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為了保住梁婕的麵子,也為了讓人少說閑話,並沒有讓那件事情泄露出去,而是將消息封鎖了,外人並不知道,至少佟偌果在外麵都沒有聽到有關的事情。

可是佟夏欣卻知道,不可能是別人透露給她的,龍項熠也說要她回去,看來這次是跑不掉了。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那麽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佟偌果趁著佟夏欣和宋麗芳都被她推出了門外,一聲哼笑就將門啪地一聲關上,上了鎖。

佟夏欣要衝進去接著找佟偌果算賬,可卻隻有在外麵錘門的份,佟偌果知道她們的用意之後壓根就不再理她們,而是回屋思考她接下來該怎麽做,該以怎樣的姿態回龍家。

吃午飯的時候,佟偌果盯著對她即將離去消息一無所知的佟沐天,那個孩子還十分開心的拿了雞腿逗塔米,佟偌果看著本來十分可笑的一幕卻理所當然的笑不出來,她停頓了一下。

放下筷子說道:“沐天,如果姐姐離開,你一個人在這裏生活會不會覺得害怕?”

佟沐天咬了一口雞腿,眼睛卻瞪圓了,對佟偌果在他一回來就離開的事情十分的不理解,問道:“怎麽了?我才回來幾天,你就要離開?”

“不是。”佟偌果搖頭編了理由對佟沐天解釋,“你在醫院的那段時間裏我就一直在這裏,沒有回龍家,那時候是為了方便照顧你,可是現在你都已經完全康複了,我繼續留下來就沒了理由,你知道我現在已經結了婚和以前不一樣。”

“可是你連在家裏陪我幾天都不行嗎?你難道在龍家連這一點權利都沒有嗎?”

佟沐天的突然變得激動,將手裏的東西直接扔了出去,也不吃飯了,這就要回房去,佟偌果急急忙忙拉住了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沐天,你不要激動,聽姐姐說好不好。結了婚我要在乎的就不在是你一個人,我需要顧忌龍家的臉麵,龍項熠可以在我無助的時候幫我,可我相應的也要在乎他讓他過得更好。”

佟沐天向前掙了掙身子,可佟偌果就是不撒手,接著和佟沐天講道理,“我是龍項熠的妻子,最起碼要和他生活在一起,而你是我的弟弟,我不能每天守在這裏,這個道理你要懂。”

佟沐天猛然的一甩手就將佟偌果給甩開了,佟偌果叫了兩聲:“沐天,沐天,你回來……”

“我不想聽你的大道理,如果你要走,你大可以離開,我又不是小孩子,離了你活得下去。”

佟沐天既決絕又堅強的說法使得佟偌果無言以對,佟沐天早該成熟的,可佟偌果一直擔心他,害怕他一個不懂事的毛頭小子在外麵認識了壞朋友,被帶壞了,不然早就放手讓他一個人了。

佟偌果歎息了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整理一下自己的行李早點離開,不然到了龍家穆琳又有理由來整她,對佟沐天她以後還有機會挽回,而且他的性子佟偌果也十分的清楚,所以也就沒有再去找佟沐天。

她帶著自己的幾件衣服和包包就去了席明鬆的住處,到了他家門口,佟偌果給席明鬆打電話,很快就有人接了。

“明鬆,我想和你說件事,你把門打開吧,我在你家門外。”

“好的,你等一會兒。”

席明鬆很快便開了門,他見到佟偌果就微微笑了出來,說道:“你怎麽過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和沐天在一起的嗎?難道是那個孩子有出了什麽問題不成?”

“準確來說不是,可也可以說是。”

佟偌果語焉不詳,猶猶豫豫,席明鬆盯著她低垂的眼眸知道她有難處,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麽,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要讓佟偌果進屋去坐坐。

“進來吧,你不要在外麵站著了。”

佟偌果點點頭,可是進屋看到的一個人卻讓她瞪大了眼睛,“何澗瀝,你怎麽在這裏?”

進屋後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樸素至極的黑框眼鏡,幾乎看不到的小眼睛,寸頭,五官也是驚人的大眾,看一眼幾乎記不住他的臉,能把臉盲症逼死。

“應該是我問你怎麽在這裏,我是席明鬆的經紀人,我在這裏很正常,可是你呢,你在這裏是什麽意思?你是席明鬆的妹妹,可你們的關係也太不像兄妹。”

“你閉嘴,小心我把你從六樓扔下去。”

席明鬆沒看何澗瀝的那張平常到可怕的臉,溫和的帶著佟偌果進屋去,可是對何澗瀝說話的語氣卻寒冷異常,把那個受雇於席明鬆背後之人的男人下了個半死。

“明鬆,你這是在幹什麽?我是為了你好,你也不至於對我這樣子吧,畢竟我可陪了你五六年了,是老朋友,你至於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和我過不去嗎?”

何澗瀝可憐兮兮的開始圍著席明鬆,而且還拿出了感情牌,然而這張牌不拿出來還好,拿出來就更加有問題了,因為佟偌果和席明鬆認識的時間更久,比何澗瀝早出許多,如果非要比起來,何澗瀝必輸無疑。

“你自己也說了,佟偌果是我的妹妹,而你隻是我的經紀人兼私下好友,和有親情的人沒有辦法相比較,所以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不然我對你不會客氣。”

席明鬆扶著佟偌果的肩膀,讓她坐在一邊等他,他要和何澗瀝說幾句話,不然他看這個男人是不會罷休了,囉囉嗦嗦和女人一樣。

“明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何澗瀝十分沒有眼色的繼續追著席明鬆說教,完全沒看出席明鬆臉上的不耐煩,在再一次靠近席明鬆的時候,對方抓住了他的領子,惡狠狠的威脅道:“滾,十秒鍾之內如果我還能看見你,聽見你的聲音,我打斷你的腿。”

何澗瀝臉色一白,剩下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裏,也不再說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跌跌撞撞的沒了影子。

“你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旁觀的佟偌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