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連那些都想不清楚,那我真的是高看了你,以為你是個目光淩厲的人,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佟偌果對龍項熠哭著說出來所有態度決絕的話語,反正她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道理已經擺了出來,眼淚攻勢也用到了極致,如果他還是一如過往的對自己不好,佟偌果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他樂意玩弄她就繼續,佟偌果就忍著,等這三年結束了,他們就再沒有一點關係。
坐著打量佟偌果的龍項熠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他果然還是輸給了這個女人,她剛說了這些東西龍項熠的心就軟了下來,本來對自己說好的強硬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語調輕輕的,似乎是怕佟偌果誤以為他是在發脾氣。
“你說完了吧?”
佟偌果點點頭,又接著搖頭,抬頭對上了龍項熠的眼睛,流下來的眼淚擦也不擦。
“說完了,可是我等著你的話回答,如果你還是要認為我和席明鬆有那樣的關係,我不不會在作解釋,但我會拚了命的護著席明鬆,如果你不信,就試試看。”
“所以你是在威脅我?你覺得你有資本這樣做嗎?如果你不老老實實的,出事的不隻是席明鬆,還是你弟弟佟沐天,我知道你這個女人已經不在乎自己了,所以就歇斯底裏的來和我鬧,是不是?”
龍項熠的態度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佟偌果在他的注視下能給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佟偌果苦澀的笑了出來。龍項熠果然隻是在乎他自己,對別人的死活一點都不在意。
“我們兩個雖然沒有感情,但每日同床共枕,有著夫妻之實,我還以為你對我雖說不至於會產生感情但至少也要有一點同情或者對待你家仆人的感受,但你現在已經讓我徹徹底底的死了心,你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惡魔。”
佟偌果一樣沒有感情的對著龍項熠吼,說他是惡魔,佟沐天是佟偌果最在意的東西,佟府肅死了以後,能夠照顧他的人就剩了自己,佟偌果作為姐姐一個人把弟弟拉扯這麽大幾乎是兼任了母親和姐姐的角色,絕對不會讓人動佟沐天。
“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要和我繼續鬧下去嗎?”
“是的,如果你要動我在乎的人,我就會不顧一切的和你鬧下去。”
佟偌果臉頰上的淚痕都已經幹了,眼睛裏朦朧的水霧退下去,露出一雙淩厲不輸龍項熠的眸子。如果有殺意這種說法,佟偌果眼睛裏那層幾乎無法形容的東西就可以用這個次來概括。
龍項熠靜靜的注視著佟偌果的眼睛,沒有立刻回答,低著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在和佟偌果吵下去,他的本意不是這樣,怎麽就在這個女人麵前沒有辦法軟下自己的態度呢?
龍項熠和佟偌果都十分的清楚,要佟偌果和席明鬆斷絕聯係不可能,龍項熠也十分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幾乎都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佟偌果並沒有做出什麽出軌的事情來,佟偌果對他的解釋他也信了。
那就應該結束的不是嗎?他就不應該繼續說下去了。
已經被自己的心整的無所是從的龍項熠重重的歎了口氣,佟偌果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這一聲歎息,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她知道自己和龍項熠的這一次爭吵算是結束了。
龍項熠聲音很小的說道:“你和時家的關係才緩解不久,而且你應該還沒見過時諒,那個男人才是不肯原諒你的人,我今天晚上就不去你家裏,你和時千千應該多多交流,把你們的關係調節好,今晚我回家。”
佟偌果很驚奇,龍項熠是怎麽知道自己和時家近期發生的事情的,如果是之前的就好說,畢竟龍項熠是要娶她,不查清她的底細是不可能的,知道她與時家的糾葛完全正常。
可是龍項熠卻吹到近些天發生的事情就很奇特了。
“你是怎麽知道我去了時家的?還知道我沒有見過時諒,你派了人跟蹤我?”
佟偌果自己也對這個猜想很是驚訝,沒做想到龍項熠居然這麽卑鄙,想盡各種辦法折磨她也就算了,還要派人跟著她。
龍項熠看到佟偌果驚訝的不得了的樣子卻輕輕的笑了,搖搖頭很認真的說道:“不是,你被時千千送來的時候我見到了你,她剛回來就來見你了還沒有回家,和你一起那麽久肯定是去了時家。
但是時諒那天是和我們公司的一個代表出去的,我自然知道他那天回去的時候都在做什麽,所以我知道你沒有見到他,就這麽簡單的推理了一下,我沒有跟蹤你的癖好。而且我也很忙。”
佟偌果不屑的哼了聲,明顯的還在為剛剛和龍項熠吵架的事情而不快,龍項熠就由著她去,有時候佟偌果就是這樣,你說讓她作什麽她偏偏不去做,你不讓她做,她偏偏就去碰,就和一個沒有渡過叛逆中二期的孩子似的。
龍項熠看著佟偌果雖然沒有化妝,但是哭花了的小臉,一條條都是眼淚的痕跡。
他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身後的一扇門,目光也不知是不是被她可憐的巴巴的模樣給軟化了,變得溫柔,聲音都柔軟了下來。
“洗手間在那裏,平時隻有我一個人可以用,但現在我可以讓你進去。”
佟偌果看了一下那扇在不遠處的木門,對龍項熠微微躬身,客氣的就像對待一個外人。
“謝謝。”她的語氣也很疏離。
佟偌果踩著高跟鞋噠噠的消失在那扇龍項熠指給她的門裏,待那個人已經看不到他舉起的胳膊時,龍項熠的胳膊依然平伸著,食指指著佟偌果消失的方向,就像被人隔空點了穴,變成了一個木頭人。
龍項熠嗬嗬的笑了,笑自己太愚蠢,居然在一個女人手裏屢屢栽跟頭,這樣下去是要把自己都給輸進去的架勢,他都有點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