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偌果很是不明白龍項熠究竟是什麽意思,在聽到對方說那些動戲的時候,立刻就是一瞬間的怔愣。
她沉默著咬唇,抬眸看向那個莫名其妙趕過來,然而卻語出驚人的男人。
“我知道了,你還是離開這裏吧,時家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佟偌果的語調有點冷冰冰的,還在因為上次的事情而記恨他,冷冷淡淡的走到時千千的身邊,挽起了她的胳膊,很是親昵。
“千千姐,我聽說你新買了一個包包是嗎?我想看看。”
時千千看看被晾在一邊的龍項熠,臉上卻露出了笑容,視若無睹的牽起了佟偌果的手,很是開心的模樣。
“好啊,我昨天剛托人入手的,很難買的,走,我帶你去看看。”
佟偌果微笑著點點頭,和時千千一起上樓,完全把龍項熠給忽視掉。
“佟偌果,你現在是不是因為有時家的後台就太張狂過分了?”從未遭到這樣冷遇的龍項熠臉色鐵青的質問。
兩個已經走到樓梯的女人突然頓住腳,佟偌果略回頭,沒有看到人,就把視線收住。
淡然的回答道:“我沒有把那樣的事情看在眼裏,你今天過來的也沒有必要。而且我們這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回吧。”
說完這些話以後,佟偌果就把那個險些暴怒的男人給丟下,去做自己拿來敷衍人的事情去。
龍項熠臉色陰沉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自己不屑的哼了一聲轉身極快離開時家。
到了家裏,龍項熠下車,帶著餘下的怒氣走到客廳,就聽到一些明顯不那麽悅耳的聲音。
“項熠,你總算回來了,我倒是要問問你,阿婕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穆琳急急地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龍項熠跟前。
龍項熠不悅的皺眉,眼睛飄過自己母親的臉,不解的問道:“您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梁婕她和你說了什麽?”
穆琳狠狠的歎了口氣,拉起自己兒子的手就走到椅子上讓他坐下談。
“我是說佟偌果誣陷梁婕的事情?她是不是真的做了?這樣的女人你留著做什麽?她到底有哪裏好?梁婕分分鍾都能把她給比下去。”
龍項熠死死握拳,扭頭尋找梁婕的身影,然而沒有找到,問道:“梁婕她在哪兒?”
做母親的狠狠在龍項熠肩膀上打了一下,訓斥道:“你什麽意思?媽和你說話呢,你找那孩子做什麽?我就知道你眼裏隻有那個佟偌果,所以容不得別人說她不好。”
“媽,你能不能不要跟著胡鬧?我這都已經亂了套了,你還要添亂,是不是覺得您兒子有大神通,什麽困難都能扛下來,什麽都能解決?您就給我省點心行不行?”
他的樣子很是不快,俊美的五官都因為無奈而緊縮在一起,舔舔唇不知道該怎麽辦。
穆琳一拍桌子就怒了,“項熠,你現在可真不行,怎麽能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自己的母親?都是佟偌果那個女人糊弄你的吧?那就是個狐狸精。”
龍項熠緊握的拳不住的發抖,將旁邊的桌子給猛地掀起。
咣當的聲音夾雜著瓷器破碎和銀器碰撞的乒乓,碎片和銀光閃閃的花瓶散落一地。男人因為憤怒而略有所喘息,眼睛猩紅,大有要動怒的架勢。
“梁婕在哪兒?”他再一次質問。
穆琳被那樣的陣勢和嚇到了,手掩著唇,不可思議地臉色發白,僵硬的將目光移到野獸一般的龍項熠身上。
“項,項熠,你這是怎麽了?”
年輕男人根本就不理睬自己的母親,步步逼近她,低頭俯視機具壓迫性的責問:“我最後問一句,梁婕她在哪兒?”
“項熠,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你的規矩教養都去哪裏了?”龍建輝扶著龍津稔走過來,掃了一眼倒在碎了一地的瓷器和其他東西,臉上出奇的嚴肅。
兩個人的爭吵的聲音很大,在外麵的龍建輝聽到那不正常的聲音也不由得過來看看,結果就瞧見了這麽讓人生氣的一幕。
龍項熠猛地一窒,盯著自己的父親,低著頭不吭聲。
龍建輝接著指責,一隻手指在他額上抵著,“你這個孩子,翅膀硬了就誰的話也不聽,你家裏的獨子,就無法無天,知不知道你剛剛吼得人是你母親?等哪天我也被你趕出家門。”
龍項熠緊緊抿唇,開口要解釋。“爸,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梁婕……”
“你閉嘴,現在還輪不到你來說話,自己仔細反省去,晚飯就別吃了。”龍建輝將他還未出口的話打斷,並要處罰。
咚咚,手杖在地板上輕輕敲了兩下,龍津稔在這氣氛壓抑無比的時候哈哈笑出來。
他慈祥包容的眼睛掃過三人的臉,微笑搖頭,“算了,你們這是吵什麽?我雖然不知道現在具體是怎麽回事,不過也知道是根源是什麽,你們都回去,我和項熠談談。”
老人擺擺手讓不能平靜的兒子和兒媳都離開,拉了龍項熠去自己房裏。
關上門,讓龍項熠坐下,老人輕輕拍拍龍項熠的肩膀,樂嗬嗬的問道:“是因為佟偌果吧?”
龍項熠略驚訝,目光疑惑的盯著龍津稔,略苦笑,“不,不是因為她。”
龍津稔哈哈的笑了,但並無嘲諷的意思。
“你不用對我隱瞞這個,這些事情我都清楚,而且你們的事情我也是支持的,我支持你的決定,沒必要遵循你母親的意思,梁婕是個不錯的女孩,可她不一定適合你。”
龍項熠沉默,目光虛無的眯起了眼睛,說道:“我明白。”
“你和佟偌果之間是有點複雜,不知道原因,可我也看得出來,現在那孩子幹脆待在時家壓根就不過來,我也懂你的意思。”
龍津稔臉上帶著笑,說起來雲淡風輕,可這件事確實太大了,不是龍項熠一個人不在意就沒事的。
佟偌果自打進了龍家的門,就很少再回來過,一直在外麵住著,根本就不像個妻子的樣子。
他瞟了一眼龍項熠滴血的手,安撫道:“回去包紮一下吧,你這樣子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