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怎麽樣？”林老師問道。

“和你猜的一樣，毒檢結果呈現陽性！”小雅將手上的檢驗報告遞過去。

“三個都一樣嗎？”李飛問。

“對，都碰了！從檢驗的結果來看，他們近段時間是歇息了，應該是前幾天吸的。”小雅指著報告單上的結果說。

“能夠查到是什麽毒品嗎？”李飛瞥了瞥結果，皺了皺眉頭，又問。

“從尿檢的成分分析來看，應該是嗎啡類的生物堿，吸食的可能是它的起點半成品，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海洛因。”

“海洛因？”李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檢驗報告。

“小鄧那邊應該有結果了，我們去看看吧！”林老師將報告給李飛，向著另一個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審訊室2內，小鄧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審著蹲在他對麵的三名粉仔。

“毒品是從哪裏來的？”小鄧再一次重複著問題。

“警察同誌，我們真的不知道！”光頭一副饒了我的模樣對小鄧說著。

“行，那我換一個問題，跟你們接頭的人是誰！”

“沒有接頭的人，我們就是好奇吸了兩口！”黃毛斜著眼，訕訕地說著。

“吸了兩口？你們也不撒泡尿照一下，白粉都把你們吸成什麽樣了！”小鄧放下右腿，來到他們的麵前，用手指指著麵黃肌瘦沒有半點精神的他們，大罵著。

他們仨都將頭埋的很低，小鄧在他們的麵前來回踱著步，“家裏還有沒有毒品啊！”

“沒了！”他們仨一致地搖著頭。

“鴉片！海洛因！這些都是我們國家監控和查禁最嚴厲的毒品之一，非法持有鴉片不滿100克，海洛因不滿10克的都要拘留和處罰！”小鄧一邊走一邊說教著，緊接著又問，“有沒有向其他人銷售或者是提供過毒品呢！”

“沒有，警察同誌，我們哪有這樣的膽啊，我們就是貪玩試了一點點，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碰這玩意了！”

“好奇貪玩？不知道毒品會成癮嗎？你吸食毒品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們的家人？有多少人是因為碰了毒品最終家破人亡的不知道嗎！”小鄧加大了音量。

李飛沒有了耐性，直接敲開了審訊室的門，小鄧從裏麵出來。

“差不多就行了，政治課就給管教他們做！”李飛對小鄧說，“說說什麽情況吧！”

小鄧尷尬地笑了笑，“吸的是海洛因，看樣子應該吸食好幾年了。頭痛的是。他們幾個嘴巴硬得很，就是不肯說是向誰買的毒品！”

“繼續查下去，這是個不錯的苗頭，一定要抓住了！”李飛吩咐道。

“知道了！”小鄧也變得嚴肅起來，然後又問，“要不要通知緝毒那邊？”

“先不用，跟他打了這麽年交道，你知道的，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就跑了。緝毒的工作作風肯定會讓他們嗅到，到時候摸清楚了，等到收網再聯合行動吧！”

“好，那……郭秒的案件……”

“我這邊先盯著，毒品這單你跟緊來，別給我弄砸了！”李飛三申五令地對小鄧說道。

等到小鄧進去後，林老師問李飛，“你還是覺得跟他有關係？”

“不是覺得，是一定！”李飛篤定地說。

“希望你的直覺沒有錯吧！”林老師微微一笑，“還是先著手於眼前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抓到趙德漢就已經七七八八了，放他晾幾個小時，準成！”李飛自信地說道。

“那你也得先找到證據啊，人家都說了，凡事都得講證據！”林老師拍了拍李飛的肩膀，走了出去。

……

趙德漢出租屋。樓下，李飛靠在車上抽著煙，林老師和小雅正在摸索著樓房地結構。

“別看了，這樓房隻有一個樓梯口，其他地方都出不來！”李飛提醒著他們說。

“既然是這樣，那你解釋一下趙德漢是怎麽出來的？”我反問著李飛。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也不清楚！”李飛有些矛盾地說著。

“十一點多才出的門，趙德漢很明顯是不具備作案時間的，李隊長，我看你可是要看走眼嘍！”林老師轉了一圈後回來對李飛譏諷道。

“不太可能，案發前一周趙德漢就已經尾隨過郭秒，險些沒得手。而且他這個人一直有觀看汙穢影片和書籍的習慣，還有偷竊收藏女人內衣的變態行為，凶手就是他，錯不了！”李飛依舊在試圖說服著自己。

“別說這些沒用的，關鍵是能不能找出證據來！”林老師並沒有替他買賬。

“你們看，這兒有一張停電通知！”小雅也轉了一圈回來，但在轉角處看到了一張公告。

我們幾個圍了過去，上麵寫著一則停電通知：因祥和片區線路整改，今日（10月2日）8：00-10：00該區域內將停電兩個小時，請周知，特此通知！

在公告的右上角被人抹了一把鼻涕，風幹後的鼻涕雖然已經是很模糊，但有生活經驗的人應該都能看出是鼻涕。

“上麵的紙還沾了鼻涕，真惡心！”李飛吐槽著說。

“現在的人啊，就是這般沒素質，連小學生都不如！”我附和著說，看高度應該是成年人抹上去的。

“八點到十點……”林老師琢磨著紙麵上的時間段。

我也跟著想了想，忽然想起一個畫麵，“李隊長，你有沒有記得我們今天查監控時的一個細節？就是我們查看監控的時候，趙德漢很主動地幫我們查了監控，我記得進度條是他拉的！”

“好像是有這麽一個動作……你是在懷疑趙德漢故意將監控進度條拉開，怕的就是我們知道出租屋已經停電了？”李飛問道。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

“即使是他故意隱瞞停電的事實，那依舊是說明不了什麽實質性的事情啊。停電的時間段是在八點到十點，而案發時間是在早上的五點到六點，這也證明不了趙德漢殺了郭秒，監控視頻拍到的是他在中午十一點出的門。”小雅提醒著我們說。

“那倒也是，一個是五點發生的事情，一個是八點到十點停的電，而趙德漢是十一點出的門。”李飛點頭同意著小雅的說法。

“不一定，既然趙德漢是有意而為之的那肯定說明他心裏隱藏著什麽！”林老師看著牆上的公告，“我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