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驚覺
玄黃聽通天說老君隻能依靠闡截二教教化人族,隻要打敗闡教,老君就隻能依靠截教時,心中突然想起一事,心中不由大驚。
玄黃卻是想起了後世顯赫一時的蜀山劍派。在他那個時代裏,封神之戰後,截教全滅,闡教門下十二金仙倒有小半投入西方教中,餘下的也紛紛自開山門,闡教也變成了一盤散沙。得利最大的看起來是西方教,也就是後來的佛教。
但玄黃卻是知道,還有一派也是大大和得利,就是人教。老君在封神一戰後化胡為佛,本打算分西方教氣運,沒想到弄巧成拙,反到成全了西方教,使西方教變成佛教,從此在東土廣為傳播。老君卻又有另外一手,收記名弟子伊尹,得道後又名長眉真人。創建了蜀山劍派,從此引領東土正道千餘年,與佛教分庭抗衡。可以說,老君人教的蜀山劍派之所以堀起,完全是因為闡截二教沒落所至。
玄黃正是想起這些,才發覺自已和通天二人一直以來都怱略了老君的立場。想當然的認為老君清靜無為,最不濟也會保持中立,所以不會對截教產生威脅。但二人卻是怱略了老君也是一教之主,怎能甘心將自已的命運放在別人的手中。
玄黃越想越覺得自己以前太輕視老君了。想老君是眾聖之首,又是現在天地主角人族的教主,怎麽會是一個無所作為之輩。想來他一向表現出來的清靜無為也隻是偽裝罷了。玄黃仔細想想,老君的身份擺在那兒。若人教勢大,隻怕立教的眾聖都要將老君視為對手,說不定還要聯合起來,先對付老君再說,又怎會象現在這樣互相對立呢?現在的局麵分明就是老君刻意為之,隻等各教爭個高低,鬥個兩敗俱傷之後,老君才好收拾局麵,以使人教堀起。
玄黃越起越對,卻也越想越恨自己。想不到自己所做之事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枉自己一直以來自鳴得意,沒想到全是幫老君在做事。想想現在局麵。西方教在弱小時就被自己引誘東來,現在也卷入封神之戰。妖族也被自己算計,卷入封神之戰。老君所有的對手,包括自己都卷入了封神一事。而老君呢?封神還沒開始,老君已經脫身而出,不僅自己脫身,連弟子也脫身而出。現在老君隻要在邊上看著眾聖相互爭鬥,等分出勝負之時,想必也是老君出麵之時了。
通天見玄黃坐在那沉思,臉色越來越沉,到後來已經有點咬牙切齒了,卻不知他在想什麽,開口叫道,“賢弟,怎麽啦?想到什麽了?怎麽這幅表情?”
玄黃苦笑道,“兄長,我剛剛想到一個問題,隻怕我們這麽多年的安排,全是白費心機,有人早將我們算計了。”
通天驚道,“不會吧?賢弟怎麽會有這種念頭?這些年來你的安排全無漏洞,又怎會被人算計呢?”
玄黃哼道,“什麽全無漏洞?小弟剛剛才想清楚,人家早將我們的心意看的明白,卻隻是躲在後麵看我們上跳下竄,真是氣人。”
通天聽玄黃如此一說,也有點明白,不過,卻不敢肯定,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算計我們的人是大師兄。”
“正是。”玄黃肯定的說,“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不光是我們,所有的聖人都在大師兄的算計之中,這場大劫,我怕笑到最後的隻有大師兄一人而已。”
當下將自己對老君的猜測一一說給通天。通天聽後,也不得不得承認玄黃說的大有道理,雖是猜測,但可能性極高。一想到自己等人的作為全在老君的算計之中,二人不由的一陣不安。
二人沉默良久,玄黃苦笑道,“還是大師兄好本事啊。以前聽到一句話,爭是不爭,不爭是爭。現在想來,卻說的正是大師兄啊。看起來與世無爭,其實我們都在幫他在爭啊。”
通天也苦笑道,“本來我還有些看不起大師兄,認為他雖為聖人,但無欲無求,清靜無為,做這樣的聖人有何意義。沒想到他意是這樣清靜無為。”
吐了口氣,通天向玄黃道,“賢弟,我二人多年謀劃,怎能就這樣放棄,我一向相信你的心機,現在既然已經看出老君算計,賢弟一定要想個辦法應對才是。”
玄黃搖頭道,“師兄,不是小弟我不願,而是大師兄所行全是陽謀,此事已到了如此地步,任誰也無法加以改變了。”
通天卻道,“賢弟此言差矣。我等聖人不死不滅。所爭者不過是臉皮而已。今老君既然算計我等,我等自然要加以反擊,不然豈不是就此認輸,這卻比敗了更丟臉皮。”
此言一出,玄黃算是明白為什麽後世封神一戰中,通天為何明知必敗也要出手了。想想也是,後世之中,通天雖是敗了,但道教三清還是並稱,老君和元始也沒有看不起通天,想必通天明知必敗而奮起鬥爭的精神連老君元始也十分佩服,所以才將通天留在三清之中。
想想後世通天的行為,玄黃覺得自己比起通天實在是太無恥了。自己仗著知道些曆史軌跡,耍些小聰明就得到了通天的信任,沒想到一到關健時刻,還是要通天站出來。而且通天的精神也感染了玄黃,聖人不死不滅,有什麽好怕的?就算這次輸了,大不了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
玄黃想到此處,一掃剛才的頹廢,笑道,“多謝師兄。師兄此言卻是提醒了我,象我等聖人豈可不戰而輸?師兄稍待,待我盤算片刻,看看此事還有沒有轉機?”
通天大笑道,“正該如此。賢弟慢慢想來,為兄就在這坐等,待賢弟想出主意,你我二人再細細計較一番。”
二聖相視一笑,玄黃閉目而坐,在心中默默盤算,通天坐在旁邊,靜等玄黃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