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感受到她的回應,心裏就好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一樣,他的手,摸著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張臉,越發的輕柔。
江漓的吻就那樣的落了下來,在佟偌果的計劃以內,卻在江漓的計劃以外,他以為自己可以忍住自己對她的想法。
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他就是要擁有她,證明自己擁有了她。
佟偌果本能的拒絕著這個吻,可是她的腦袋卻告訴她,“繼續,繼續,一定要繼續,不能躲避。”
龍項熠出來的時候,佟偌果用餘光一眼就看見了,她開始熱情的回應,就當自己的意識已經不存在。
她現在腦袋裏,隻有一個想法,“激怒他,離開他。”
龍項熠看見眼前的一幕的時候,感覺時間開始瘋狂的在他的身邊流動,他快步上去,直接給了江漓一拳。
“你他媽的幹什麽呢?”龍項熠的眼睛裏像是充血了一樣,手中的拳頭還是不斷的向江漓的身上招呼著。
佟偌果收起了自己剛才心中的猶豫,她使勁的推開了龍項熠,“你給我住手。”
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溫度。
龍項熠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沒錯是佟偌果,可是為什麽臉上的表情那樣的陌生。那樣的疏離,那樣的讓人失望。
外麵巨大的聲響,迅速引來了圍觀,上流社會就是這樣,他們互相合作,互相纏食,這樣的上流醜聞是他們最喜聞樂見的。
龍津稔站在那裏並沒有去管的意思,這本來就是設計好的,哪怕讓龍項熠出些醜。也總比他執迷不悟來的好。
“偌果。”龍項熠的言語中全是悲傷,他對周圍的視線視而不見,眼裏隻有她一個人,“為什麽?”
這三個字好像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佟偌果扶起了被龍項熠打倒在地的江漓,轉身直直的看著他,把眼睛瞪的很大,看上去十分生氣的樣子,“我要和江漓結婚了。你一直沒回過家,所以一直也沒有通知你。”
佟偌果的臉上全是疏離,就好像不認識龍項熠了一樣。滿眼睛都是江漓的傷勢。
龍項熠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佟偌果,你說什麽?”他的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懷裏的那個小盒子,她居然要和別人結婚了?
“我要和江漓結婚了。你聽不懂嗎?”佟偌果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眼睛裏全是厭棄,就好像是看一個自己丟棄的垃圾一樣。
龍項熠握緊了拳頭,他使勁的把住了佟偌果的肩膀,“你……為什麽?為什麽?”
他的怒吼聲,震動著每個人的心,尤其是佟偌果的。
江漓適時的拽開了龍項熠的手,猛地給他一拳,“你給我放開她,她是我的未婚妻。”他對剛才佟偌果的表現十分的滿意,他甚至覺得佟偌果真的很喜歡自己。
龍項熠根本沒有被打倒,他揮手就給了江漓一拳,“你他媽的閉嘴。”他緊接著抓住佟偌果的肩膀,“你說啊。你說啊。”他的眼角已經開始濕潤。
他忽然感覺自己即將要失去她了,他最珍視的那個她就要這樣離開他了。
“我受不了,我沒有辦法繼續和你在一起,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她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就好像真的是沒有感情要分手了一樣。
“你想要的生活?”龍項熠好像沒有意識到她會這樣說,他忽然間慌了神,他感覺是自己怠慢了她。
佟偌果使勁掙脫開了他的鉗製,“對。我想要的生活,隻有,隻有……隻有江漓明白,也隻有他能給我。”
佟偌果好想趕快結束這一切。
她已經不能好好控製自己的眼淚了,她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擊垮,她怕自己忽然反悔,她想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她最想的,隻有陪在他身邊而已。
龍項熠頹然的鬆開了她,他掏出懷裏精致的那個小盒子,“我本來,本來想給你把婚戒戴上的。看來現在你應該不需要了。”
他話音剛落,就把盒子扔進了泳池裏,他的臉上全是不屑,仿佛扔掉的就是一個本該扔掉的東西。
佟偌果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要徹底失去了,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可是她的心也再也找不到了。
佟偌果從開始到最後,一滴眼淚也沒有掉,好像就是一個天生冷漠的人一樣,可是在龍項熠轉身的那一刻,他看不見自己的臉的那一刻,還是有一滴眼淚。
就那樣毫無預警的落了下來,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堅硬到了一定的程度,可是龍項熠的一個轉身還是可以輕易的將它擊個粉碎。
當她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眼淚已經沒有了,她扶起江漓,“回家吧。我給你上藥。”
她聲音輕柔的不像話,眼中也全是柔情。
龍項熠還是忍不住回了身,當他看見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回過了頭,就算是再痛,他也不想再回頭了。
佟偌果死死的摳著自己的手心,她希望這樣自己的心,就會少疼一些,可是一點用也沒有,這心依然是疼到不行。
晚上的時候,當佟偌果回到家的那一瞬間,她頹然倒地,眼淚肆無忌憚的往下淌著,她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屋子,第一次哭的像一個孩子。
她後悔,清醒,慶幸。感動,難過各種複雜的情緒混合到一起,讓她再也沒有思考的能力。
江原因為有事沒有去參加龍津稔的慈善晚宴,當他看見報紙上的新聞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精神了,這簡直也太精彩了吧。
他急匆匆的往江漓的公司趕去,到的時候,江漓正在會議室開會,所以他最先見到的就是女當事人佟偌果。
“你怎麽來了?”佟偌果一如往常的神色,眼神中依然帶著濃濃的厭惡,尤其是和江漓在一起以後,就更加的討厭他了。
江原仔細的看著她的神情,哪都很正常,一點也沒有悲傷的情緒,眼睛也不紅腫,他眯著眼睛,“難道她真的變心了?”
他在心裏暗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