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一心裏還是心疼他的,於是不顧許母反對的目光,走到宋逸身邊,扶他起來的時候,宋逸突然將她擁入懷中。
許父拽了一下許母,兩人悄然離開。
許唯一這才驚覺自己上當,手橫在兩人中間想要推開他,“宋逸,你特麽的就是個混蛋,你又耍我!”
宋逸帶著她向**一倒,她順著他的力道直接壓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對,氣氛有些詭異。
許唯一不自在的將目光移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混蛋,你快點兒放開我!”
宋逸傾身碰了下她的唇,“唯一,對不起。”
許唯一怔怔的看著他,未語。
宋逸皺眉,“如果還沒有消氣的話,還想讓我幹什麽?”
許唯一隻覺得眼眶酸澀的厲害,淚水怎麽壓著也壓不住,她平時並不是一個喜歡哭泣的人,可是自從遇到了宋逸,她的淚水就時常泛濫。
那一滴滴滾燙的淚水落在宋逸的臉上時,宋逸整個人都慌了,“唯一?”
許唯一凝著他,“宋逸,你知道你有多麽惡劣嗎?”
宋逸心裏一陣陣打鼓,箍著她的腰,帶著她一個翻轉,將她困在身下,“唯一,我知道我惡劣,以後真的不會了。”
許唯一淚眼蒙蒙的看著他,“如果她再糾纏你怎麽辦?你再情難自禁又怎麽辦?我真的不想讓孩子像你一樣痛苦。”
宋逸的心驟然一縮,他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有多麽的憎惡第三者,可是他又何嚐沒有因為另一個女人而對她造成傷害?
溫柔的,歉意的吻緩緩落下,並且一發不可收拾的變得火熱,他貼著她的唇,“唯一,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許唯一沒有應聲,而是手臂纏上他的脖頸,“我不要聽你說,我要你用行動證明。”
原本她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他,你解釋的再多,也不及你真切的行動,說的再多她也不相信。
但是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下,宋逸明顯的會錯了意思。
雖然膝蓋真的麻疼的厲害,可是他還是再次攫住了她的唇,並且手也順著她的衣擺鑽了進去。
許唯一隻覺得頭皮發麻,宋逸這是什麽意思?
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滿含柔情的雙眸,然後用力推開他。她撫著胸口大口的喘息,“宋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傷到孩子怎麽辦?”
宋逸眉頭皺的更深,“你不是說用行動證明的嗎?”
許唯一又氣又覺得好笑,“你難道忘記了,前三個月不可以的。”
宋逸幹幹的笑笑,“我隻是想讓你消氣。”
許唯一眉角抽跳了兩下,“算了,看在你還算有點兒誠意,不跟你計較了,可是你如果再犯,我肯定不會輕易饒了你。還有,我是真的想我爸媽了,所以你如果IM還有要事需要你處理的話,你先回去,我想留在這裏多住幾天。”
宋逸凝眉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如今白可昕已然向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而依著他對她的了解,指不定她還會借著合作來對他百般糾纏,因為白可昕不是一個輕言放手的人。
說不定,他先避開她幾天可以讓她慢慢冷靜下來。
“IM,還真的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既然來了,
我陪著你在這裏多住幾天。”
許唯一愣了一下,心裏對他的怨氣又散了幾分,“那你跟媽說一聲。”
宋逸點頭,“你之前失蹤,我怕媽會埋怨你,說了我要帶你先出去散散心,媽沒說什麽,所以不用再打電話。”
許唯一“哦”了一聲。
宋逸眉頭皺的更深,直接將她拽入懷中,“你知不知道你也很惡劣啊!”
許唯一抬眸看著他,“我哪裏惡劣了?”
宋逸懲罰性的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又不是一個人,總是這樣不發一言的就悄悄跑開藏起來,真的不惡劣嗎?”
許唯一消下去的火氣又冒了起來,她怒目瞪著他,“宋逸,你搞搞清楚,明明就是你先惹怒了我的,你憑什麽還來指責我?”
她說完,很用力的捶了下他的膝蓋。
“唔——”
宋逸悶哼一聲,原本在黃豆上跪了十分鍾,這膝蓋已經十分難受了,需要用熱水敷一下,偏許唯一還這樣一點兒也不知道心疼人的捶了一下。
許唯一看著宋逸那痛苦的樣子不似裝的,心裏一慌,急忙去擄他的褲腿,但是這褲腿有點兒窄,她急火火的就去解他的褲帶。
宋逸臉上一紅,巨大的紅暈從耳根上快速蔓延至脖頸,“你幹什麽?不是剛剛說過前三個月不能的嗎?”
許唯一死死瞪了他一眼,“你腦子沒毛病吧?我這是擔心你的膝蓋!”
宋逸一張臉表情異常豐富多彩,褲子脫下的時候,許唯一看著他膝蓋上被黃豆硌出來的深淺不一的小坑,有的已經呈現出青色,喉間隻覺得哽著什麽東西。
用力的捶了他一下,“你傻嗎?我讓你跪你就跪!”
宋逸也是被嚇了一跳,“我說過要寵你,愛你,護你一輩子的,沒事,你千萬別哭出來。”
宋逸不說還好,一說,許唯一原本就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潸然滾落,滴滴落在宋逸的膝蓋上,宋逸又是一慌。
許唯一胡亂的擦去臉上的淚水,衝出去打了熱水進來。
“沒事。”宋逸衝她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許唯一努了努嘴,將毛巾丟了進去,然後伸手準備去撈,卻被熱水燙到。
她皺眉“嘶”了一聲,宋逸一急,急忙去抓她的手湊在嘴邊吹著,“都說了沒事,都燙紅了。”
許父聽到聲音,拿著一瓶藥酒進來,“你們兩個明明都這麽在意對方,偏偏還將事情鬧成了這樣,好好談談,把事情都談開了,什麽都不是問題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下頭,許父目光落到宋逸的膝蓋上,“小宋,我給你揉揉,明天一定會好。”
宋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爸,我自己來。”
許父不悅的橫他一眼,“你剛剛還說要陪唯一在這裏多住幾天,難道你想讓唯一每天為你擔心,照顧你嗎?”
宋逸啞然。
許父將藥酒倒在掌心,搓熱了之後在宋逸的膝蓋上重重的揉著。
宋逸隻覺得鑽心的痛,許唯一也緊張的咬緊了唇,以後說什麽也不能再讓他跪黃豆了。
揉完了膝蓋之後,許父又親自去廚房把飯菜端了進來,許唯一扶著宋逸在桌前坐好,兩人便開始吃了起來。
從許唯
一讓他跪黃豆的時候,宋逸心裏就好奇,她是怎麽想起來這樣的法子的,於是情不自禁的問了出來。
許唯一神秘一笑,“那個你不是追過我的小說嗎?”
宋逸凝眉,“可我也沒有看到裏邊有提及跪黃豆啊!”
許唯一給他挑菜,“你肯定沒有仔細看,有一本虐文,男主為了奪走女主的孩子,讓女主在雨中跪黃豆,這樣才答應把孩子還給女主。”
宋逸艱澀的咽了咽口水,“這麽說,我剛剛也上演了一把虐文的戲碼?”
許唯一微微一笑,“那是你活該!”
宋逸神色僵了一下,“算了,我肯定是說不過你。”
以前說不過,可以用行動,可是現在她肚子裏有一個小家夥,他真的是什麽也做不了。
許唯一挑了下眉,“知道就好,以後給我學乖點兒。”
宋逸氣惱的瞪她一眼,“你就作吧。”
許唯一笑笑。
兩人吃過了晚飯,洗漱後,便相擁躺在一起。
第二天,宋逸的膝蓋看著瘮人,不過倒是不影響行動,看著她,宋逸說道:“景城似乎也有許多好玩的地方,願不願意給我當個向導?”
許唯一也正想出去轉轉,她點頭,“不過,你要付款哦。”
宋逸笑,“我可是你老公,付款什麽的,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兩人吃過早飯,跟許家父母打了個招呼,便去了城北的古玩一條街。
宋逸對於古玩還算是稍稍了解一點兒,“你怎麽想著帶我來這裏?”
許唯一彎了彎唇,“因為這裏可以撿漏。”
宋逸狐疑的看她一眼,“那是什麽意思?”
許唯一便開始娓娓說道:“我記得我上高中那會兒,想給我爸買一個生日禮物,可是身上的錢不多,就算是每天省下午飯錢,零用錢還是買不了什麽特別好的禮物,所以我就跑到了這裏來,正好趕上有個老奶奶在賣一把舊茶壺,我看著還不錯,就花了一百多買了下來。回去後,我爸說我買了件寶貝。”
宋逸似乎很感興趣,“你還挺能耐,不過那把舊茶壺值多少?”
許唯一搖頭,“我媽說那就是個破爛,可是我爸說那個真的是件寶貝,隻不過壺嘴有些磕破了,影響了價值,你要是真的好奇,一會兒回去你問問不就好了?”
兩人逛了古玩城,宋逸看中了一幅字畫,想到宋晉國,他刷了卡買下。
路邊有賣棉花糖的,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因為彼此都不約而同的想起那天晚上,許唯一將棉花糖粘在宋逸的臉上。
宋逸去買了兩個棉花糖,遞給她一個,“還想吃嗎?”
許唯一笑著就要接過,宋逸卻使壞的將一個大大的棉花糖都貼在了許唯一的臉上。
這一下,許唯一徹底怒了,“宋逸!”她追著宋逸就跑。
宋逸擔心她會傷到孩子,“你站在原地別動。”
許唯一怔愣了一下,宋逸走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這麽多人都紛紛看過來,許唯一隻覺得臉上溫度都可以燙熟一個雞蛋。
宋逸卻舔了舔唇,“真甜啊。”
“你!”
宋逸嗬笑一聲,“我說的是棉花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