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不會病房一晚上都在這裏待著嗎?”

龍項熠盯著佟偌果的臉沒有一點表情,但是說的話卻令佟偌果忍不住打哆嗦,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舔舔唇還是低著頭硬著頭皮去了。

“我剛剛說的那些東西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也知道你是和席明鬆打電話,就算沒有聽出來我也能猜出來,那個男人對你難道就真的那麽重要?你時時刻刻都在向著他?”

龍項熠的語氣因為和自己爭奪女人的另一個男人如此親近而越來越冷,聽在耳裏讓佟偌果的心都冷了,他是對席明鬆如此的恨,會不會做出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來?

佟偌果急急的搖頭,否認龍項熠的話。

“不,不是的,是因為剛剛……”

要把剛剛的雞湯是席明鬆親手做的而且大老遠的為自己送來,結果自己卻給龍項熠喝了的事情,說出來嗎?佟偌果猶豫。

“因為他為你花心血做了雞湯而且還在這裏等著給你?”

龍項熠看到佟偌果的躊躇,反而笑了,她還以為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其實他非常的清楚,而且對席明鬆過來的時候做了些什麽再清楚不過。隻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

佟偌果麵對這樣的回答一時間陷入了呆滯的狀態之中,他這是什麽意思?龍項熠對他們的晚飯的來曆十分的清楚,但是他依然吃了,而且是要佟偌果喂他吃的。

等等……

佟偌果突然明白過來,氣的渾身發抖的伸出一隻手指著龍項熠,“你,你無恥。”

龍項熠卻十分嘲諷的說道:“我確實無恥,我是知道那是席明鬆的心血,而且是為你的,所以才會那樣做,我就是故意的,一個男人懷著滿滿的愛意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了晚飯送來,可他的東西卻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用來喂另一個男人。”

佟偌果眼眶通紅,對席明鬆的愧疚不斷的湧上來,原來龍項熠是這個意思,怪不得在佟偌果那麽神經病的要佟偌果喂他吃東西,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席明鬆。

“我可真是小看你了,龍項熠,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這樣狠。”

佟偌果的眼淚在不斷的掉下來,止也止不住,佟偌果假裝鎮定的站在龍項熠的麵前,想說自己很堅強,才沒有被龍項熠擊垮,可是眼淚卻想決堤一樣湧出來,將自己的脆弱赤、裸裸的展現在龍項熠的麵前。

“別哭了。”龍項熠低低的說了一句。

佟偌果聽了他這樣說,冷冷的笑了,才包裏拿出紙巾來擦了一下眼睛,盯著麵前的惡魔。

“你是不是覺得總是和我作對很好玩?”

麵對佟偌果的責問,龍項熠並沒有回答,而是說了另一件事情,“我不想看見你和別的男人一起。”

“你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我真正的丈夫,而且你也不愛我,為什麽我不能連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利都沒有?你傷害我,就不允許別人幫我舔傷嗎?”

佟偌果的眼裏還是撲簌簌的往下掉,再也不看龍項熠。

“我讓你不要再哭了,你沒有聽到嗎?”

龍項熠盯著佟偌果的淚眼,猛然的有吼了一句,他的聲音很大,在靜靜悄悄的醫院裏,安安靜靜的突然爆發出那樣一聲怒吼,把佟偌果下了一個哆嗦。

“龍項熠,龍項熠,我恨你,我恨你……”

佟偌果沒有再一次聽龍項熠的話,眼淚還是一直從臉上不斷的掉下來,緊緊的握還未來得及放進包裏的手機,佟偌果就一刻也不願意見到龍項熠,拖著因為名義上的丈夫的而疲憊的身軀跑進了電梯間。

龍項熠望著佟偌果的跑走的背影,伸出手要去抓,但還是製止了自己,為一個那樣的女人就耽誤自己的睡眠不值得。

佟偌果實在是不識趣,龍項熠冷冷的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就進了病房,讓佟偌果一個人出去,他倒在床、上,把被子拉起來,打了一個哈欠就開始睡覺,隻不過這一晚上龍項熠都不安寧。

他眼前總是晃著佟偌果的模樣,他哭起來的樣子在夢裏居然讓龍項熠十分的心酸,甚至心酸到在半夜醒來,然後為那個可憐女人的委屈模樣而睡不著。

被那個輾轉反側的男人擔心著的女人一點也不明白龍項熠的心,她一個人在行人三三兩兩的大街上走動,她跑出來的急,外套忘在了龍項熠的病房裏,現在已經冷的打哆嗦了。

佟偌果掏出硬幣拿了一瓶熱熱的咖啡,在長椅上默默失神。

唉聲歎氣之間,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佟偌果以為是騷擾電話,就掛斷了,但在掛斷以後手機還在繼續響著。

她不耐煩了,就接了起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清脆,有幾分小女孩的意味。

“喂,偌果你睡了沒?我到國內了,好興奮啊,終於回來了?”

佟偌果皺起了眉,這女人是誰,為什麽和自己這麽親昵,而且還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或許是沒有聽到佟偌果的回答,知道佟偌果的疑惑,電話那邊又響起了聲音。

“偌果,我是你千千姐,我時差還沒倒過來,現在根本就睡不著,你是不是已經睡了,我打擾到你了?”

時千千大大咧咧的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別人被該睡的沉沉的時候打電話給了自己的表妹佟偌果。

佟偌果聽到那個女人說出了是時千千,佟偌果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激動的不等時千千說話就自己打斷了她。

“千千姐,你現在在哪裏?我還沒睡,我睡不著,如果我想去你那裏。”

“這麽晚了你還沒睡啊,你把自己的地址給我,我開車去接你。”

佟偌果高興的點頭說了聲好的,就把自己所在的位置以短信的方式發給了答應要過來的時千千。

時千千住的地方裏這裏不遠,不到十分鍾就過來了,見到路邊的長椅上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在四處張望,就知道那個人是佟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