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了?父子倆都駭然色變。

父子倆緊急商議了一下,對比了兩人進來方式的不同,最終做出了一個啼笑皆非、完全錯誤的推斷——

“看樣子你激發了某種發現好苗子的程序,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看來,隻有抓緊時間適應這第二層,盡自己的最大潛力,才能進入第三層;”

“而到第三層之後,依舊要繼續下去……直至你的潛力被完全發掘,才有可能離開。”

秦政說道貌似很有道理。

但是父子倆都不知道的是,這台子並非能自動識別探查一個魂修的潛質;相反,隻能是魂修施展出多大的潛質,台子才會死板的給出一個判斷結果。

也就是說,秦陽此時若是什麽都不做,躺在這星風台上睡大覺,一直睡九天的話,一樣可以結束這場“測試”,隻不過會得到一個較低的評價而已。那時候,他就能自動返回第一層,也能從第一層玄冰台上自動離開——從下麵的層級返還玄冰台,是不受九天時間的限製的,說走就走。

正是由於這個錯誤的推測,秦陽隻能摘掉了哪裏都去得戒指,全力衝擊自己的極限。

而這枚戒指的保護一旦解除,秦陽再度感受到了那種可怕怪風的吹拂,仿佛要把他的魂兒都吹散。地龍戰魂嗖的一下衝出了軀體,在狂亂的星風之中飄舞,宛如燭火般即將熄滅。

“真狠!”秦陽咬牙說,“按說聖域才能承受這東西啊,天衝期的魂修支撐幾下就會掛掉。而我,現在才隻是半聖!”

是啊,秦陽雖然綜合實力堪比聖域上品,但那都是肉身血脈所帶來的強大實力。至於他戰魂的強度,卻隻是自然半聖的狀態。

比天衝期上品更強,但卻比聖域差,隻是勉強能夠承受。

秦陽所不知道的是,當初在太古時期,敢於登上星風台的,都是聖域中品以上的家夥。至於登上玄冰台,一路之下衝擊下來的,更多半是聖域上品。這些聖域上品的魂修為了衝擊皇境,適應皇境之中一層層的古怪境界,這才逐次修煉。

從沒有秦陽這樣的家夥

,戰魂不到聖域便直接登臨星風台,幾乎是找死。

於是,在這種奇異的怪風之中,秦陽死死的堅持著,直至堅持到筋疲力盡,戰魂幾乎要被徹底滅殺!

當然,這隻是一種鍛煉的環境,和真正的星域季風還不一樣,不會形成實質性的損害。當感受到秦陽已經無法支撐的時候,台子上的星風消失,而秦陽的身影也一下子不見了。

秦政猜測到,估計兒子又被自動送回上麵的玄冰台了吧?

就在此時,星風台後的屏風又機械的說了句:“勉強相當於聖域中品的抵抗能力,資質低劣。”

低劣?秦政哈哈大笑!

要知道,自己兒子是以非聖域的實力來這裏測試,結果竟然得到了一個“勉強相當於聖域中品”的評價,這簡直太了不起了啊。

因為這裏隻看戰魂的強度,而不考慮肉身血脈之力。

或許,秦陽的戰魂本也隻相當於聖域下品的強度,這已經非常了得。但加上他那強韌無比的意誌力,才得到了勉強堪比聖域中品的評價。

秦政笑著一個晃身,身影再度回到了上麵的玄冰台。果然,秦陽已經回來了,麵帶沮喪之色。直到聽了秦政那句評價,這才釋然。

“不過,”秦陽好奇的說,“我現在一直修煉的是雷劫體之力,戰魂並未專門修煉啊,這戰魂的強度怎麽也提升了?”

秦政推測道:“隻能說,肉身修煉和戰魂修煉,在你身上呈現出相輔相成的態勢。小子,或許等你雷劫體大成之時,戰魂會瞬間達到聖域上品的強度。當然,老子很期待那時候的你,一旦加上那奇怪的雷劫體之力,將會是何等情形。”

……

隨後就簡單了,父子倆輕鬆走下了玄冰台。沒多久,秦陽體內那種“毒癮”又發作了一次,但是已經非常輕微,秦陽自己都幾乎可以無視。

這個小插曲,其實讓秦陽得到了莫大的好處,那就是意誌力的提升。

當初在星空古路上,被星空羽龍的魂魄侵入,造就了一個意誌力極其堅強的秦陽。但是,任何意誌力都是有限度的。和當初

同境界的魂修相比,哪怕和聖域下品的魂修相比,秦陽那時候的意誌力都算是很強。

可是,實力更加高深的強者,一個個都是經曆千辛萬苦才達到這一步,哪一個不是意誌堅韌之輩?在秦陽當今這個境界之中,當初那樣的意誌力已經不能算是太出眾。

但經曆了這次地脈淬煉液“毒癮”的折騰,使得他的意誌力再度大大提升。就算是柔然皇和秦政這樣的強者,在意誌力上麵也未必能比秦陽更強!

這是一個隱形的好處,雖然沒有讓實力直接提升,但卻為他今後的修煉奠定了更加堅實的基礎。

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幾乎洞悉了皇境前四層的隱秘。以後秦陽若是想要突破聖域極限,肯定用得著。

……

當父子兩人走出地眼,回到鹹陽城王宮那座清冷小院的時候,外界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

柔然皇、晉羲等人都在苦等,特別是柔然皇,已經有些等不及了。自家的皇朝都被亂臣賊子給顛覆把持了,她哪有心情坐得下去。

“王柬先生,你們秦王究竟何時才能出來?”柔然皇冷哼道,“假如秦陽一日不戒除地脈淬煉液的副作用,他們便一日不出?我就必須在這裏一直等待下去?!”

王柬臉上堆著笑容說:“殿下不要著急,應該很快,應該很快。”

“胡扯!”柔然皇不客氣的哼道,“地脈淬煉液的作用何等霸道?就算意誌力堅強的聖王,半年之內能夠戒除也是異數!哼,這小鬼竟敢偷我的東西,這次知道厲害了吧。”

白啟臉色一寒:“殿下請注意言辭,我秦陽賢侄正在遭遇大難,現在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

柔然皇也知道自己的話不妥,但還是要強的冷哼:“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秦陽他若是半年之內能出來,我就服了他。”

就在這時候,秦政的笑聲響徹大殿:“哈哈哈,既然如此,恐怕柔然皇殿下要好好佩服我這頑劣之子了,我們已經回來了。”

噗……柔然皇嘴巴的茶水噴了一地,往日的優雅**然無存。

才三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