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千千不耐煩的敲著咖啡店的桌子,不住的看著手表,她就知道這個風流公子哥不可能準時到。
“對不起,對不起,周一太堵了。”勒午季的臉上帶著歉意。風一般的跑了進來,跑的時候也沒忘記自己的形象。
“沒事。”時千千拿起桌子上的橙汁,不耐煩的喝了起來。她真是脾氣好的太多,要是以前有人這樣遲到,她早就走了。
勒午季忽然感覺到了時千千的不同,“你頭發?”他一臉癡漢相。他從來沒見過她長發沒想到這麽漂亮。
時千千被他的視線嚇到了,更準確的說是惡心到了。她猛地咳嗽一聲,“勒先生我希望你說說重點,怎麽能幫我們家佟偌果。”
“哦,是。是這樣……”勒午季恢複了自己正經嚴肅的模樣,開始講述在龍項褶看來整件事情的經過,以及他憤怒的點在什麽地方。
時千千聽完忍不住猛地把橙子放回了桌子上,“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她的聲音十分的激動,引得周圍對她一頓掃射。
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降低了自己的音量,“根本就不是龍項褶說的那回事,偌果說事情是這樣的……”
當兩個人把各自的當事人的陳述敘述了一遍以後,他們都發現了問題,時千千不住的咬著吸管,“你說他們兩個,多能憋,一件事情,都是當事人,怎麽就這麽不一樣啊?”
“你也不能怪龍項褶,他本來就不善於溝通這些事情。”勒午季自然的對龍項褶偏向。倒不是說他和龍項褶有多好,而是就事論事。
“他不擅長溝通,我看他倒挺擅長聯想的。”時千千不住的翻著白眼。她就是受不了,男人把自己的錯都歸結到了女人身上,然後來一句我不善於溝通。
“對,確實龍項褶他太敏感了一些。”勒午季感覺到了時千千的不高興,趕緊就換了口風。
“偌果也是,做夢喊什麽江漓的名字啊。也著實容易引起誤會。”時千千一看勒午季換了口風,也沒那麽硬氣了。畢竟今天不是來茬架的,是來了解實情的。
“那現在怎麽辦啊?”時千千無助的看著勒午季,楚楚動人的眼睛,讓勒午季不覺心神**漾的。
“當然有辦法了。這樣,你先回去啊。和佟偌果說清楚,然後我回去再說說那個龍項褶。”他現在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不探口風,貿然行動,成功的幾率太小了。
“那你必須讓龍項褶先道歉。我們家偌果可是女孩子,不可能說對不起。”時千千忽然有一種把佟若果賣了的感覺,所以開始為她謀利益。
勒午季看著她蠻橫的樣子,不禁失笑,“當然,我肯定讓龍項褶跟你們家佟偌果道歉。不過你必須得讓她接受啊。”
“當然了。我們女生都是講理的。”時千千忍不住自己的眼角眉梢的笑意,她忽然覺得自己為佟若果做對了一件大事。
佟偌果上班以後,就發現自己的秘書慌慌張張的。“你這是怎麽了?那麽害怕我幹什麽?”她一臉的不解。
“沒有啊。佟總沒有。”她不住的藏著身後的東西,鬢角盡是汗水。
佟偌果也算是老江湖了,她點了點頭,與她擦肩而過,在秘書轉身以後,她猛地回頭,“背後什麽?拿過來。”她語氣中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她也著實生氣,這是自己的秘書,居然跟自己藏事情。
“佟總,這……”她想起江漓一早晨對自己的交代,立馬就慌張了。她不能讓佟偌果看見。
“快點。”佟偌果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她的命令自己的秘書從來沒有反抗過,除非是有人給她下了更大的命令。
秘書已經明顯被佟偌果的氣場嚇到,她顫顫巍巍的遞過手中的報紙,“佟總,你千萬別和江董說是我給你的啊。”
佟偌果看她語氣中帶著哭腔也嚇了一跳,“江董?好了,你忙去吧。”她沒有細問,因為畢竟是在公共的位置,不是自己的辦公室。沒有保險性。
她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趕緊關好自己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報紙,她心裏還納悶一份普通的報紙,為什麽自己不能看見。
可是當她看見商業報的頭號報道的時候,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原來,原來,龍項褶說的……”
她猛地拿起報紙,衝到了江漓的辦公室,進去的時候並沒有敲門,一進去就看見自己的秘書哭的不行。
“好了,你收拾一下走吧。”江漓的臉上還有這怒氣的餘韻。明顯是剛剛發過一場火。
“什麽意思?什麽走?”佟偌果臉上全是疑惑,“你現在是在開除我的秘書嗎?”她的火氣明顯也上來。她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
“你出去。”江漓對著佟偌果的秘書吼了一聲,嚇的她立馬就跑了出去。
“為什麽開除她?”佟偌果緊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報紙,沒有立刻的說出她理解的正解。
江漓轉過身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沒什麽?她工作態度不好,總是出錯,我再給你換一個得力一點的。”
佟偌果的眼裏忽然起了一層濃霧,“工作態度?她跟了我兩年,我怎麽沒看出她工作態度不好?江漓,你還不說實話?”她猛地把報紙扔到了他的桌子上。最後一句基本是喊出來的。
江漓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他心裏很慌張,但是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偌果,你聽我說。”
“聽你說,那你說,為什麽去龍氏之前不告訴我你收購了大量的龍氏股份?為什麽隻告訴這隻是一次普通的合作?為什麽就因為我的秘書把報紙把報紙給了我,她就要離職。你說啊?我要聽實話。”
她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去往壞的地方想。因為在她的眼裏,江漓太過於特別,他是個好人,曾經照亮過她的整個世界。
“偌果,我之所以收購龍氏的股份,並不是想對龍家不利,這是我父親的要求,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就沒辦法再當江氏的董事長。我之所以不讓你知道,是因為我知道龍項褶在你心裏的位置,可是我,我收購,也是因為他家的股東要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