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公司昨天和時諒談了一次和他們公司合作的事情,他們給出的價格我也覺得十分的合理,不過我通知我們的人給告訴時諒,公司裏的高層覺得價格有點高,我今天出現也不過是把昨天的慌的後半部分補出來,不然就丟了一個機會。”

龍項熠邊開車邊做解釋,似乎他做這些和佟偌果沒有一點關係,完完全全的不是因為佟偌果而做的。

佟偌果安靜了下來,思索著龍項熠的話,他昨天都已經為今天的事情做好了準備,看來今天的事情也是在他的安排裏的,隻不過是付出行動而已,而佟偌果自始至終都被蒙在鼓裏,不知道他的計劃。

“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麽?為了你自己,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為了我的成分?”

佟偌果莫名的紅了眼眶,眼睛裏濕濕的。

龍項熠看了佟偌果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開車的緣故,目光在佟偌果臉上停留的時間連兩秒鍾都不到,而且佟偌果也沒有從他那雙和黑曜石無異的眼睛裏看出任何情緒,她投出去感情石頭沒有在那黑色的湖麵上掀起任何的漣漪。

“有,隻不過是我目的的附屬品,如果你覺得自己在意,我不介意你這樣說。”

“如果是你施舍的,我要了也沒用。”佟偌果苦笑著說道。

龍項熠語氣冷冷淡淡,沒有再看佟偌果,拐了個彎,到了等紅燈的時候才慢慢的將目光移到了佟偌果的臉上,動作很輕似乎怕被佟偌果發現。

“你舅舅在合作的事情上衷情於老客戶,對龍洋我覺得他似乎並不熱絡,隻是因為這一筆單子而已,但我需要的是一個可靠的人,所以就用了今天的方式來籠絡你舅舅,讓他老老實實的,不要在想著法兒的來坑我。”

佟偌果不知道為什麽,眼裏的淚水落了下來,哈哈的輕輕笑了。

龍項熠從抽紙盒裏拿出幾張紙巾遞給佟偌果,見她沒接就塞到了佟偌果手裏,愛用不用的樣子。

紅色的燈光消失,黃色轉為綠色,龍項熠帶著佟偌果向他們現在住的地方趕去。

龍項熠沒有給佟偌果任何安慰,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所以不能給佟偌果解答。那天他們公司的人給他打電話說了和時諒的合作,也知道佟偌果和時家的事情,他很希望佟偌果能有個可以取得溫暖的地方。

如果有了時家,佟偌果去找席明鬆的次數也會變少,他有時候覺得佟偌果是因為沒有落腳的安穩地點而選擇了席明鬆,她覺得那個男人能給自己溫暖,所以佟偌果無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都會去找他。

所以在聽說了那件事以後才給那個談判的人下的命令,要他那樣去說,今天都不過是龍項熠安排的局而已。

“有為了你的成分,我也不瞞著你,我希望你回到時家,因為這對我有用。你是我的妻子,至少在外人眼裏我們是夫妻,如果你能有個強硬的後台對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我何樂而不為,還能賣個人情。”

佟偌果吸了吸鼻子,癡癡地笑,“我想知道今天在時家的那個龍項熠是不是你?我覺得很陌生,似乎和你是兩個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溫柔的你,在我的記憶力,你永遠是麵無表情的,再不然就是雙眉緊鎖……”

“是我也好,不是我也罷,我都不會在你麵前展現那種模樣,你不過是我的情、婦,即使你有了時家做後台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你是個聰明人,你我都清楚,如果你敢耍花招,我把我們的事情抖出去,時家絕對不會有臉。”

佟偌果接下的語言被龍項熠生生打斷,他已經聽不下去了,說不出是什麽原因,就是覺得心在痛,心裏某個很柔軟的地方似乎被佟偌果閃爍的淚光給刺痛了。

龍項熠突然變的十分的不耐煩,自己怎麽可能被一個女人打敗,怎麽可能在一個女人身上失利。

“我不會那樣做,我知道你給了我不少,佟偌果也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你那個時候拚命的折磨我侮辱我,我不一樣都忍著了嗎?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我過得不好。”

佟偌果笑著流眼淚,為自己覺得悲哀,然而她的命已經定了,改變不了,對別人佟偌果都會反抗,可是在龍項熠這裏她不願意做徒勞無功的掙紮,她知道自己不是龍項熠的對手,與其被他整的很慘,還不如聽他的話。

“如果不是你這個女人太無理,讓我損失慘重我也不會那樣對你。”

龍項熠的語氣好了許多,他看了一眼前麵,已經到了地方,他把車子開進小區,聽了好了車,走過去幫佟偌果把車門打開,見她出來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腕。鷹一般的眼睛注視著佟偌果,就像看著自己的獵物。

“不管怎麽說,你都欠我的人情,今天的事情,你晚上要好好的補償我,如果你敢反抗的話……”

佟偌果冷冷的笑,試圖將龍項熠的胳膊掙脫開,可他的力氣很大,佟偌果覺得自己的手腕火辣辣的痛,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她也沒有想要逃脫的意思,她答應了龍項熠的事情自然會兌現。

“你,你把手鬆開,我佟偌果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自然會做到,你不用拉著我,我自己會走。”

龍項熠卻沒有立即把手鬆開,反而抓的更加緊了。

“我要你和我一起走,要不然你逃走了怎麽辦?”

龍項熠把車子鎖了就拉著佟偌果的手腕上樓,回到家裏的龍項熠似乎早就已經亟不可待,拉著佟偌果進了現在屬於兩個人的房間。

“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上次佟沐天那椅子打了我的事情,我記得你是做了保證的,才過去幾天的時間,你是不是已經忘了?”

佟偌果當然沒有忘記那樣屈辱的條件,揚起了唇角笑的苦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