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總興致來了擋都擋不住。

伸手解開楚樂條紋襯衫的扣子,一個接著一個,大片胸膛的雪白肌膚青澀到接觸空氣時,還稍微引起了身體上的顫栗。

兩人還在那貼麵輕吻,虞白斂勾著他那殷紅的舌頭攪個不停。

虞白斂的手剛放在楚樂的褲腰上的,還未一扯,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嚇得楚樂魂都飛了。

受驚不淺的楚樂瞪大了眼睛,臉頰紅撲撲的,嘴唇也被狠狠滋潤過,水光瀲灩。

門外的敲門聲,像是敲打在楚樂的心上,然後被無限放大在耳朵處。

下一秒,外麵有人喊。

“虞總。”

虞白斂回答的直截了當:“進來。”

楚樂內心草了一聲,慌不擇路的躲在黑木桌下麵的空間裏。

看著他動作的虞總表示不解:?

剛才溫情的片刻,如今迅速褪去,楚樂頃刻間後背出汗了。

很快就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根據腳步聲判斷,還不止一個人!!

僵坐在地上的楚樂很快就冷靜下來,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褲子,還在啊,都沒脫,就是上衣解開了扣子而已,而且老家夥還沒下嘴呢,他身上什麽痕跡都沒有,他幹嘛要躲。

這跟偷/情有什麽區別!!

虞白斂此刻坐在老板椅上,似乎心情不錯,態度緩和的看著對麵幾個人匯報工作流程。

隻有許洛發現虞總的嘴角似乎被什麽人咬過,留下了淡淡的痕跡,但是不明顯。

他經常跟在虞總身邊,所以比較敏感而已,其他人,比如他身側站的那幾位經理就看不出來。

但既然有痕跡,那麽,楚先生呢?

許洛不敢張望,隻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匯報工作流程是需要時間的,楚樂隻能趁著這段時間,慢慢扣上扣子,並且下次再也不想跟虞白斂搞了。

他是喜歡帥哥,但也沒興趣在很多人麵前搞帥哥。

楚樂扣上後,留下一顆沒扣,剛好露出精致而下陷的鎖骨,他抬頭看了眼老男人的位置,以他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的褲子。

精神抖擻。

笑死。

楚樂抿唇,似含著水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惡作劇般的笑意。

“之前虞總提過想日常快消品下手,董事會還有很多人反對,沒想到這才第一季度初,銷量就這麽好,看來還是虞總眼光甚遠。”

後麵幾個經理也是頻頻拍馬屁,一個比一個響。

虞白斂話不多,不論是會議還是私下,通常一針見血,字字珠璣,但現在他時不時輕笑,倒是惹得那幾個經理愈發激動起來,或許已經在想著升職加薪,而這些都是虞總一句話的事。

“我隻是做決策的人,功勞還得歸你們……”虞白斂說著,剛想屈指敲桌,手指關節卻忽然頓了下,沒落在桌上。

虞總從未試過話說到一半,接不到下去的。

不僅許洛奇怪,經理們也感覺奇怪。

但虞白斂很快恢複正常,聲音忽然變得低沉沙啞:“年中會議,會宣布第一季度的所有數據。”

楚樂的手指很細長,根根分明,但也不是那種很骨感硌手,反而摸起來冰涼柔軟的,非常舒服。

他一開始本來想口算一下對方的長度,後來發現如果把頭伸出去,很容易被人看到,於是隻能委屈一下手指了。

楚樂沒幹過這活,但他看過,雖然手法青澀,但該用的技巧都用到了。

老男人上半身的衣服整潔不亂坐在那,表麵一本正經的聽著經理們的恭維,而他們都不知道恭維的對象,下麵是什麽情況。

艸!

這不就是片裏的經典橋段。

臨門一腳,楚樂不動了,他手酸了,且也是故意的。

虞白斂雖然不說話了,但胸膛起伏的厲害,連同呼吸都變的渾濁起來,他向下瞥了一眼,跟楚樂那雙大眼睛對上了視線。

虞總微微蹙眉,臉色不善,似是警告。

楚樂知道他生氣了,也不怕,對他吐舌頭。

虞白斂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略微頭疼的下了逐客令:“現在很晚了,你們先回去,把剩下的工作做好,許洛,你也回去。”

許洛沒點眼力見都沒法做到今天的位子上,他心想著,今天的虞總不太對勁,但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可是等他轉身發現茶幾上落下一個手機的時候,他就忽然明了,多半還是跟楚先生有關。

門就像是一個剪刀,哢嚓關上的那一刻,就剪斷了虞白斂腦中一直緊繃懸浮的線,啪的一聲仿若實質。

楚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抓著胳膊從桌底下拉了出來,力氣大到嚇人,楚樂還以為自己被什麽機器給鉗住了。

虞白斂在某些事情上對楚樂一向都有耐心,除了在床事上那點小xp之外,其餘時間都是非常的紳士溫柔,偶爾還有種80後教導年輕人的既視感。

但今晚,他沒了這種耐心,變得不耐煩起來,恨不得把楚樂幹到不能說話。

而楚樂現在能做的就是,順從,但是不甘心。

他委屈的瞎嚷嚷:“誰叫你嚇我!”

虞白斂憋了一肚子的氣,低頭看著他一臉被欺負的可憐樣,似笑非笑的勾唇:“誰嚇你了。”

“就剛剛那些人進來。”

虞白斂眯了眯眼睛,看不清情緒,一聲輕笑又變得溫柔霸道起來:“你就算不躲,也沒關係。”

楚樂還想問什麽,但很快被堵住了嘴,他撩得狠,老男人憋得久,來勢洶洶,明天一早楚樂都別指望下床。

他們畢竟不是天天那啥,所以不管是虞總還是楚樂自己都是存了很多貨的,一做就跟爆/炸一樣,不爽不盡興。

雖然楚樂現在挺閑,但還有各種體測,校招準備等等,雜七雜八的事情。

他隻是單純的沒課上而已,不代表沒作業。

而虞白斂就更忙了,跟總/統似的日理萬機,平時楚樂想在微信上跟他聊聊/騷,沒兩句,虞總就失蹤了。

重新回複已經是幾小時之後,不要說聊/騷了,聊天的欲/望都沒有,通常都是草草了結。

他們兩人上網聊天,不如見麵來的**四射。

有時候楚樂想他,也隻是想他的技術跟他的臉,他想,虞白斂也是一樣的。

大家各取所需,舒服得很。

不不不,不舒服了。

楚樂昏睡的前一秒,感覺身體都動不了,這件事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那就是千萬千萬不要撩房子著火的老男人。

真可怕。

虞總的辦公室有臥室的,他們一晚上都待在這,楚樂醒來的時候餓得不行,他下床想穿回自己的衣服,結果發現找不到了,隻能拉開虞白斂的衣櫃,隨便找了件襯衫來穿。

虞白斂的體格比他大多了,穿上去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沒什麽區別,楚樂是左挽挽右挽挽,上挽挽下挽挽,看著差不多了,然後準備出發覓食。

結果剛走兩步路,床頭櫃上的鬧鈴忽然想了起來,還是那種蘋果自帶的鈴聲,楚樂心底一跳,瞬間發虛。

這個鈴聲對他來說,簡直是高中的噩夢……

楚樂走過去關掉鬧鈴後,手機屏幕忽然閃了起來,虞白斂給他發了條信息。

【虞白斂:早餐我叫人拿進來,記得穿好衣服。】

【樂:你在哪?】

【虞白斂:早會。】

【樂:你開會玩手機。】

【虞白斂:不行嗎?】

楚樂:“……”

你這理直氣壯的態度,真是……給你點讚。

早餐是一個美女姐姐拿進來,她穿著職業裝,化了精致的妝容,還掛了一張工牌。

楚樂看到了上麵寫著——總助辦-高級助理-林曉芯。

“這是虞總吩咐讓我給您送上來的。”

楚樂忽然想起了實習的事:“姐姐,你看起來好年輕啊,是不是剛進來工作的啊,我能問問你是在哪裏畢業的嗎?”

林曉芯以為他這是虞總身邊人,知無不言:“我進來工作一年,我是斯坦福碩士畢業的。”

楚樂:“……那你們的招聘最低學曆是多少啊。”

林曉芯盡管很疑惑,但還是如常回答:“今年人事部根據許總的調查擬了新的方案,不是我經手的,所以不太清楚,但今年應該放低了要求,畢竟虞總回國了,開拓了新業務,我們需要新鮮血液。”

楚樂頭一回感覺到什麽叫壓力山大。

看來實習名額競爭力真的好強啊。

林曉芯見他沒什麽要問了,笑道:“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楚樂笑道:“謝謝姐姐。”

林曉芯的一顆心被他一聲一個姐姐叫的心花怒放。

她想起了家裏養了兩隻貓,她每次下班回到家時,他們都自覺的在家門口,眼珠子黑不溜秋的,喵嗚喵嗚的歡迎她,超級可愛。

林曉芯出門後,回到總助辦時,周圍十幾雙眼睛看過來,坐在她最近的同事,小心翼翼的問道:“裏麵到底是誰啊,居然能讓芯姐親自送早餐!!”

林曉芯斜睨她一眼:“工作完成了?”

同事心虛:“……問問而已嘛。”

林曉芯:“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好年輕,而且還在讀書,跟虞總一樣都長得很漂亮。”

“不會是虞總的私生子吧……”

總助辦同事:“!!!”

林曉芯汗顏:“……”

比起腦子裏有洞,還得是他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