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到佟偌果家中的時候,隻有時千千一個人在家,“千千。”
他還像以前那樣叫著她的名字。
時千千聽著像是江漓的聲音,就打開了門,“你怎麽來了?”
她臉上的表情帶著遲疑說不上是歡迎還是不歡迎。
“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的。不介意的話,我進去說吧。”江漓尷尬的站在門外,他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時千千能開門就不錯了。
時千千盯著他看了半天,“進來吧。”
她臉上明顯寫著不耐煩,就好像是那種放你進來,看你能說出什麽的感覺一樣。
進屋以後,勒午季看見江漓,就立刻站起了身,“你怎麽讓他進來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厭惡,就好像是看見了自己的仇人了一樣。
江漓伸出雙手,一臉友好的開口,“那個勒先生,我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沒有時間吵架。”他雖然表示了自己來的意思,但是語氣還是像原來一樣。
勒午季一看見他那副樣子就一肚子的氣,“你……”
時千千看他要發火,趕緊拽住了他。
“午季,你先聽聽他怎麽說好不好啊?”時千千忽然的改口其實是有依據的,她知道江漓對佟偌果的心思,現在佟偌果已經失蹤了,江漓一定比誰都著急。
勒午季一看時千千那麽說,也自然的坐了下來,“好,既然千千都求情了,就看你到底有什麽事情。”
江漓看他們兩個的心情也都差不多平複了,便坐了下來,“今天我來是因為偌果的事情,我已經查到她在哪裏了。”
他說到佟偌果的時候,眼神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在哪裏?”時千千和勒午季一聽都迅速的站起身問道,焦急的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江漓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在江原那裏。”
他說起來還是有些慚愧,畢竟那個江原在法理上是自己的的哥哥。
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自己的哥哥抓了,告訴相關的親人,他們沒有理由不生氣。
時千千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了,“江原……江原為什麽要抓我的表妹?”
她現在滿腦子的霧水,不過總體來說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起碼知道了佟偌果的位置。
“不知道。”江漓冷靜的回答道,說起來他確實是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江原對佟偌果動了那個心思。
勒午季聽完他的一句不知道,整個人都憤怒起來,“你是在逗我們是不是?我看就是你綁架了偌果,還跑到這裏來賊喊捉賊。”
他的情緒十分的激動,他總覺這個江漓沒有看上去那樣的簡單。
江漓無奈的歎了口氣,“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實情我也已經說了,信不信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現在就想問一下,龍項熠什麽時候回來?”
“關你什麽事啊?”勒午季還是一貫傲嬌的樣子,神氣十足,時千千這時候倒是十分的相信江漓。
“龍項熠出國了,什麽時候回來這個……”時千千露出了難為的表情,這個應該也就勒午季知道了吧,別人誰會清楚龍項熠的回國時間。
勒午季對時千千的眼色心領神會,“我也不清楚。”
他趕緊回過身,不去看江漓的眼神。
江漓猛地站起身,似乎是在忍耐自己火氣,“你們現在還這樣,你們知不知道佟偌果現在在什麽境地?我要救他,如果你們不告訴我龍項熠的行蹤的話,好,我自己也可以。你們告訴龍項熠不要後悔。”
他這話已經算是客氣的說了,他還是忍耐了一點自己的怒氣。
時千千和勒午季一聽,都提起了精神,“江漓,你別,有什麽事情都好說,我也很擔心偌果的,勒午季,你還不趕緊的?”
她慌忙之中使勁的拍了他的後背一下。
勒午季吃痛的轉過身,“誒呦,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項熠是明天的飛機,因為是私人機,到的很快的。”
他不情不願的說著,但是臉上早已經是緊張的表情。
江漓聽他這樣說了以後,心裏頓時舒暢了一些,“我知道了。那就不打擾了,你告訴龍項熠明天我會登門造訪。”
他快速的說完就走了出去。
隻留下勒午季和時千千錯愕的兩張臉,勒午季猛地一個拍桌,“我怎麽就這麽看不慣這個江漓呢?”
時千千拍著勒午季的肩膀,“怎麽樣也是知道佟偌果的下落了,這下我也能稍微放心一點了。”
她雖然知道現在還不是鬆緊的時候,但是她怎麽也是好了。
龍項熠接到勒午季電話的時候,剛剛準備睡覺,“喂,怎麽?”
他簡短的說著,還有點微醺。
勒午季還在反複猶豫著措辭,“那個,那個,你睡了嗎?”
他先是說了這麽一句沒有什麽用的話。
“有話就快說。”龍項熠對勒午季的耐心是很容易就見底的。這麽一句廢話就已經讓他皺起了眉毛。
勒午季看他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趕緊開了口,“那個江漓今天來找我了。”
他還是沒想好接下來怎麽說,要是龍項熠知道江漓找到了而自己沒有找到的話,會不會生氣的要命。
“他找你幹什麽?”龍項熠一聽是江漓,語氣更加的冰冷,聽的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窖了一樣。
勒午季打了一個寒顫,“那個那個他已經知道佟偌果是誰抓的了。”
他閉上眼睛,心裏已經無念無想了。
龍項熠一聽瞬間就來了精神,“什麽?是誰?”
他著急的站起身,因為起身的拉扯,大半塊的胸膛摟在了外麵。看上去耀眼而又魅惑。
勒午季聽他沒有要責怪自己的意思,心裏也安穩了許多,“江漓那小子就會賣關子,他的意思是等你回來了,直接告訴你。”
龍項熠聽完以後,眉頭又皺了起來,“那好,我明天會盡早回去,你去查查,江漓最近的行蹤,他也不是那樣值得相信的。”
他這時候理智忽然回來了,他不能被被這些事情衝昏了頭腦。
“好,我明白,你放心,早點休息吧。”勒午季快速的說完以後,就掛了,他現在是一種負罪的心理,總覺得自己沒有找到是自己的問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