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陽也不客氣,拽出腰間佩刀,朝著曲鄭身上就砍了過去。
“別……”
譚君豔忙出言阻止。
雖然王炎在信上也說了,這種叫防彈衣的,能扛住冷兵器巨力攻擊。
可這就是布匹做的,怎麽可能抗住刀砍?
一刀下去,還不得把人給活劈了。
可阻止也晚了。
子陽一刀砍在了曲鄭身上。
“嘭。”
一聲悶響,曲鄭承受不住巨力,踉蹌兩步摔在了地上。
“曲鄭!”
譚君豔神色緊張,就要上前查看情況。
“我沒事。”
曲鄭活驢似的起身,
“主帥你看這衣服防禦力怎麽樣?”
譚君豔瞪著美眸,滿臉不可思議。
愣了片刻緩步上前,仔細查看。
見曲鄭身上的防彈衣,被砍出了一道白印。
是布絲被砍斷後形成的跡象。
但隻砍斷了淺淺一層,曲鄭本人什麽事都沒有。
“天呐!這……這也太神奇了。”
譚君豔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
這看似普通的布匹,竟有如此強大的防禦力,這說給誰聽,誰能相信呀!
“主帥,我剛剛清點了下,衣服鞋子共計兩萬套……”
這時魏廣走了過來,
“衣服款式和顏色不同,其中深藍色的最少,隻有一千多套,皮質的靴子也是一千多。”
“藍衣服和皮鞋,應該是配套的。”
“其他三種顏色的衣服數量都差不多。”
“衣服做工質量都很好,若能每人一套,士卒們就不用整天穿著殘破盔甲了。”
由於天氣幹旱炎熱,通常情況下,隻有在行軍作戰時,士卒們才會穿上盔甲。
可現在,有些士卒不穿盔甲就得光屁股。
實在沒辦法了,才會整天穿著一身厚重鎧甲。
不穿盔甲的,身上衣服也沒好到哪裏去。
可連水和食物都沒有,誰敢奢望穿好?
魏廣繼續道:“剛剛士卒們見是衣服,都樂瘋了。”
“他們怕分不到,想讓你管神明再多要一些衣服,他們願意拿出全部家當獻給神明。”
譚君豔一晃手裏字條,“神明在信上已經說了,他給我們訂購的衣服隻是到了一批。”
“之後還會有,至少保證每人一套。”
“神明給的翻譯表你們也不細看,連神明寫的什麽都不知道。”
“從今晚起,所有將領,每晚必須看翻譯表,自學半個時辰。”
“是。”
魏廣隻好苦著臉答應。
“藍色作戰服和皮靴,以及防彈背心和鋼盔,分給將領們。”
“其餘顏色作戰服,率先發給那些沒有衣服,隻能穿鎧甲的士卒。”
“和分不到士卒們說清楚了,衣服人人有份,隻是晚到兩天,不必羨慕和有情緒。”
“是。”
魏廣點頭答應,“主帥,你先過來選幾套合身的。”
“嗯!”
譚君豔也沒反對,“選好一批人,準備通過瓷缸傳送去神明那邊……”
……
不多時,譚君豔給王炎寫了一封信送進了瓷缸裏。
而後抱著豆丁和幾套作戰服,回到了將軍府。
門一關,門閂一插,脫掉了滿是刀痕的鎧甲,走進了洗漱用的木桶中。
就要換新衣服了,得洗一下。
整天穿著一身盔甲,都要捂長毛了。
身為女兒身,不能像外麵那些士卒一樣,穿著遮不住身體的衣物。
每日,隻能頂著一身沉重的鎧甲,實在是太熱了。
……
王炎這邊,很快就看到了譚君豔的來信。
見信上寫道:甚忙,方得暇回信於君,實乃抱歉之至。
近陵水城之民,攜家口,二千餘者來投。
然平均三四人,僅一人合募兵之準。
收一士卒,則須出三四份口糧。
若長此以往,澎水城必人滿為患。
敢問當續募兵乎?
作戰服,將士們甚愛,履亦適足。
士卒願神明多賜,且願奉金銀於神明。
防彈衣與頭盔亦善,吾與將士皆滿意。
較鎧甲輕,著之行動便易,可大量訂購矣。
城中百姓與士卒,為謝神明眷顧,組織獻金銀於神明。
稍後可送一批於神明。
豆丁已至,安然無恙,甚惹喜愛,吾欲養數日而後還於君。
豆丁非人,傳人或存未知之危險。
畢竟,是跨越時空的傳送。
為安全計,將士們自願為神明試傳。
君得便時來信,吾使人傳往君處。
尚有一事相求,士卒得到作戰服後,欲沐浴後著衣。
蓄水池中水,堅持不及兩日矣。
若君處便,望賜水。
君恩浩**,豔不知該如何報答,望君明示!
“還要給我金銀!”
王炎眼睛一亮,“看來我要賺翻了。”
雖然投喂古人跟燒錢似的,但他們給的金銀古董是真值錢呀!
不論怎麽燒錢都巨賺。
略微思索在紙上寫道:‘你喜歡豆丁就先養著,送不送回來以後再做決定。’
‘至於往這邊送金銀和試著傳人,得等我有時間的。’
‘我馬上得去集團一趟,晚上要與集團領導們吃飯,送水隻能晚一些了。’
墨春秋給安排的一幫業界精英到了,下午得去集團和他們相互認識下。
順便,給他們開個會,晚上得請他們吃個飯。
人家大老遠過來幫忙,請他們搓一頓是應該的。
繼續寫道:‘附近城池前來投軍的,來者不拒。’
‘我讓人訂購了兩火車皮物資,後天就到。’
‘就你們目前的人數而言,夠你們用三四個月了。
‘等建築材料過來時,擴大城池建築。’
‘告訴士卒,作戰服隻會多不會少。’
‘我打算每人都有三四套的,隻是數量太過龐大,出廠需要些時間而已。’
‘多餘的作戰服不可送給百姓,軍民不分,想想就亂。’
‘我給百姓們訂購了布匹針線,可以讓他們自己動手做。’
‘剛剛收到了一點布料,不是很多,但你自己和府上仆人們用足夠了。’
‘還有一瓶洗發水和沐浴露,以及牙刷牙膏,護膚品、口紅唇膏、指甲刀,臉盆,拖鞋、毛巾澡巾等日用品。’
‘這些隻買了你一個人的份,就不要分給其他人了。’
‘先這樣不說了,給你送過去後,我就去集團了。’
‘晚上送水,我提前書信通知你。’
王炎寫完,連信帶布料,一起用瓷缸傳送了過去。
隨後,邊朝外走邊撥通了單愷的電話,
“是我,王炎。”
“你讓人送來的防彈背心和鋼盔非常不錯,先給我來三十萬套。”
“多……多少套?”單愷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王炎很淡定的道:“三十萬套,嗯……來五十萬套吧!不然還得麻煩你。”
譚君豔那邊隊伍不斷壯大,以後需要的肯定會更多。
不如一下訂購算了,反正不差錢。
“五十萬套!”單愷腦瓜皮都要抽筋了,
“你確定,真要那麽多?”
王炎呲牙一笑,“用不用我把錢先打給你?”
單愷幹吞了口唾沫,“哥,你是大軍閥吧!”
難怪墨春秋那麽重視他,太恐怖了。
……
“呼!”
譚君豔這邊,雖然在洗漱,但始終注意著瓷缸。
見一張紙飄了出來,也顧不得繼續洗涮了,忙起身。
赤身光腳,不等到瓷缸近前,就僵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