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鬆趕到佟沐天所在的醫院的時候佟偌果已經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他輕輕的敲了敲門引起佟偌果的注意。
“明鬆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姐說你會過來可是我看你過了那麽久都沒出現,還以為是我姐騙我的,或者你有事來不了了。”
佟沐天的臉已經恢複如初,許久沒見到的俊朗而且帶著不羈的臉出現在眼前,席明鬆看到他與佟偌果眉眼間的相似,不知覺的微微出神。
秀氣與叛逆在那張臉上很和諧的並存,有時讓人無奈甚至暴怒,而有時卻讓人感動不已,就像這張臉的上的語言。
“我有點事耽擱了,所以過來的晚了一些,讓你們等急了,是我的錯,該罰,待會兒我的午飯就由我請,算作是給你們賠罪。”
佟沐天歡歡呼雀躍說好,可是佟偌果卻笑著拒絕,說道:“還是算了,我都已經訂好了飯菜,我們回去等一會兒就可以的,沒必要讓你破費,如果過意不去,有時間就過來多陪陪沐天吧,我不能總是在家裏守著他,不放心。
你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和他說說話,不要讓他亂跑。”
佟沐天對佟偌果向席明鬆的拜托翻翻白眼,一點都不在乎,席明鬆見了隻是很和善的笑,許諾道:“好的,我一有時間就去看看,不然他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哪有做哥哥的對弟弟不聞不問的道理。”
佟偌果聽了席明鬆的哥哥兩個字卻是心裏一酸,她知道席明鬆對自己的心思絕對不隻是哥哥對妹妹那麽簡單,他還是愛著她,這樣的感覺她是能看出來的。
“那就謝謝你了。”佟偌果不尷不尬的結束那個關於哥哥和弟弟妹妹的話題。
拿了佟沐天的幾件衣服,辦理了出院手續,一行三人坐著龍項熠給佟偌果最新配備的新車回去,第一次見到佟偌果新車的佟沐天欣喜的打量著豪華的配備。
特別不可思議的對佟偌果說道:“姐,你最近撿錢了?怎麽買了這麽一輛車回來,少說得八百萬,我可不覺得你有這些錢。”
佟偌果苦笑了一下,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麵的四處張望的佟沐天,然後說道:“龍項熠給我的,我自己可沒錢買這樣的車子。”
佟沐天聽到他和佟偌果一樣十分不願意提及的龍項熠,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不再說什麽,對心車子的興趣也突然沒了,一改因為剛出院的興奮狀態,老老實實的坐在後麵,不再動了。
“他對你確實挺好的。”席明鬆舔舔唇,不無醋意的說道。
佟偌果開著車十分違心的回答說是的,握著方向盤的手抓緊了些,就自顧自的開車不再說話了。
到了家裏,依舊是塔米飛奔而來,它搖著小尾巴衝到了許久沒有回來看看的佟沐天的麵前,似乎唯一在意的就是佟沐天,而沒有其他人。
“你看看,他一回來塔米對我們兩個就不認識了一樣,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席明鬆沒說話,俯下身看看塔米,盯著地板的眼睛有一瞬間的遲疑,然後就似乎十分開心的抱著塔米坐在了沙發上,並招呼佟沐天也坐過去。
“以後和你那些所謂的朋友們少來往,我可不覺得他們是什麽好東西,如果有需要就去我那裏看看,你這個樣子也不行,總在家裏沒有一點正事兒幹,遲早出問題,我以後留意一點,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工作,如果有立刻通知你一聲。”
佟偌果聽了隻是歎息,對麵前總算可以抱怨兩句的席明鬆說道:“你說的我就考慮到了,可是著孩子是在不讓人省心,下個月他就成年了,繼續這樣子在家裏做米蟲可不行,我養活不了他一輩子。”
“可我還擔心他因為兩句話說的不對就要打領導。”席明鬆摸摸佟沐天漆黑的頭發說道。
佟偌果聽了止不住的笑,席明鬆的擔心確實有道理,她也是因為佟沐天的囂張才沒有讓他去德爾的打算,作為董事長的親弟弟,他多少都是不肯放下架子的,還是讓他從底層曆練一番比較好。
佟沐天或許是不想聽席明鬆和佟偌果的關於他的討論,一個人強硬的拉著塔米離開了客廳回到自己的房間。
佟偌果的眼睛一直盯著佟沐天的背影,沒有注意到在佟沐天走後席明鬆的臉色就變得極為認真,他起身摸了摸桌子腿,又看了一眼地毯上低落的一滴已經幹涸的血跡,摸著那塊被鮮血染黑的血漬。
蹲在地上的席明鬆在佟偌果還沒轉身的時候就沉聲問道:“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你的左手中指有血痂,地毯上有血跡,桌腿也不對勁,是不是龍項熠有欺負了你?”
“不,不是。”佟偌果背後有人幽幽問她不願提及的那件事,心裏一淩,說話都有幾分顫抖的意思。
“我隻是在關心你,我不想看見你被欺負,如果你過的不好,被龍項熠欺負,但是我卻隻能袖手旁觀,我心裏會非常的難受,我理解你,可是你也要理解我。”
席明鬆的情緒有些失控,越說聲音越大,最後幾乎變成了咆哮,這個男人在佟偌果的眼中幾乎一直是一個花一般的美男子,溫柔或者有一點的痞子氣息,然而所有的記憶中最清晰的就是這個男人從未在她麵前發過火。
然而自席明鬆回來知道佟偌果已經嫁了人,而且所有的一切都瞞著他的事情後,他的脾氣就一改往常。
愈來愈暴躁,甚至這個自製力極強的男人都自己的情緒都難以掌控,這讓佟偌果十分的懼怕,害怕席明鬆在這樣下去會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明鬆,我真的沒事,那天是塔米在我麵前一直圍著我轉,我一不小心摔到了所以才會這樣,你就不要瞎想了,這樣真的讓我很無奈,總是和你解釋生活裏的每一件小事,你累我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