它要施展大神通。

小善冷冷的說:“該我表演了,玉龍出!火魔出!”

一條金龍和一條火龍從小善眼睛中飛出,在空中驀然成千丈大小,它們一金一紅,騰空而起把黑龍團團圍住。

看到這一幕,黑龍徹底傻眼了,它本以為憑借自己騰空的優勢同小善爭鬥,進可以攻,退可以防,不料這個凡人竟能驅動兩條修為不弱於自己的龍神,從這兩條龍身體中透出的滄桑之氣看,它們均是上古神龍,自己萬萬惹不起。

黑龍抬起前爪,朝前揮去,一道颶風在空中形成,玉龍和火魔見狀,以為它要施展法寶,紛紛後退數丈。

不料黑龍仰頭怒吼一聲,化作一道黑霧,朝清風寨方向遁去。

速度太快,等小善、玉龍、火魔反應過來後,黑龍已經不知所蹤。

小善命令道:“絕對不能放它離開,快去追趕。”

玉龍和火魔微微點頭,身體金光放出,虛空一陣震顫,它們消失不見。

在極遠處的一座大山上空,一條玉龍、一條火龍站在一起,麵色冷漠的看著對麵不遠處的黑龍。

“你們一定要置我於死地嗎?”黑龍問道。

玉龍和火龍輕蔑一笑,火龍說道:“你是說我們兩個聯手殺你嗎?十幾萬年前,老夫就是天尊修為,殺你還用聯手嗎?”

玉龍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黑龍聽後露出絕望之色。

這時火魔張開大嘴,噴出一股炙熱的火焰,看似很少的火焰,可是迎風見長,漸漸變成一片火海,下麵的山脈變成火焰山,岩漿從火山口噴出,不斷流向低處。

炙熱的火焰一半飛向黑龍,由於黑龍體形龐大,怎麽躲也躲不開。

黑龍見勢不妙,從口中吐出一顆黑色圓球,上麵隱隱有條迷你黑龍在跳躍。

她竟然把本命龍珠放出,龍珠在空中“滴溜溜”一個旋轉,變成一座黑色山峰,此山峰高千丈,通身呈現烏黑色。

火焰被這座黑色山峰阻擋,黑龍本體躲過一劫。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從黑色山峰上流下滾滾的岩漿,冒出的蒸汽布滿天空,陣陣轟鳴聲在空中回**,遠遠望去,從山峰不同的地方開始噴射岩漿,起初高度隻有丈許,後來越噴越高,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整座山峰都開始融化,岩漿開始向四周蔓延,所過之處,樹木雜草被點燃,“轟轟”燃燒起來。

片刻功夫不到,打鬥地點方圓數十裏的地方成為一片火海。

小善和眾人也看到這種場景,隻是距離他們甚遠,隻能看到一片火光。

“啊!”隨著本命珠變成的小山被融化,黑龍丟失了最後一棵活命的稻草,它念動咒語,想把本命珠收回,無奈太晚了,頃刻間,本命珠灰飛煙滅。

失去本命珠的黑龍一聲慘叫,從雲端跌下,摔倒火海之中,被滾滾岩漿吞沒,連元神也沒能逃出。

火魔大吼一聲,張開大嘴,朝前方吸去,身邊的火海化成一道紅光進入它的口中,這道紅光逐漸延長,擴散到所有有火焰之地。

讓人懼怕的熊熊大火成了它一頓美餐。

火魔抿了抿嘴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玉龍在旁邊很不高興,嘟囔道:“你這個火蟲,這麽大的功勞你一人獨占,太不仗義了。”

火魔哈哈大笑說:“老弟,怨老哥哥我了,下次你先,我在旁邊助威。”

玉龍也大笑起來,他說:“走吧,向主人交差。”

火魔和玉龍一聲龍吟,朝小善處飛去。

......

蘇婉兒和拓跋雲從春夏秋冬四護法保護中掙脫而出,撲到小善懷中,委屈的哭起來。

小善輕輕撫摸著她們的秀發,輕輕說:“跟著我,讓你們受苦了。”

蘇婉兒溫柔的說:“哥哥,別這麽說,跟著你就算受再大的苦,我們也願意。”

拓跋雲心中如小鹿般亂跳,這是她第一次同小善近距離接觸。

她羞紅臉說:“哥哥,讓我們成為你真正的妻子吧,安安心心的陪你度過一世好嗎?”

小善沒有猶豫,點點了頭說:‘’好。‘’

短短一個字代表小善從內心已經完全接納了二女。

拓跋雲和蘇婉兒眼睛中流出幸福的淚水,十年了!用十年的朝夕相處換回這一個字,換回真正的牽掛,真正的愛情。

她們願意一輩子陪在小善身邊,永不分開。

春夏秋冬四護法和老者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也流出了激動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