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愁眉苦臉地說:“比血魔老祖還要厲害,那皓軒大帝就更不是對手了,我們人界怎麽辦?”
“放心,上官穀主,自古邪不壓正,你的好徒弟王小善自會拯救人神兩界的。”
“我知道小善是最棒的,但願他早日恢複記憶和法力,拯救天下蒼生。”上官南聽後臉上露出無比自豪的表情。
此時西門剛烈從藏寶宮飛來,見到敖青很是高興,聽他說明來意後,西門剛烈說:“好,我隨你去神界,我師父禹澤好嗎?”
“他很好,此去正是見他!”
二人朝上官南眾人辭別後,進入光柱中,光柱一陣轟鳴,敖青和西門剛烈飄然向上,瞬間不見蹤影。
隨即,光柱也化成星星點點,消失在虛空中。
諸葛紅葉看到西門剛烈隨敖青走後,忍不住咧著嘴笑了起來。
“紅葉,為何發笑?”上官南盯著諸葛紅葉問道。
諸葛紅葉臉上露出慌亂的表情,急忙恭敬地低下了頭說:“方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令我情不自禁,這才發笑,還望師父原諒。”
“哦?想起一件事情發笑,何事?且說來聽聽。”
“方才看到神界敖青前輩降落凡間,十分威武,令我心馳神往,陡然間,想到小師弟小善前途不可限量,他若回來,定能把我等帶入神界,這才興奮之極,情不自已。”
上官南是個品行至真至純之人,聽後長歎一聲道:“小善如今已經走了四年,不知可否恢複記憶?”
歐陽風在旁搭話道:“小善長老乃盤古之靈轉世,且思維敏捷,遇事隨機應變能力極強,定不會出現什麽意外,請穀主放心就是。”
諸葛紅葉也在旁勸說道:“長老所言極是,小善師弟一定不會有事的。”說完這話,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方才聽敖青前輩說,魔界發生異變,將要出現一個比血魔更厲害的人物,神界把希望寄托到小善身上,可他如今還沒有一絲法力,這將如何是好?”上官南長歎一聲朝蘭花宮走去。
眾人默不作聲,紛紛散去,諸葛紅葉等到其他人走遠,“嘿嘿”一陣冷笑,暗道:“西門剛烈你個老匹夫,明明是神界的人,卻賴在蘭花穀不走,害得我遲遲沒有施展計劃,真是可惡至極。”
“不過王小善來的正好,因為要恢複記憶,帶走了小軒、諸葛雲庭和獅魔,這些人都不好惹,如今蘭花穀隻有上官南和我是元嬰初期,倘若除去上官南,豈不是......”
諸葛紅葉臉上露出一陣獰笑,騰空而起朝住處飛去,蘭花穀重新陷入平靜,但隱隱有一種潛在的危險。
......
自從西門剛烈本體來到藏寶宮同分身融合後,藏寶宮這個地方就成為蘭花穀最神聖,最高級的場所。因為這裏有人界唯一的天尊期高手西門剛烈。
此外,若雨、小杏、小軒都住在藏寶宮,三人也是元嬰期高手,有他們幾人坐鎮,蘭花穀的名氣在人界赫赫有名。
如今,西門剛烈回歸神界,小軒、若雨、小杏隨同小善去極西之地尋找靈魂小世界,至今杳無音信,藏寶宮隻剩下紫荷、小城還有幾名煉氣期弟子,實力同之前天地之別。
今夜,皓月當頭,素影灑下,藏寶宮樓閣猶如披上一層銀裝,在晴朗的夜空中增添些許雅致。
藏寶宮後麵不遠處有一處蘭花林,密密麻麻的蘭花樹千姿百態,這些蘭花樹是若雨和小杏在與小善分別後種植的,她們每過一年就種上幾棵,寄托對小善的相思。
如今蘭花樹長得鬱鬱蔥蔥,幾棵大樹已有四人合抱粗細,又細又長的樹葉,墨綠墨綠的,微風吹過,相互摩挲,發出“嘩嘩”的聲音,樹上的蘭花花瓣雪白雪白的,清新淡雅,月光照射下,猶如塗上一層銀粉。陣陣幽香傳來,讓人不忍離去。
蘭花樹下站著一紫裙少婦,臉上帶著無比的惆悵,月光順著蘭花葉子的縫隙,灑下點點銀光,在紫裙少婦身上閃閃發亮。
“小軒哥哥,轉眼四年過去了,現在還好嗎?記得你走之前告訴我,讓我乖乖呆在藏寶宮,等你回來,不要再去獸穀冒險,我按你的話做了,過去我太任性,老惹哥哥生氣,今後再也不會了.......”
紫衣女子正是紫荷,她在小軒離去後,才知道他對她是多麽重要,每天晚上,她都會來到蘭花林,在原來小杏和若雨寄相思的地方站立,希望能在蘭花叢中看到小軒的影子。
今夜月光如此明亮,微風吹過,雪白的花瓣徐徐落下,那是月光下飄落的思念。
在這飽含相思的蘭花叢中,在這飽含相思的夜色裏,在這飽含相思的月光下,小軒的影子總在紫荷眼前閃現,仿佛很近很近,又仿佛極遠極遠,月兒圓圓,風聲呢喃,唯有心中無比的牽掛,才能撥動相思的琴弦,地上鋪滿的浪花花瓣是紫荷心中的傷感,今夜無眠,今夜無眠......
紫荷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後一棵蘭花樹的樹冠上,隱藏著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他臉上蒙著一塊黑巾,隻露出兩隻眼睛,眸中寒光四射。
他望著正在“癡癡”賞花的紫荷,慢慢伸出一隻手指,一道金光從指間射出,朝紫荷而去。
紫荷絲毫不知危險到來,一道黑光從她的額頭冒出,仿佛一堵牆豎立在她的身後,把她罩的嚴嚴實實。
正是玄天神盾自動護主,玄天神盾是小善當年在大澤坊市送給紫荷的寶貝,隨著她修為的提高,神盾的威力大漲,防禦能力更強。
“叮當.......”金光擊打在玄天神盾上,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徹夜空。
“誰?”紫荷猛地轉過身軀,嚇得花容失色。
玄天神盾在金光的撞擊下,發出一陣哀鳴聲,迅速變成巴掌大小,回到紫荷的額頭中。
紫荷雙手張開,一團炙熱的火焰在雙手間形成。
“去!”隨著她的一聲嬌喝,火焰變成一隻全身通紅的大鳥,尖鳴著朝黑衣人隱蔽的蘭花樹冠撲去。
火鳥一出,周圍溫度提高很多,附近的蘭花樹瞬間被點燃,一場大火就要燃起。
紫荷非常聰明,藏寶宮如今還沒派來高手接管,如果被壞人覬覦,後果不堪設想,特別是小軒從藤魔洞穴得到的重寶都在其中存放,倘若丟失,不僅是小軒的損失,更是蘭花穀的損失,情急之下,她施展火攻,點燃這些蘭花樹,給上官南傳遞信號。
黑衣人大驚,手中多出一柄長劍,透出碧綠的劍芒,把火焰攪得七零八落,掉到地麵之上。
“凝水!”黑衣人輕喝一聲,另外一隻手拋出一張金黃色的靈符,靈符在空中爆開,灑下點點雨滴,把樹上的火焰澆滅。
黑衣人從樹冠上飛下,身形閃動,下一刻就來到火鳥近前,他伸出大手,將它抓到手中,用力一捏,火鳥化作一道靈光消散在夜空中。
紫荷大驚失色,剛才的火攻是她最高的技能,殊不知在黑衣人麵前不值一提,輕描淡寫地就破解掉了。
更加可怕的是,紫荷無法看透對方的修為,單從這一點上看,就證明自己的修為同他相差甚遠。
“難道是元嬰期強者?”紫荷額頭冷汗直流。
“你是誰?你.....你想幹什麽?”她顫聲喊道。
“不錯,區區結丹初期修為,竟能使用如此高明的火攻,實在令我刮目相看。”
黑衣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故意變聲所為,但紫荷仍然感到聲音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誰。
“我想幹什麽?放心,我不會對你起色心,隻是想利用你為我做件事情而已,事成後,自然會放了你。”
“為你做事情?做什麽?”
“這個你不必知道!”
紫荷還想再問些什麽,但此時,黑衣人渾身冒出藍光,一種奇寒之力透出,伸出手掌朝她額頭拍去。
紫荷想要躲避,不料卻感到身體無法移動,隻能眼睜睜看著手掌拍在額頭上。
她頭腦一陣眩暈,頓時失去知覺,在這股奇寒之力作用下,身軀迅速變小,臉色也蒼白如紙,雙目緊閉,牙關緊咬。
紫荷的體表漸漸出現一層寒冰,把她的軀體包裹在內。
黑衣人目光中露出一絲興奮之色,他揮動手中的長劍,劍中飛出道道金索,把冰塊纏得嚴嚴實實,然後拉起金索,騰空而起,朝遠處大山飛去.......
太陽從山巒後跳躍著,露出紅撲撲的臉頰,蘭花宮的清晨有些霧靄,在建築中飄來飄去,遠遠看去,像仙女舞動的白紗,若有若無。
“姐姐,姐姐!”小城一早起來就朝紫荷的房間跑去。
若在平時,紫荷聽到後,會輕嗔他冒冒失失,但這一日,紫荷的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音。
“咦?”小城感到奇怪。
“啪啪.....”他拍打著紫荷的房門。
“姐姐,太陽都老高了,你不會還在睡懶覺吧,今天我們去後山打獵去吧,昨天我看到一隻小鹿非常可愛,咱們捉回來養著玩,也給姐姐增添些樂趣。”
還是沒有聲音。
小城的臉色有些變了,他推開門進入房間,裏麵空空如也。
“難道姐姐起的比我還早,出去散步了?”小城搖搖頭,就要走出房尋找。
“這是什麽?”小城看到房間紫荷的梳妝台上有一張玉簡,微微泛著靈光。
他拿起玉簡,看到上麵有一行字,不看則已,一看把小城嚇得肝膽俱裂。他急忙拿起玉簡,跑出房間,祭起飛劍,朝蘭花宮飛去......
......
蘭花宮廣場上到處都是做早課的弟子,他們或數十人聚集,或三五成群,或獨自盤膝靜坐,空中飄散著濃鬱的靈氣,在這些弟子頭頂上空不斷蒸騰著。
小城把飛劍運用到極致,發出陣陣轟鳴聲,若閃電般飛入蘭花宮四層。
“那是誰啊?不走大門,禦劍進入穀主窗內。”廣場中弟子有人驚呼道。
“還能有誰啊,那不是藏寶宮的小城嗎?人家後台硬,不像咱,隻能規規矩矩行事。”一名紅衣築基弟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旁邊有位老者,同樣是築基期修為,正盤膝坐在地上,對這名紅衣翻了翻白眼說:“小城為人開朗善良,人家從窗口進入穀主房間,一定有緊急之事,且不可妄議,容易錯怪好人啊!”
“我說老家夥,怎麽哪一次都同我唱對台戲,是不是不服我啊,要不咱們去獸穀找個沒人的地方比試比試?”紅衣男子騰的站起身,朝老者氣勢洶洶地喊道。
老者歎了一口,不再理睬此人,站起身往旁邊走去。
“張青師兄,人家都不理你,沒意思了吧!”旁邊走來三個人,為首一人三角眼,滿臉大麻子,讓人看去非常惡心,正撇著嘴嘲笑道。
這三人加上張青,正是小善剛入門時遇到找事的肖強的徒孫,他們是張青、王坤、王麟、李彤。
自從上次差點被紫荷殺死後,他們一直懷恨在心,數百年後的今天,均進階到築基後期,特別是張青已經達到築基後期大圓滿,若有靈丹妙藥,很快就能進階到結丹期。
方才的老者加入蘭花穀不久,他原來是一名散修,修為是築基後期圓滿,因聽說蘭花穀的聲勢愈來愈大,慕名而來,被歐陽風收歸門下。
老者名字叫德信,為人耿直,敢於直言,同歐陽風長老性格相投,故歐陽風非常喜歡他,輪輩分,德信還是張青四人的師叔。
張青四人心胸狹窄,對德信早看不過眼,但幾次找事,德信均未發作,他們礙著歐陽風的麵子,也不敢太過造次。
這次張青被德信奚落,心中本不好受,受到王坤三人的挑唆,心中仇氣更大,不由得握緊拳頭,眼睛冒出一股殺氣......
上官南正在房間內盤膝打坐,感覺有人從窗戶進入,猛地睜開雙眼,從眸子中射出一團金光,看到小城進入,麵色一沉道:“小城,怎麽越來越不懂規矩了,讓廣場上你的師兄弟們看到成何體統!”
“師祖容稟,我.....我也是....也是迫不得已啊,出大事了!師祖快去救紫荷姐姐,晚了就來不及了!”小城一邊說一邊哭起來。
“孩子,到底出什麽事了?別急,慢慢告訴我。”上官南聽到紫荷出事,臉色大變,紫荷是他的親徒孫,更是小軒的夫人,還是小善的妹妹,她若出事,這還了得。
小城從懷中拿出那枚玉簡,遞給上官南,他接過一看,全身竟微微顫抖起來。
隨即,猶如一頭發怒的雄獅,元嬰初期修為如驚濤駭浪充斥在房間內,小城被這股巨大的威力壓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