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裏之外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鑒於這些媒體的影響力，遠在金江的某個人也看到了這些花邊新聞。

“哼！你自己看看吧！”許岩石憤憤的把一張報紙丟到自己女兒麵前：“我當初讓你別跟著這種人，沒錯吧！”

但是許舒隻是輕輕看了一眼，並沒說話。她的這種態度激怒了許岩石，立刻把手高高的抬起來，卻始終沒落下。

許舒雖然表麵上無動於衷，但是內心卻受到了極大煎熬。那個女人喜歡看到自己餘情未了的男人拈花惹草？

並且是在這種公開的場合被人爆出這種花邊新聞，若是在潘紅升身邊的人或許知道真相不為所動，但許舒這種天各一方的狀態，不由得浮想聯翩……

不知道是什麽想法催動著她，默默坐上北上的火車。

潘紅升還不知道這一切，他還在緊張的處理偶像劇拍攝示事宜，他和程璐的花邊新聞使得偶像劇未播先紅，多家電視台已經開始角力，央視表示自己“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這部重頭戲，把原本自己拍攝準備上映的大型電視劇《南下南下南下又南下》叫停。

這部偶像劇的誕生，使得整個互相抄襲成風，鐵板一塊的電視劇市場刮起了一陣小旋風，跟無數導演腆著臉四處找投資不一樣，潘紅升都不屑讓某些人參與投資。

哥們自己有充足的資金，瞎子都知道這部戲要火要熱賣，幹嘛讓你進來分一杯羹？

至於這部電視劇的廣告更是被炒成天價，很多有先見之明的企業提前準備好了資金，等到確定那個台先播放，就重金跟進。

一時之間那些圍追堵截潘紅升的女藝人們更加瘋狂了！誰都知道隻要是在這部劇裏隨隨便便擔任一個角色，那就有很大機會被人們記住。

有句話叫做，寧當龍頭不當鳳尾。但這句話放在這裏似乎有點行不通。

有些已經小有名氣的演員都紛紛找潘紅升，希望在裏麵能夠擔任友情客串角色，甚至有人表示可以免費演出自備盒飯。

“潘總！外麵有位女士找你。”秘書最近也忙暈了，潘紅升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都交給她應付，一天她幾乎要甄別幾十個冒充潘紅升親戚朋友戰友同學的人。

一次忙的實在眼花了，居然把蘇雅攔在了外麵，好在蘇雅比較有涵養體諒她的難處沒有追究。

但是這次她真的沒走眼，當這個女人說要找自己的老板，說是老板的朋友時，她絲毫沒有懷疑。

看對方的表情眼神，若真是假冒的那真的可以得奧斯卡金像獎了。

正在指揮屬下的潘紅升突然石化了。

他看到了站在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隻是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潘紅升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對方那纖細的小手。

多日不見，許舒的更瘦了，有位哲人說過：沒有女人的男人會越來越遲鈍，沒有男人的女人會越來越憔悴。

這句話放在許舒身上，還真是差不多。

“你為什麽來了又走？”潘紅升的雙眼就像是兩塊燒紅的火炭，讓許舒不敢直視。

“我隻是偶爾路過！再見！”許舒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並且帶著哭腔。

“你會偶爾的坐火車幾個小時來路過這裏？潘紅升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若是不把握住機會，那這輩子也許都沒機會了！他握著對方的手像是握著自己的命。

許舒不停的流著眼淚，時不時的用另一隻手打著潘紅升，用腳尖踢著他，看那架勢似乎是要跟他玩命。

潘紅升沒有動，靜靜承受著這一切。有時候其實什麽都不用說，沉默反而會療傷。

整個公司的人都靜靜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王小嫻正好從外麵跟藝人們拍攝回來，看到這狀況有點不知所措。

當她搞清楚這又是潘紅升的女友時（為什麽要說又），卻沒有說什麽，也沒有要告訴妹妹的意思。

她是聰明的女人，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女友，跟自己的妹妹一樣，不屬她的打擊範圍。

這種事情就算告訴妹妹又能這麽樣？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有建設性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潘紅升放下了手裏所有的事情，一直陪著許舒。

他們逛街，吃飯，做了情侶能做的所有事。

但是許舒一直沒說話，她身上還是那種熟悉的味道，還是那種淡淡的體溫。

但是潘紅升可以覺察到，這段時間許舒變了不少。

很久以前，他認為許舒永遠是許舒，永遠是那個美女老師，但這次他卻發現了對方臉色不再紅潤，而是變得異常蒼白，脖子瘦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在自己的酒店裏，兩個人在最深處的包間坐著，就那樣沉默著。

“我怕我再不來見見你，就再也愛不動了。”

許舒說完這句話，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

“你還要去哪裏？”潘紅升愣住了。

“我要回去跟父親說清楚，若是他再不同意的話，那這就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麵。”許舒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

潘紅升這次沒有拉許舒，因為他知道，有一道坎他們始終要邁過去，這本來不應該是許舒承擔的，可惜自己搞砸了。

許舒走後，潘紅升就像是被抽走一半魂，在家裏躺了三天。

但是許舒卻沒有能如約歸來。

他駕車回去金江，許舒努力過了，現在輪到他了。

但是，許家原本的公寓已經人去樓空，幾張廢紙片在空****的屋子裏隨風打旋轉，像是在譏笑某人。

雖然潘紅升的在抑鬱中久久不能自拔，但雷巨星拍攝的電視劇卻順利的按照計劃播映了。

最後央視以天價拿下了首播權，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

央視負責人聲稱：如果這部電視劇不能在央視播出的話，那自己就沒臉再稱自己是no.1了。

其實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所謂的no.1早就不存在了。

與其這麽說不如說，他們是為了縮小自己被湖南衛視和江蘇衛視奪取的市場份額。

據說這兩個電視台的廣告冠名權已經超過了央視，如果再沒有什麽作為的話真是廢了。

新上任的央視台長表示，自己的任期內絕對不允許同質化的電視劇重複再電視台播出，《南下南下再南下》那種電視劇再也不會出現。

其實這位老兄有這種覺悟確實是不錯，曾幾何時，能在央視播出的一定是優秀的劇目；但是最後這種情況就變了。

很多劇目是因為在央視播出，所以優秀。放在別的地方的話，一錢不值。

偶像劇的名字改了，變為《人生如戲》。雖然名字很俗氣，主演男女卻十分搶眼：男主角張博文，女主角程璐。

幾乎整個演員的主要整容都是雷巨星的簽約藝人，雖然是由雷巨星一力投資承擔，但所帶來的收益卻遠遠大於投入。

除了這些新麵外，還有很多一二線大牌明星加盟。

這些大牌明星幾乎都是0片約加盟，但是潘紅升當然沒好意思讓人家自帶盒飯，最後殺青每人封了一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