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午季雖然還是不相信,但是人都撂倒在這裏了,他也不能說什麽了。

“那現在他怎麽辦呐?”時千千用腳輕輕碰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江原,心裏不由得一陣害怕,畢竟是個陌生男人,自己根本就沒見到過的啊。

佟偌果看了看江原,又看看勒午季,“現在也隻能把他拜托給你了,勒午季。”

她知道這樣雖然挺給他添麻煩的,但是總不能讓他和兩個女人一起呆一夜吧。

時千千一聽,心裏喊了聲完了,“表妹,我今天領勒午季來就是上咱們這裏借宿的。他和他爸吵架來著,他爸不讓他回去,連同其他的別墅,也都換鎖了。”

時千千說的時候,覺得真的是不巧到了極點,偏偏這個時候,需要用到勒午季,可是還掉了鏈子。

佟偌果一聽這個話,腦袋都要炸了,她那拿出手機,“那我給江漓打電話。讓他把他江原帶走。”

時千千猛地拽住她的手,“你可別啊,偌果,這要是江漓來了,你就更是有口說不清了。”她的眼神中帶著擔心。趕緊阻止了佟偌果。

勒午季看情勢,站出來,“這樣吧。就讓他躺在沙發上吧,明一早我再帶走他。”

他的臉上全是無可奈何的表情。

時千千和佟偌果聽完他的話,覺得也隻能這樣了,三個人心照不宣的吃完飯,上樓去睡了。

佟偌果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江原,不覺歎氣,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暈倒,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佟偌果也就不再那樣的在意了。

晚上佟偌果忽然感覺口渴,她走下了樓,看見江原在窗邊站著,嚇了她一大跳,“你醒了?”

佟偌果攏攏自己身上的外套,警惕的問道。

江原轉過身嗎,露出了他一如既往邪魅的微笑,“我以為你會把我扔出去。”

他的臉一半隱入黑暗,一半被月光照亮,看上去還有點詭異。

佟偌果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我是想給你扔出去來著,但我怕外麵凍死你,我還得負法律責任。”

她盡量把自己的情緒放輕鬆了一些,雖然大晚上看見自己家的客廳裏站著個男人,還是覺得有點別扭。

江原聽她這樣說,不禁失笑,“怎麽不讓江漓帶走我。”

他想知道答案,他想知道她是不是怕江漓誤會所以才沒叫。

佟偌果冷哼一聲,“你倆向來不和,我不希望江漓看見你生氣。”她說著不同於自己心裏話,感覺還十分順口的樣子。

江原猛地拽住她的手,把她撲倒在了沙發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根本都沒給佟偌果一個思考的空間。

但是佟偌果還是忍不住驚呼一聲,“你幹什麽?”

她被他壓倒在沙發上,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連喘息的空間都已經沒有了。

“你說呢?”江原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和動作,他就是想要這樣,本能上的反應,根本沒有經過大腦。

佟偌果使勁的掙紮,但是根本掙不過他,“你吃錯藥了你。”她現在的臉上全是慌亂,她不能接受和他這樣的親密接觸。

“你……真的喜歡江漓?”他從未這樣的嚴肅認真過,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心神不寧。

佟偌果看著他的樣子,感覺到十分的陌生,她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江原,她在他的眼神裏讀到了一些危險的信息。

“恩”不知道為什麽在他這樣的注視下,佟偌果感到了巨大的壓迫感,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可能無論是誰問她這個問題,她都沒辦法輕易的回答出來吧。

佟偌果的這一聲恩,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讓江原立刻鬆開了她的雙手,就好像剛才的壓迫,從來沒有過一樣。

“佟偌果沒想到你還是挺會撒謊的,我想江漓就是被你這副樣子,騙到了吧。”

他明明已經知道她背叛了江漓,背叛了江家,可是他總是還覺得沒玩夠的樣子。

到現在依然沒有把真相告訴江漓。

佟偌果一個慌張,“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她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好,她現在又要開始和江原來回周旋了。

“聽不懂?沒想到你還理解能力也不高。”江原一如既往的嘲笑,在嘲笑佟偌果這上,他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語言。

佟偌果站起身,攏攏自己的衣服,“我不想和你多說了,這是我家,既然你也醒了,那就請吧。”

她這意思就是明顯的攆人,她很少這樣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意願。

她也很少這樣的不留情麵,但是她覺得對江原,好像真的沒必要有什麽情麵可言。

江原知道她現在已經慌張了,但是他並不急於和她說明白一切,因為時間會告訴她,惹怒自己的下場。

江原離開以後,佟偌果整個人都已經精神了,她現在不明白他到底知道了什麽。難道是自己上次和勒午季見麵的事情?

應該不可能的,自己那天去見勒午季純粹是當天的想法,除非他天天派人跟蹤自己,要不然他應該是不能知道的。

佟偌果正在這裏納悶的時候,時千千也下樓找水喝,看見佟偌果呆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偌果,你怎麽在這裏坐著啊?”她心有餘悸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她一天就快要被勒午季的呼嚕聲和這一係列忽如其來的驚嚇,給弄的神經衰弱了。

佟偌果看她被自己嚇到的樣子,頓時一臉愧疚,“嚇到你了吧,表姐。”

“沒沒……沒有。”時千千知道佟偌果最近已經很心煩了,肯定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想些事情,這麽說來應該是自己打擾了她才對。

“那個人呢?”時千千下意識的看向沙發卻發現江原已經不見了,忍不住問了出來。

佟偌果看著沙發上的空位,“他醒了,然後走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就站在爭鬥的中心,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不安全。

“哦,那個江原看樣子和江漓一點像的地方也沒有啊,怎麽是江漓的哥哥呢?”她在腦海裏勾勒著兩個人的長相,不時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