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項熠其實還是一個比較懂禮貌的男人,並不是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他就已經因為見到時玉琴的樣子而意識到,自己剛剛做的事情雖然是為了抓到佟偌果和席明鬆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

可是確實有點過分了,而且家裏有老人,自己剛剛衝進來的時候速度太快,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現在見到老人臉色不好,也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過分了。

他深深鞠躬很久才起身,謙卑的等著時玉琴說話。

看到自己外孫女的丈夫這個樣子,時玉琴沉重的歎息一聲,搖搖頭說道:“算了,我自己倒是沒事,隻不過你這樣對偌果的態度我可真的不敢恭維,你是過來捉奸這件事我就覺得……”

佟偌果在一邊沉默,抬起頭來偷偷看了一眼龍項熠的表情,他的臉上淡然無比隻有那看一眼就能印在別人心頭的姣好麵容。

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個男人的心究竟是什麽樣子的?為什麽明明可以和自己好好把剩下的短短兩年的時間過完,結果他卻還要這樣來折磨自己,好好相處不行嗎?

她深深吸了以後口氣,再一次和龍項熠解釋,“我現在再和你說一遍,我和席明鬆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佟偌果瞪著龍項熠,她現在都已經暗示的夠明顯的了,如果這個家夥還是不懂,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不過是和席明鬆過去談談自己和龍項熠之前的真實情況而已,但是那些東西是不能告訴時家的人的,不能讓他們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了,一定會不會罷休,事情百分百會鬧出來。

龍項熠似乎是聽懂了,可是眼神確實一閃,還是不相信,“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說這樣的話,我也會信?跟我走。”

他走到佟偌果的身邊就拉起了她的胳膊要她和自己出去。

具體去哪裏,佟偌果不知道,具體做什麽佟偌果也不知道,卻被龍項熠給一下就拉了出去,她的力氣哪裏能和那個家夥相抗衡,隻能被他給帶出去。

兩個人到了大門口,龍項熠把佟偌果塞進了自己的車子裏。

裏麵的空氣都因為那個男人的氣場而冷冰冰的,佟偌果不自覺就大了一個哆嗦。

“龍項熠,你把我帶到這裏來是什麽意思?難道就像是千千姐說的,你要帶我回家,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是那麽好心的男人。”

佟偌果的態度也和車裏的空氣一樣冷冰冰的,如果別人不待見自己,那自己幹嘛還要因為那固有的偏見而忍耐。

龍項熠聽到佟偌果這麽說自己,嗬嗬的笑了,不過聽起來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意思,他眯起自己的兩隻眼睛,死死的釘在佟偌果身上。

“我確實不是好心的男人,可是我知道的事情是,你做的事情威脅到了梁婕,她這次毀容是因為你這個家夥的緣故,所以我要你去給她道歉,之前還以為你自己會過去,結果,等你那麽多天,連影子都沒有見到。”

佟偌果真的怒了,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那天是自己救了梁婕,而且佟夏欣的事情和自己真的沒有關係,他為什麽要跑過來找自己?如果真的要追究,佟偌果還需要梁婕的感謝呢。

可是結果呢?那個女人在被自己救了以後,卻倒打一耙,說佟偌果和佟夏欣明明是一夥的,可事實上兩個人壓根就沒有這樣的關係。

佟偌果恨佟夏欣別人都知道,然而龍項熠卻就是看不到這一點,還要佟偌果為那個女人道歉。

她把自己包紮起來的右手舉到龍項熠的麵前,讓他看看自己受傷究竟有多麽的嚴重。

那隻手有大麵積輕微的硫酸燒傷,她現在已經在找醫生盡力處理了,醫生說不會留疤,可是如果任其自己發展一定會留疤。

白色的繃帶,把她的那原本纖細小巧而可愛的右手包得嚴嚴實實,映襯上那張小臉,看起來很是可憐,惹人憐愛。

佟偌果把自己的手在龍項熠麵前晃晃,“你看到沒有,我為什麽要拿自己的手來來開玩笑把硫酸給擋下來,如果濺到我眼睛裏呢?潑在我臉上呢?我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男人看著那隻手的眼睛眨都沒有眨,而是帶著懷疑說道:“如果你以為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就可以從我龍家得到什麽,那你就做夢吧,演這樣一場戲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益處,隻會使你自己更加的惹人討厭。”

聽到這樣的回答,看著那張認真無比的臉,佟偌果都不知道該怎麽樣來回答了,簡直哭笑不得。

她也不再解釋什麽立刻把車門拉開,要回到時家去,可是在走出車門沒有兩步,就被已經趕出來的龍項熠給攔住了。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無情緒說道:“跟我回去向梁婕道歉,不然我絕對不會放你走,你在我家裏傷害了別人,不要以為能夠那麽容易的就解決。”

佟偌果捫心自問,自己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龍家和梁婕的事情,佟夏欣要為了一個楚孟暘而找梁婕保持的事情,她確實不知道,可是現在那個家夥,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她真的覺得無語了。

“你知道我佟偌果的性子,凡是我沒有做過不需要負責的事情我都不會委屈自己,你可以回去,因為今天我是絕對不會去你家向梁婕道歉的。”

他是不是還要說沒有追究她的責任,隻是讓自己去道個歉就已經不錯了,那麽說佟偌果還要謝謝龍項熠的好心嗎?

佟偌果嗬嗬的笑,“你應更讓梁婕過來和我道謝,不過那樣的女人感激,我可不敢要,所以我就不追究你今天的冒失給我帶來麻煩的責任,請你立刻離開這裏。”

“即使你不去道歉也必須和我離開,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你是我的妻子,卻總是不回家,這樣子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