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知道梁氏完蛋了的時候,正趕上龍項褶出門,她叫了他一聲,可是他並沒有理她,她看著匆忙出門的他歎了口氣。

這時候梁婕下了樓,看見穆琳趕緊說:“阿姨,我帶你出去吃飯吧!”

穆琳此時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看她就不那麽順眼了,她拿起桌子上的資料摔到她懷裏說:“梁婕,怎麽說我都待你不薄,你就這麽騙我?”

她顫抖著拿起懷裏的資料,她知道自己家完蛋的事情遲早都會敗露,但是她沒想過居然這麽快。

她翻看著資料說:“阿姨,我們家還可以再翻身的,隻要我和項褶結了婚……”

“結婚?你還想著和我們家項褶結婚?你趕緊收拾東西,離開我們龍家。”說完就上了樓。

她頹然的坐在地上,她雖然明白他們的關係就是如此,但是真到這個時候,她還真是接受不來,她拿起手中的電話,撥通了以後說:“計劃提前,給我把他抓住。”

她本來不想讓楚孟暘這麽早動手,但是她需要錢,她忍受不了這種落差的生活,她要把龍津稔那個糟老頭子綁起來,讓他們龍家吃不了兜著走。

佟偌果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心裏卻突然緊張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會被龍項褶怎麽質問,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應對這種質問。

正在這時龍津稔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神色嚴肅的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他站起身說:“你等著項褶吧!我得先回去一趟,晚上再來,記住別當著孩子麵吵架。”

佟偌果尷尬的笑笑說:“爺爺我送你下樓吧!”

她一路追隨他下了樓,在走出大門口的時候她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江漓來醫院的時候,發現佟偌果和時千千都不在,他覺得奇怪,就給時千千打了電話,他從時千千那裏得知了龍津稔來的事情。

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他還是搖搖頭先給旭晟喂了飯,正在他給孩子喂飯的時候,龍項褶突然衝了進來。

他一下站起身說:“你怎麽又來了?”

龍項褶根本沒理他徑直朝病床走去,江漓本能的要攔,龍項褶使勁的掙脫開,他看見孩子的長相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這……這……

江漓看他站住不動趕緊上前說:“你離我兒子遠一點!”

他看看他的臉笑笑說:“這是你兒子?”

江漓神色突然有些不自然,他拽著他的脖領說:“是,我讓你離我兒子遠一點!”說完就猛地往後一推他。

龍項褶跌坐在地上,臉上卻笑著說:“江漓,你撒謊的時候,演技真不好,你看看他的臉,我再問你一遍他是你的兒子?”

江漓望著躺在病**的旭晟,他很想說是,但是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血緣就是這樣,這是多少愛,也躲不掉的障礙。

“他是偌果的孩子,與你無關。”

龍項褶一聽猛地站起身推開他,他輕輕拿起旭晟的手,這小小的手,居然讓龍項褶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他摸摸他的臉,居然和自己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自己居然有孩子了?

江漓看他那副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力量和立場把他趕出去,他輕輕歎了口氣,離開了病房。

龍項褶突然想起自己做過的事情,真的隻有後悔沒有別的感覺,他負罪的低下頭,他現在迫切的想見到佟偌果,他想看見她,想擁抱她。

佟偌果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還是眼前一片漆黑,她蠕動了兩下,突然聽見龍津稔的聲音,“偌果,你醒了?”

她一聽是龍津稔趕緊說:“爺爺,這是怎麽回事?”

“噓!小點聲,咱們被人綁架了。”

佟偌果剛要說話,車就停了下來,有人打開了後備箱,將她抱了出來,等她的見天日的時候,她看見了此生最討厭的兩個人。

楚孟暘和梁婕對視了一眼,梁婕笑著說:“你手下說多抓了一個人,抓的居然就是佟偌果啊!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她抬起佟偌果的臉說:“多漂亮的人啊!這要是我在你臉上劃幾刀,你說龍項褶和江漓還會要你嗎?”

龍津稔大喝一聲:“你給我住手!”

畢竟龍津稔是個大人物,梁婕還是被他的一聲吼,嚇了一跳,龍津稔怒氣衝衝的說:“直接說你們要什麽?傷了人我讓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楚孟暘笑著說:“我說大爺,你就別擺譜了,你現在人也被我們綁著,你怎麽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了!”

梁婕和楚孟暘不同,她深知龍津稔不是好惹的,要不是龍家把她逼到這種地步,她說什麽也不會綁架他的。

她拽過楚孟暘,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你別惹怒他!”

楚孟暘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轉身直奔佟偌果說:“好久不見啊!想沒想我?”

佟偌果厭惡的說:“為什麽你活著?我妹妹死了?”

他大笑了幾聲說:“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說那個佟夏欣都對你那樣了,你還惦記呢?我不比她強多了?你怎麽不惦記我啊!”

佟偌果冷笑一聲說:“我當然惦記你,我巴不得現在就知道你什麽時候死!”

楚孟暘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說:“很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是怎麽死的!”

梁婕看他要誤事趕緊大聲喊道:“你幹什麽?你要是把她弄出傷痕,龍項褶怎麽來救,你忍忍等龍項褶來了,我要當著他的麵,一遍一遍的折磨她。”

龍津稔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突然在心裏埋怨自己,怎麽如此不小心,不僅是自己居然還連累了自己的孫媳婦!

龍項褶和江漓兩個人別別扭扭的在一起照顧孩子,時千千來的時候被這個場景嚇了一跳,兩個人見到她異口同聲的問:“佟偌果呢?”

她尷尬的笑笑說:“這麽齊啊!我不知道啊,我走的時候,她和龍老先生正在病房裏說話啊!”

龍項褶突然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拿出手機:“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