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車門,佟偌果就開著自己的車子,離開了,可她氣呼呼的模樣還是說明心裏多麽的不甘。
龍項熠望了一眼幾乎快要消失的車子,向著自己家裏走去。
“項熠,你的手傷的嚴不嚴重,要不要我把醫生叫來幫你處理一下?”梁婕心疼的湊到龍項熠的身邊,盯著那隻包著繃帶的手。
龍項熠微微一笑,抬起那隻手看了一下,眼底都帶著笑意,拒絕道:“不,不用了,包好了還要拆開很沒必要。”
龍家裏各處的燈都亮著,這個時間都還沒有睡,龍項熠看了一眼,沒見穆琳,也害怕再招惹出其他事端,就急著要回自己房間去,不然還要找理由解釋。
梁婕不知趣的湊到龍項熠的麵前,說道:“項熠,你和佟偌果那個女人在一起有什麽好,每次去找她,你都要倒黴。”
龍項熠轉身,麵目平靜的靜靜盯著梁婕看了許久,直到對方開始膽怯,才說道:“我的事情和你無關,不要總是幹涉別人的決定。”
梁婕握拳,望著龍項熠離去的背影可卻自己走回了房間,拿起手機開始給人打電話。
“怎麽樣?都做好了嗎?時間我可都已經拖延那麽久了。”
對方哈哈笑了笑,很是得意,“這是自然,我做事你放心。”
梁婕哼了一聲,極其不屑的道:“你做事,我最不放心,今天中午不就失敗了嗎?哪一次都沒讓我滿意。”
“那是因為你沒有把龍項熠給攔住,今天的事情不會再出現意外,你就等著好了。”對方似乎是被嘲諷激怒了,也不多說,立刻掛了電話。
龍項熠回到自己房裏以後,因為手上不能沾水,想洗澡的,可試了一下就算了,一隻左手,對於他那樣的人來說簡直要命,渾身不是滋味的躺下,半個小時後卻被一個電話吵醒,急急穿了衣服趕去了醫院。
病房裏,席明鬆守在床邊和佟偌果說話,臉上有點凝重。
龍項熠推門而入,瞟了一眼席明鬆,不快的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通知你的,自然我要待在這裏,不然,讓偌果一個人嗎?”席明鬆很機具敵意的站起身,然後毫不膽怯的與龍項熠對峙。
“好了,你們沒必要這麽吵,我不過是刹車壞了,追尾把胳膊傷了而已,又沒什麽大礙。”
佟偌果看兩個人見麵又要吵架,自己心裏也煩,本來去的時候明明還好好地,結果回來就出事,覺得有夠倒黴,現在居然還要聽兩個人的閑扯,自己耳朵就不能有一會兒的清淨。
“原來隻是胳膊的問題,如果是這麽點小傷其實沒必要叫我,等你好了和我說一聲就是,哪裏來的那麽大動靜。”龍項熠望著佟偌果打折石膏的胳膊,和那有著微小擦傷的臉,淡淡的說道。
這是什麽話,別人聽到能不氣嗎?
佟偌果無語,龍項熠就是這麽看待自己的嗎?咬著唇瞪了他一眼,就不理人了。
可還是注意到了一點不同。
龍項熠的頭發亂蓬蓬的,衣服也極其隨意,襯衫錯了一顆紐扣,外套沒穿,看的出來他是極其匆忙的趕過來的。
她不知道龍項熠是什麽意思,可見到人家這樣,自己倒是沒什麽好說的,畢竟他是已經睡了,知道佟偌果出了車禍,才急忙趕了過來,估計是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其實就不過是胳膊骨折而已,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以後小事就不告訴你,這樣總成?”佟偌果抿唇說道。
席明鬆瞧著佟偌果的模樣,神色認真的說道:“偌果,你沒有必要總是在這個男人麵前低聲下氣,你是他的妻子,不是仆人。”
佟偌果沉默,她本來就不是龍項熠的妻子,而是和仆人差不過的地位,其實那個男人願意幫自己這些,她已經很開心了,沒有什麽不滿足,也不能要求那麽高。
之前龍項熠還對佟偌果十分的不客氣,但現在強迫她的事情沒有再出現過,還幫了不少忙,已經很不錯了。
“他做的沒錯,是我有時候太過分,明鬆,我和龍項熠之間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最起碼我不覺得自己過得苦。”
席明鬆苦笑著歎息,無奈道:“日子是你自己的,我也不過是看不慣而已,既然你不覺得苦和委屈,我一個外人還擔什麽心?”
語言裏的醋意很是明顯,佟偌果也聽出來了,可是自己確實有難言之隱,也隻能任著被誤解,不能多說。
“現在天晚了,你還是回去吧。”佟偌果對龍項熠說道。
龍項熠沒有走的意思,而是抬起眼睛盯著佟偌果許久,問道:“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是楚孟暘嗎?”
佟偌果怔愣,一時間沒有明白龍項熠的意思,不解反問:“楚孟暘?他不是已經被你製服了嗎?”
龍項熠搖搖頭,回答道:“不,沒有,我隻是教訓了他一次而已,那個男人就和獵犬一樣,有著極強的耐力,從來不會放過那些與他作對的人。”
佟偌果沉默著在自己腦海了想了想,她確定自己在送龍項熠的時候,還沒有任何事情,可回來就出事了,車子就停在自己身邊,應該不可能是被動了手腳。
她搖搖頭,說道:“不,和楚孟暘沒關係,是意外,我以後會注意的。”
“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龍項熠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不打算再多做停留。
可佟偌果低頭思考了片刻,突然明白一些事情,對要離開的龍項熠說道:“我知道是誰做的,是梁婕。”
龍項熠哈哈笑了,丟給佟偌果一個白眼,鄙夷道:“你不要總是的得寸進尺,你怎麽事事都要將其和梁婕車上關係,就像你自己說的,也不過是次意外罷了。”
龍項熠把門關上,就走了,也不聽佟偌果解釋。
佟偌果氣死了,她能確定是梁婕做的,怎麽就總是被冤枉呢。
席明鬆擔憂問道:“偌果,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