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鬆之後見到佟偌果都沒有提及那天的事情,而是見到人就很開心的說自己現在的事情,還有佟沐天的情況。
佟偌果也以為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隻不過還是對龍項熠突然之間不再找自己麻煩而覺得有點意外,而且穆琳和梁婕兩個人也都沒有找過來。
不過她倒是覺得梁婕和楚孟暘兩個人實在焦頭爛額,所以沒有時間管她,也就沒往其他的地方想。
而且因為龍項熠的不管不問,佟偌果的膽子也大了許多,去龍家的次數明顯多了。
一天早上,佟偌果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實在無聊,就直接去了席明鬆的住處想找佟沐天,可是到屋裏卻沒有見到人,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他的號碼。
“明鬆,你不在家裏嗎?去了哪兒?”
聽到是佟偌果的聲音,席明鬆十分的高興,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我現在和沐天在外麵,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估計半個小時之後能回去,你等我們一會兒。”
“哦,這樣啊,那你們不用急,我今天沒什麽事,你們路上小心。”佟偌果帶著笑意叮囑道。
“好,我們會注意的。”席明鬆笑了笑就把電話掛了。
整個房裏就隻有佟偌果自己一個人,她坐在沙發上,沒事可做就去了席明鬆的書房,打開門,在裏麵摸索,想找出什麽東西來看看。
她翻了許久,都是些不想看的,她和席明鬆的興趣差異還是很大的,所以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還是有點點想吐槽,為什麽席明鬆那麽喜歡科幻的東西。
明明那個家夥寫出來的東西都是情情愛愛的東西來著。
佟偌果吐吐舌頭,然後拿出了一個類似筆記本的東西,上麵有用圓珠筆畫出的畫,很可愛,她看到那些,臉上就露出笑容來。
難道席明鬆還會有這樣的癖好嗎?
她帶著驚訝於好奇翻開了第一頁,可是看到上麵的兩個大字就狠狠蹙眉,露出的表情都變得凝重。
怎麽可能是小敏的東西,難道是席明鬆為妹妹自己寫的小文章?
她繃著臉把筆記本給打開,一頁頁的翻開看看,卻被裏麵的內容震驚,裏麵都是小敏自己的日記,而且貌似是她對一個心儀的男生的追求之路。
而且在看到龍項熠這個名字的時候,她萬分的震驚,訝然無比,覺得自己的腦細胞突然間就不夠用了。
佟偌果真的難以相信小敏是和龍項熠有關係的,兩個人之間有著巨大的聯係,而且看得出墜入情網的女孩,是真的對龍項熠十分癡迷於喜愛。
她一時間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腦子裏眼前的清秀的字跡給震驚的說不出話。
那個時候調出了監控錄像,小敏是為了追一個男孩才被車撞了的,車子逃跑了,那個男孩也跑了,她因為失血過多搶救不及時才死的。
這是席明鬆和他們父親永遠的痛,佟偌果也十分的傷心,難道那個在並不清晰的錄像裏那個男孩就是現在的龍項熠?
“姐?你在哪兒,我和明鬆哥已經回來了。”外麵響起了佟沐天叫自己的聲音。
佟偌果心裏緊張被叫聲嚇了一跳,手裏的東西也應聲落了下來。她趕緊把掉在地上幾乎散開的筆記本給撿起來,飛快的放回了原位。
她答應了一聲,趕緊深深呼吸將自己的情緒給平定下來,揚起嘴角露出一個並不算僵硬的笑容,走出門去找佟沐天和席明鬆兩個人。
“你們回來了。”佟偌果有點不自然的和他們打招呼。
“是的,回來了,我覺得吃過早飯,今天沐天又不用上學,所以我就帶著他去買點書什麽的。”
席明鬆邊說邊把自己手裏的東西在佟偌果麵前晃晃。
佟偌果見他這個樣子隻是忍不住抿著嘴笑,“也好,隻要你不把沐天給帶歪了都成,其他的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席明鬆聽了哈哈大笑,也不解釋什麽,就隻是把自己的手裏的人東西給放在桌上。
佟偌果腦子裏還在想著剛剛的事情,咬著唇猶豫了片刻就說道:“明鬆,我剛剛去你書房,看到裏麵有個筆記本,挺可愛的,難道是你的嗎?”
她不敢直接說自己看過,畢竟那是小敏的日記,即使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可她也覺得自己窺探別人的心事總是可恥的,就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擊,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席明鬆聞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看向佟偌果。
他略有不解的問道:“怎麽了?難道那本日記有什麽問題嗎?那不是我的,而是小敏的,可我覺得那既然是她的日記,我就沒有看過,是該給她留一點秘密。”
佟偌果聽到席明鬆這樣說,一直提著的心突然就落了下去,如果沒有看過,那就是不知道其實小敏的死是和龍項熠有關的。
她暗暗呼了口氣,說道:“我就是覺得那個筆記本聽好看的,想知道是在哪兒買的,裏麵的內容到不知道。”
席明鬆嗤的笑了,走到佟偌果的麵前,說道:“這個啊,我家裏還有好幾個,如果你想要我這就去給你拿過了兩個。”
“真的嗎?那真的謝謝你啊。”佟偌果假裝欣喜的回答席明鬆。
一邊不說話的佟沐天看到自己姐姐的樣子忍不住翻翻白眼,吐著舌頭鄙夷道:“姐,你可真沒出息,那麽一個筆記本就能把你給收買了,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你才好。”
佟偌果在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假裝生氣的說道:“怎麽,難道不行啊,我連喜歡一個筆記本都不行?”
佟沐天將人推開,聳聳肩自己回了房,也不和佟偌果以及席明鬆兩個人多交流什麽,自己回去玩會兒然後看看書。
佟偌果與席明鬆兩個人相視一笑,倒也沒有說什麽,席明鬆對佟偌果用了一個眼神讓她和自己去書房,要拿兩個和那個佟偌果看過的筆記本給她。
佟偌果自然不是想要筆記本,本來也就隻是一個托詞,可為了把戲演圓滿,最後也就隻能跟著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