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麽來了?”江漓自打佟偌果的事件以後,就對他有了一定的隔閡,而且他不明白為什麽他每次來,都要帶著江原。
江震雲冷哼一聲,“我怎麽不能來?這個江氏還不是你的呢。”他的語氣也十分的生硬,自打上次的事情以後,他心裏不免也不舒服。
江原站在江震雲的身邊,笑眼看著一對親生父子吵架,心裏好不快活,他知道他的好日子,就這樣開始了。
江漓一個餘光注意到了江原臉上的嘲諷,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不悅,“你笑什麽?”
他冷著聲音,怒氣衝衝的說道。
江原無辜的攤開雙手,“沒有啊。我笑什麽了?弟弟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他表現的十分的正經,忽然沒了剛才的笑意。
“你……”江漓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人,他和佟偌果根本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江震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好了。一見麵你們就這樣沒完沒了,你們是兄弟,不是仇人。”
他的語氣十分的沉重,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這兩個兒子,怎麽就這麽不和。
江漓沒有再說話,他知道佟偌果的事情以後,自己在父親的心裏,地位已經降低了太多。而且他也聽出來的他父親口中的憤怒。
江震雲看江漓不再說話,清了清嗓子,“你趕緊把佟偌果開除掉,她的職位讓你哥哥頂上,你們以後有事情商量著來。”
他的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但是依然帶著威嚴。
“爸,偌果和我的事情是私事,不應該扯到工作上來。”江漓不願意放棄最後的機會,他知道自己還是放不下的。
江震雲一聽,猛地喊了一聲,“住嘴,你還這樣執迷不悟,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按我說的做,我就讓你的佟偌果永遠消失。”
“爸……”他想辯解,他想為佟偌果說話,可是他什麽也說不出來,他知道江震雲說一不二的脾氣,他根本沒有抗爭的機會。
“不要說了,就這麽定了。”江震雲負氣的轉過身,快步的走了出去,他不願意再看見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的江漓。
“這下你高興了?”在江震雲走了以後,江漓幽幽的開了口,他知道江震雲忽然這樣,肯定和他脫不了幹係。
江原擺弄著他桌子上的鑲金的董事長銘牌,眼裏全是欲望,“我當然高興了。我怎麽會不高興,看你難過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江漓冷哼一聲,“你以為你贏了?”
他心中忽然燃起了強大的勝負欲,他不能讓自己的一切被眼前這個瘋子毀掉。
江原的臉上忽然萌發出了笑意,“難道我輸了嗎?趕緊讓你的偌果來卸任吧,我已經等不及和你並肩作戰了。”他故意把並肩作戰這幾個字,咬的很重。
聽上去像是一個同盟的誓言,但對於江漓來說,這更像是一個逃不出去的魔咒。
“你給我出去。”江漓不願意再見到他小人得誌的樣子,下了逐客令,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退路,但是他仍然不能輕易讓江原好過。
以前他做的事情,他已經不願意去計較,可是現在他是真的已經生氣了,他必須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佟偌果一大早就接到了江漓秘書的電話,說今天是她卸任的日子,讓她務必來公司,她知道這樣的場合,自己不去也可以,可是既然江漓這樣要求的,她也就沒有拒絕。
到江氏大廈的時候,迎著陽光望過去,忽然有一種暈眩的感覺,一想到又要見到江漓,她心裏就止不住的難過。
“佟小姐,這邊。”她一進門,江漓的秘書就等在了電梯旁,弄得她好像不是來卸任的,像是來上任的。
她直接將佟偌果引進了會議室裏,沒有讓她有往別的地方去的時間。
江漓進門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滯了,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他身後居然跟著江原,兩個人什麽時候和解了?
“今天召開這個會議,主要是佟小姐,因為個人原因要離開公司了,那麽接任她職務的就是我身邊這位江原,江先生。”
江漓的眼神還是想要往那個女人身上飄去。他還是控製不了自己。
在大家的掌聲中,江漓和佟偌果就像是超脫會議室的兩個人,靜靜的開著對方,感受時間的流逝。
整個會議結束以後,佟偌果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收拾東西,江原尾隨著她也進了她的辦公室。
“你進來幹什麽?”她回頭沒好氣的說道,她一直弄不明白眼前的這個江原,到底是敵是友,她還是更傾向於敵人那一邊。
“你開會的時候聽什麽了?以後,這就是我的辦公室了。我來我的辦公室不正常嗎?”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戲謔,他隻要看見她就想要逗弄她。
“正常,太正常了。我這就走,不耽誤你的時間。”佟偌果真的不明白這個江原為什麽總是抓著自己不放。
江原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你這樣不辛苦嗎?”他的眼神中忽然出現一抹柔情,讓佟偌果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你說什麽呢?”她不知道這個江原是不是精神不大好,總是願意說一些,不著調的話。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江原深吸一口氣,“我問你辛不辛苦?現在你也沒有工作了,你和孩子怎麽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忽然這麽說,也許隻是想測試一下,時機到沒到而已。
佟偌果本能的回避了他的眼神,“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好好做你該做的就行了,這些事情不用你管。”
她下意識的回避著他的示好,因為他的示好讓她很難受。
“那,一路順風。”江原的臉色忽然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雖然有點欠揍但是總比他剛才一臉溫情的那張臉要好的多。
佟偌果捧著一紙箱的東西,艱難的往外走,“再見。”她最後還是說了兩個字,畢竟她還是從心裏有些感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