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項熠從咖啡館裏出來以後心裏煩的不得了,坐在車上,將領帶給扯下來,然後煩亂的將東西扔到一邊。
馬上撥通了勒午季的電話,帶著怒氣問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和我去喝酒。”
“喂,龍項熠,你神經病了,大白天的你讓我出去喝酒?”勒午季聽到之後就瞪眼了,很是不情願的說道。
龍項熠心裏本來就煩,聽到自己的想法被拒絕就更加猜的生氣,直接以命令的語氣說道:“三十分鍾以後,我要在之前的那家酒吧裏看到你。”
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龍項熠就把電話掛斷,然後關機扔到了一邊。
然後發動車子趕往他的目的地,他停好了車子到了地方的時候,勒午季已經在那裏等著了,看到龍項熠之後明顯很是不樂意的樣子。
他湊到了龍項熠的身邊說道:“我說龍項熠你可真是越來越本事了,你讓我三十分鍾之內到,可你自己卻五十分鍾到,你在逗我呢?”
說著勒午季把自己的帽子向下壓了壓,遮住自己的臉,很是小心翼翼。
龍項熠冷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什麽也沒有說,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的走到了吧台前。
認識勒午季的人很多,認識龍項熠的人也不少,隻不過他和那個娛樂圈的男人不一樣,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麽看。
他叫了點威士忌,就自己一個人開始悶悶不樂的喝悶酒。
把人叫過來結果卻又不理睬,勒午季有點生氣,氣呼呼的走到龍項熠的麵前,壓低了聲音指責道:“我說,龍項熠,你逗我呢?把我叫來卻不理我。”
他認真的質問龍項熠,而龍項熠卻根本沒有聽到一樣,根本不回答,隻顧著喝自己的酒。
勒午季無奈了,就自己一個人坐在他的身邊也跟著喝悶酒。
“你說,那個女孩的事情如果鬧出去,會怎麽樣?佟偌果會怎麽對我,那女孩的家人知道了會怎麽樣?”龍項熠喝了一大口酒以後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
“什麽意思?什麽女孩?你不會在和佟偌果結婚以後又和別的女人有勾結了吧。”
龍項熠微微閉起眼睛,將喉嚨裏殘存的酒液給吞咽下去,說道:“就是那個被車撞了的女孩。”
勒午季本來還在興致勃勃的喝酒,突然之間就身子猛地一僵,眼睛很是驚恐的看向龍項熠。
“怎麽,都已經過去多長時間的事情了,你為什麽還要提及,忘了它不就行了嗎,反正也沒有人知道,你就所有的一切都爛在肚子裏。”
龍項熠緊緊握拳,又猛地灌了一口酒,卻被換的烈酒給嗆得狠狠咳嗽了幾聲,眼睛都變得猩紅。
“如果可能,我當然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能爛在我自己肚子裏,可是上天也在責怪我做得不對,因為我的膽小怯弱,因為我的猶豫與無情,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那麽死了,消失了。”
在外人麵前這個冷漠如冰的男人突然變得脆弱不堪,那一雙如深深古潭一樣的眸子裏帶著深深的自責與懊悔。
勒午季看到龍項熠突然之間的轉變,一時間也十分的慌神,擔憂的湊到龍項熠的身邊,關切不已。
“這怎麽能怪你,那個時候的你才十六七歲,犯一點錯很正常也難免,而且你是看著那個女孩被撞飛的,你是害怕,不是不去救人,你有好幾年都活在陰影裏。
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解脫?你為什麽要自己逼迫自己呢?明明不用那麽難過的。”
龍項熠聽著勒午季說話,苦笑著搖搖頭,回答說道:“不,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本以為所有的都能遮掩過去,可是還是在有人知道了我所做的那些。”
勒午季聽了也是震驚,驚駭的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不可能啊,我仔細看過那段錄像,即使我都忍不住出是你,不會有人知道的。”
龍項熠仰起頭,黯然的呼了一口氣,說道:“所以說這是上天的安排,知道我做的不對,所以要來懲罰我,說實在的,我前些天還夢見那個女孩質問我為什麽。
我對那個活潑的女孩沒有愛,可還是有著幾分喜歡的,真的不願意看到她就那麽死了,可我是真的害怕,第一次看到那樣的情景,我的身體都已經不聽自己的了。”
龍項熠說著,狹長的眸子都顯得脆弱不堪,溫熱的**也不斷的滲出來。
勒午季歎了口氣輕輕的把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撫道:“要不這樣吧,我去找知道真相的人,和他們商量,大不了多花點錢,威逼加利誘想辦法讓人封口。”
龍項熠嗤嗤的笑了,抬起那雙眸子對上勒午季的眼睛,說道:“知道這件事的人是佟偌果,我不知道她是怎麽了解到的,不過她確實找到我說了這些。”
“你說什麽?佟偌果?”勒午季把自己的眼睛瞪大了,徹徹底底的驚呆了。
龍項熠點點頭,在酒精的麻痹之下,他終於有點平靜。
“是的,就是她,如果是別人我肯定不會這麽痛苦而為難,那個女人從來就是對我不服氣一樣,處處想要和我對著幹,總是不服管教,而且我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很生氣。”
勒午季蹙眉,繞到旁邊坐在旁邊。
“我就說你怎麽突然間就再一次提及那件事,明明都已經約定了再也不提及的,原來是佟偌果。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過去不去的事,你和她說清楚不就可以了嗎?還有什麽過不去的。”
“不,你不了解狀況所以才會這樣說,我看那個女人似乎有什麽沒有告訴我,她的樣子實在是不同尋常,眼淚與傷感的樣子都很是真誠,而且看待我有一種讓人寒心的恨意。”
龍項熠目中無神的慢慢回憶著今天和佟偌果見麵時兩個人的話,心裏每一處都是痛的。
“那個死去的女孩是不是和佟偌果有什麽關係,估計兩個人之前是認識的,不然佟偌果不會對你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