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玲被嚇得緊緊地躲在浴室的角落,她環顧了一圈,浴室裏根本就沒有可以用來防禦的東西,手機也不在,她該怎麽辦?

當時選公寓時,雅玲就看中了這個浴室的設計。它不像其他的普通民房,一般的房子浴室都是靠近屋子的外圍,而雅玲公寓這個設計在了公寓的中心位置。

最重要的是,公寓玻璃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就算雅玲現在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聽到。

房門的拍打聲依舊不斷,雅玲鼓起勇氣對著門外喊了一聲,“你是誰!”

“你別亂來啊!”

“我朋友已經幫我報警了,警察局就在我家附近,你不想被抓的話就快點離開!”

讓雅玲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句話果然有效,雅玲喊了幾聲之後,那個人就不拍了,腳步聲也越來越遠了。

被嚇軟腿的雅玲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蹲在浴室角落哭了起來,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麽可怕的事情。

對,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報警!

雅玲從角落裏站起來。

可是,外麵的那個人真的走了嗎?

雅玲收住了剛邁出去的腿,心裏很矛盾。

再等等吧,萬一他就在外麵等著自己呢?

雅玲坐在浴缸的邊緣上又等了半個小時,頭發上的水珠都快滴幹了,外麵還是沒有動靜。

“他應該走了吧?”雅玲心想著。

“應該是的!”雅玲安慰著自己。

她又走到門前,輕輕地將耳朵貼上去,用心地聽了幾分鍾,門外沒有一絲聲響。

雅玲小心翼翼地將門給打開,伸出頭掃了一眼四周,外麵沒有人。

光著腳的雅玲邁出細腿,剛踏腳落在地板上,就感受到腳下踩到了滑滑的**,差點沒將雅玲滑倒。

雅玲抬起腳,才發現地上有一灘白色粘稠的**,那惡心的味道讓雅玲有種想吐的衝動。

這個人真變態!

管不了這麽多,雅玲快速地往自己的房間跑去,她得第一時間拿到手機,然後報警!

回到房間,雅玲找了一圈,但還是沒有找到手機,她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放在一樓,洗澡時根本就沒有拿上來。

在一樓?那個人就是從一樓上來的,那他會不會還待在一樓沒有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下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不行,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雅玲又掃了一眼床鋪,自己的平板電腦還在,她快速地俯身將平板電腦拿過來。

幸好,剛剛登上的微信還沒有退出去!

打微信電話給冰巧,讓冰巧幫自己報警,對!

雅玲趕緊給冰巧打去電話,然而微信電話鈴聲響了又響,冰巧依舊沒有接通。

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對方手機可能不在身邊,請稍候再試!”

雅玲快急哭了,她退了出去,試圖給另外一個朋友打去電話。

然而電話還沒有接通,身後的黑影籠罩了過來,沒等雅玲反應過來,平板電腦從她手中滑落。

“喂?雅玲?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另一位朋友終於接通了雅玲的電話,可惜雅玲已經聽不見了。

“喂?雅玲……”

“可能是不小心按到的吧!”

微信電話的另一邊響起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或許是吧……雅玲,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這邊聽不到你的聲音哦,我掛掉了啊?改天見麵聊!”

……

深夜一點,氏峰市公安局會議室內,和蕭峰市公安局刑偵隊聯合召開的第三次會議依舊沒有結束。

每一次會議都會帶來不同的偵查思路,然而會議後真正實施起來,一個都沒有行通。

前兩次會議得出的結論是趙德漢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李飛不得不妥協。可後來又按照蕭峰市刑偵隊的犯罪側寫,刑隊重新排查了一遍兩起案件案發地附近的居民,同樣是沒有一個符合。

犯罪嫌疑人很狡猾,雖然在現場留下了腳印和鞋底花紋,但是最重要的精液被他破壞了,刑隊不能通過DNA庫準確鎖定到個人。

刑隊又將調查範圍擴大,將原本局限在氏峰市的範圍方法到整個省,省廳將近年來全省以強奸性質立案的卷宗全都下發過來。

可對比發現,在氏峰市發生的這三起奸殺案跟其他省市發生的案件還是有很大的不同,要說破案的難度,這三起在眾多的懸案裏麵也算不上最難,但就是找不了突破口。

忙了一天,王局也不好意思讓剛到來協同偵辦的專家第一天就熬夜破案,便結束了這一天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橘黃色的朝陽從半透明的窗簾縫裏斜打進來,剛好落在冰巧的眼縫上。

刺痛的陽光將熟睡中的冰巧給弄醒了,冰巧痛苦地撓了撓蓬鬆的頭發,吃力地抬起頭看向窗簾。

微風還在拂動著窗簾,似乎還在慢慢撐大縫隙。

冰巧惱怒地噴出鼻腔裏的熱氣,心裏責怪著老媽多管閑事,總是趁著自己不在家時將窗戶打開,說什麽要通風換氣。

冰巧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陽光給照醒了,這煩人的太陽都快讓自己有換房間的衝動了。可換哪去不是一樣呢,家裏的窗戶都是朝陽的,重點是媽媽的強迫症。

“每次都打開我的窗戶,好像不開窗會被悶死一樣,一個人哪有那麽容易死啊,真是的!”

冰巧不耐煩地嘀咕了兩句,一腳蹬開被子,粗暴地摔上窗戶,揪扯著窗簾。

迷迷糊糊回到**,冰巧打來微信,昨晚發給雅玲的聊天信息還在,隻是自從雅玲打了個電話之後就沒有回複過自己了。

冰巧又刷新了一下信息,雅玲確實沒有回複自己。

“搞什麽啊,怎麽現在還不回複?”

雅玲從來都是秒回的,從來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算了,再睡一覺!

冰巧將手機丟到一邊,埋在枕頭上。

可偏偏她的神經比較大條,睡覺時有點聲響都會將她吵醒,更別說醒了之後再入睡了。

輾轉反側之下,冰巧終究還是睡不著,她抓狂地蹬開被子,用力撓著自己的頭發,拖著拖鞋,頂著淩亂的頭發走出了房間。

一樓飯廳傳來豆漿機的聲音,冰巧並不著急洗刷,而是趴在樓梯扶手上默默欣賞老爸老媽忙碌的身影。

老媽在打著豆漿,係著藍色圍裙老爸在她身後打著下手,老媽打完豆漿後剛想轉身,老爸盯住了這個機會,湊嘴上去親了一口。

老媽似乎有些害羞,嘴上像是在埋怨著老爸,用手擦著老爸親過的麵頰,但還是很開心地笑了。

趴在樓梯扶手上的冰巧被這突如其來的狗糧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禁哆嗦了一下身體。

冰巧下了樓,慢慢向著廚房走去,靜靜地依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像狗仔隊一樣貓在不遠處等待著下一次的精彩。

“呦,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