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偌果送完江漓以後,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進病房就聽見了龍項褶和旭晟的嬉鬧聲。
她站在門口靜靜的注視著他們,忽然想起自打旭晟生病以來,好像還沒這樣的高興過,正在她楞神的時候,醫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佟小姐。”
因為佟偌果正在全神貫注的看,所以嚇了一跳,她生怕龍項褶看見自己站在這裏,趕緊從門口閃過去說:“醫生,有什麽事嗎?”
他拿出手裏的化驗單說:“病人的化驗單已經出來了,基本上孩子各方麵都還比較正常,不出意外的話,下周一就可以安排接受手術了。”
佟偌果高興的接過化驗單說:“謝謝醫生,麻煩你。”
等醫生走以後,龍項褶突然在她背後來了一句:“兒子,可以手術了?”
她回身的時候,兩個人臉的距離不超過5厘米,她猛地往後一退慌張的說:“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龍項褶不以為然的說:“從你和醫生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我就在你身後了,誰讓你自己一點警惕性也沒有。”
佟偌果對他翻了一白眼,轉身要回病房,龍項褶一把拽住她說:“那個江漓,你給他弄走了?”
她不知道龍項褶會突然提起江漓,一個措不及防話已經到了嘴邊,“我和江漓怎麽樣,跟你沒關係。”說完就進了病房。
佟偌果接到江漓律師電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驚訝,她知道江漓的律師來電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她不想接,她不想再接受江漓的任何恩惠,自己已經欠他太多了。
她沒有猶豫,立即掛斷了電話,時千千看她一臉的糾結問道:“怎麽了?誰的電話?”
她把手機趕緊揣起來說:“沒誰的!旭晟睡了嗎?”
時千千看她並不是很想說,自己也不便於逼問,她笑笑說;“睡了,龍項褶也回病房了。”
佟偌果點點頭,剛要站起身卻覺得自己的頭很暈,又猛地坐了下來,時千千趕緊扶住她說:“怎麽回事啊?你是不是太累了你!”
她擺擺手說:“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時千千趕緊幫她揉起頭來,邊揉邊說:“一會你趕緊去休息,我來看著旭晟打針。”
佟偌果笑了笑點點頭說:“那旭晟就麻煩你了。”
她躺在**的時候,心裏有了一點放鬆的感覺,她輕輕的揉著自己的頭,一邊揉一邊想著今天江漓說的話。
她覺得自己這一生辜負了好多人,好多人都想和自己攜手一生,但是卻無一實現,有時候佟偌果會想自己是不是就要孤獨終老了.
不知道佟偌果自己在**胡思亂想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另一天12點多了,她猛地起身,身上不知道蓋的是誰的衣服,她拿起身上的衣服,看了看,發現居然是龍項褶的衣服。
她起身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病床,昨天明明是躺在走廊的行軍**的,怎麽突然躺到了病**,她剛一抬手,發現自己的手上居然打著點滴。
“你別亂動了。”
佟偌果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龍項褶居然就坐在沙發上,她舉了舉自己的手說:“這是怎麽回事?”
“你晚上暈倒了,醫生說你太過操勞,要好好休息。你餓了嗎?我給你買了早餐,要不要吃一些?”
佟偌果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一早不習慣吃東西。”
“你原來不是總讓我吃早餐!怎麽你自己反而不吃了?”
她怔了一下,她不知道龍項褶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原來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不愛吃了。”說完她就要下床。
龍項褶三步並兩步的跑過來拽住她說:“那個江漓走你就這麽難過?”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她不明白為什麽他又要說這些沒有什麽用的東西,她甩開他的手,沒有說話,繼續穿鞋。
龍項褶看著她手上的插著的針說:“你就這麽想走?點滴還沒打完,打完再走!“
她抬眼看了一眼點滴,趕緊摁護士室的鈴,“怎麽了?”
“護士,麻煩你來幫我把針拔掉。”
龍項褶看著絲毫不理自己的佟偌果瞬間也著急了起來,他一把抬起佟偌果的下巴說:“你現在是無視我嗎?”
“我現在,隻是想去看看我的孩子,龍先生這樣也不行嗎?”剛說完,護士就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場麵,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聽見聲音的佟偌果趕緊推開龍項褶,護士見狀走進來看了看吊瓶說:“佟小姐,你這還沒完事呢!等點滴點完了再說吧!”
佟偌果聽護士說完以後,也不再強出去,“什麽時候能點完呢?”
護士看了一眼說:“再有二十分鍾怎麽也結束了,到時候叫我就可以了。”
佟偌果笑笑說:“麻煩你!”
護士走了以後,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過了不大一會,龍項褶還是忍不住的問:“你怎麽不和江漓走?”
佟偌果一聽他又提起這個話題,再也忍受不了,“龍項褶,我要不要走,或者是要不要和誰走,沒必要告訴你!”
“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嘲諷著說:“怎麽?不像以前一樣任某些人欺負了,就是變了?”
“你以後都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嗎?”
佟偌果直盯著他的眼睛說:“龍項褶,你別以為你救了我的孩子,我就會對你有什麽不一樣,我們之間過去就過去了。”
“你的孩子?旭晟也是我的兒子,你以為血緣是你賴的掉的嗎?”
她聽他說完以後,心裏打了一個寒戰,她指著他說:“我告訴你龍項褶,旭晟是我的,他屬於我自己,你別再你兒子,你兒子的叫,他和你沒任何關係。”
龍項褶突然笑了起來,但是他的心裏卻一片荒涼,“佟偌果,原來你和我一樣隻會自己騙自己。”
佟偌果聽完低下了頭說:“你出去吧!我很累。”
龍項褶也覺得自己在這裏沒有任何的意義,看了她一眼之後,就出了病房,佟偌果在他走了之後,頹然的躺在病**,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