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精英小組之死

後續跟進的四人精英小組在商業聯邦內部開始追蹤起各種遠程攻擊還有兵力投送設備的調動情況,戰艦、潛艇、重型運輸機還有萬噸級的登陸艦,凡是能一次運送200人以上的軍事運輸單位就全部在他們監視的範圍之內。

可是對於泛大陸情報人員的防範商業聯邦也是下了大力氣的,他們在海空部隊的調動上十分的謹慎,每一個作戰任務的執行都製定了幾套備用掩護方案,在大多數時候接到命令出發的商業聯邦部隊還沒等前進100公裏就會接到新的任務路線和指示,這樣幾經周折之後他們才會繞著大圈靠近目標地點,而在許多時候甚至還有不少的米軍單位純粹就是拉出來逛街的,他們在擾亂視線後就一槍不發的返回了原駐地,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沒人能真正掌握這些軍艦和飛機的確切路線和行動目標了。

被商業聯邦的一係列煙霧彈弄得暈頭轉向的精英小組終於決定放棄這些無望的追蹤了,他們轉而選擇了另一條路線;那就是從各個軍工企業還有建造單位剛剛出廠的新裝備,這些嶄新的武器無論如何總要交到作戰部隊的手上吧!結合分析小組掌握的情況商業聯邦近期如果真在謀劃什麽大動作的話,這些新武器就一定會排上用場。

這一次精英小組押對了寶!他們在浩如煙海的數據資料中發現商業聯邦軍方在近期已經采購了數量巨大的各式裝備和武器,這些訂單從單兵輕武器到登陸艦種類繁多、數量特別巨大,要說在戰爭期間購買武器那是在正常不過的舉動,但是火眼晶晶的泛大陸的情報人員還是在訂單列表中發現了不尋常的一點,這就是有關營養槽的訂貨!

作為地球上經濟最發達的地區,現在已經淪為主戰場的米國中西部建設有設施齊全的醫療機構,每一個城市和鄉村都有醫院、診所和藥品倉庫,在這樣的基礎設施下再加上軍隊配備的移動野戰醫院足可以滿足商業聯邦部隊日常作戰的需要,而且泛大陸方麵近期也沒有發動什麽大規模的攻勢。現在看來商業聯邦一次采購20000套營養槽是顯得十分耐人尋味了。

“商業聯邦訂購這樣數量的營養槽一定是預備在本土醫療設施無法觸及的地區展開大規模的軍事行動,看到敵人要反攻的判斷是有根據的。”精英小組中一個戴眼鏡的成員發出了判斷。

“我也同意這一點,但是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的進攻目標是哪裏?敵人是想要突襲夏威夷群島還是從白令海峽直接踏入毛國?他們近期這樣頻繁的調動海軍的戰艦是不是想要徹底的截斷咱們的海上運輸線?”小組組長接連拋出了幾個難以解答的問題。

“這樣吧!我動用以前的關係,溜進商業聯邦統帥部在紐約的分部去看一看吧!也許能搞到什麽消息那!”作為整個精英小組的行動專員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提出看一個建議。

“太冒險了吧!你連要找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就闖進去?”

“不管敵人在計劃什麽行動,我相信在統帥部紐約分部負責人的電腦中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走一趟也許就全明白了!”

“但是想要混進紐約分部也不是間容易的事,要不要好好計劃一下?”

“看商業聯邦最近幾天的部隊調動已經是一目了然了。就單單是昨天一天就有超過20萬部隊離開駐地,這其中有三分之二進入了加大拿境內,我想他他們很快就要動手了,要是在那之前搞不清他們的陰謀,那咱們還有什麽存在的價值!”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組長終於下定了決心:“今天晚上就行動吧!”得到組長的許可之後高個男人馬上就在自己的頻道中呼叫了一個許久沒有聯絡的號碼。

“蒂芙尼你這個大忙人還記得我嗎?”

“施耐德?你不在南部發展你的小生意。怎麽突然間想起來聯絡我了?”頻道中一個女人遲疑了一下才試著回答了出來,從她的話語中不難察覺到兩個人一定是老相識。

“公司業務上有一點事情,所以我才來紐約一趟,你還記得湯姆嗎,我剛剛才在街上夢見他,他第二個孩子剛剛出生,在現在的局勢下他們一家也真夠難熬的了!”

“誰說不是呀!我們也很久沒有見麵了。”

“你現在還在聯合大廈做保安嗎?我正好在那附近。要不然我給你帶杯咖啡咱們聊一會兒?”

“好啊!晚飯時間我正好有一個小時的空擋。你來找我吧!”

“老規矩還是咖啡加奶不加糖對吧!”

“嗬嗬嗬就你了解我,咱們一會見。”結束了通話之後,高個男人就迅速的衝進臥室開始換衣服,他把身上的夾克脫下來換上了一套正規的西裝,接著還抓起了一個手提公事包,一番喬裝之後就變成了風塵仆仆的中年商人模樣。

“這個蒂芙尼可靠嗎?”組長關心的問了一句。正忙著紮領帶的高個男人回答:“我們過去在國民警衛隊一起服役了三年,並且在退伍後還約會過幾次同居了半年,在進入組織前我差一點就向她求婚了。”

“這次找她會不會影響你的判斷?”聽到組長這麽一說高個男人的手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但是他馬上就恢複了鎮定,雙手翻飛紮好了一個漂亮的領帶結後說道:“她現在在聯合大廈做保安主任,想要混進統帥部紐約分部就隻能找她!進入之後咱們就會失去聯係我會隨機應變的。”

“當心一點,我會把車停在大廈的地下二層停車場,要是情況不對就馬上撤出來。”戴眼鏡的人卻叮囑了一句。

“等我的我消息吧!”高個男人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高個男人已經到達了紐約市中心的聯合大廈,他將汽車停在空中停車場之後就在街邊一個餐廳買好了兩杯咖啡。接著就朝遠處那棟高聳入雲端的建築走去。

紐約聯合大廈,是商業聯邦還有米國當局一些重要機構的駐地,在整個200層、870米高的建築當中容納了20000多名政府雇員,在這裏作出的每一個決定就足以影響到紐約整個地區的民生與政策。

對於這樣重要的設施米國也是製定了極其嚴格的保安措施。在大廈中每時每刻都有超過500名裝甲步兵進行守衛。除此之外就是遍布每一個樓層、每一個房間的數千警衛機器人,當戰爭爆發之後商業聯邦又出資對聯合大廈加裝了巨型立場護罩、獨立的核反應堆與頂層的對空防禦導彈,除了這些同時還派出五個連隊600人的正規軍進駐了大廈的周邊地區,將這一職能中心差不多變成了一座軍事堡壘。

高個男人施耐德端著咖啡在大廈的一個入口接受了十多道程序的安檢,他的全身掃描、身份核實、危險物質檢測、武器檢測、測謊實驗等等一一通過之後又有專門使用試紙對他帶來的咖啡進行了檢查,在徹徹底底杜絕危險之後,他才被允許進入單獨的等待大廳。在這裏必須有被訪問部門的人員來接待才能真正的進入大廈的主樓。

當滾燙的咖啡開始冷卻時,一個40多歲身穿職業套裝的短發女人終於是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她先是給了施耐德一個熱情的擁抱接著才開口講道:“對不起!剛剛有一隻小鳥飛到大廈上觸發的警報、耽誤了我一點時間。”

“哦!上天保佑,你每天就是在轟一轟小鳥卻是咱們連隊中收入最高的,難怪商業聯邦會被泛大陸打到家門口來。”施耐德隨口就開起了玩笑。而套裝女人裝作發怒的樣子給了施耐德一拳接著卻拿起了那杯屬於自己的咖啡一邊喝一邊說道:“我手下還有一個保潔員的空位,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安排一下。”

“算了吧!我還是會南部老老實實買我的海鮮吧!”

“過來!帶你參觀一下我工作的地方。”套裝女人說著就拉起施耐德在服務台辦理了臨時通行證。在電腦將一串條形碼暫時印在施耐德的眼睛下方臉頰上之後,他才跟隨著套裝女人蒂芙尼真正的進入了聯合大廈。

兩個人一邊前進一邊敘述著當年一起服役的往事,蒂芙尼在交談中穿插著介紹了聯合大廈的一些基本情況,而施耐德則是側重的講了講一些好友退役之後的生活,他們倆就這樣邊走邊聊很快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過去了,當他們在60層的一間餐廳小坐之後蒂芙尼正要帶著施耐德原路返回等待大廳時,突然間像是有什麽消息傳進了蒂芙尼的頻道。她側耳聽了幾句對抱歉的對施耐德說道:“發生了一點事情,我要趕過去處理,沒辦法送你出去了。”

“沒關係!在軍隊他們起碼教會了我怎麽認路,我能走出去。”施耐德表示理解之後就和蒂芙尼來了個告別的擁抱。

“真希望我們相聚的時間能夠長一點。”

“我還會在城裏呆兩天,要不然明天一起共進晚餐?”施耐德慢慢的站在了電梯門口。

“我盡量安排一下,你等我電話。”

“保持聯係。”施耐德說完最後一句,兩個人終於分開行動了。看著蒂芙尼走出自己的視線,施耐德就馬上離開了電梯間。他先是從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副墨鏡擋住了臉上的條形碼接著才一閃身進入了樓梯開始迅速的往70層的統帥部分部辦公室跑去。

在同樣布滿監視鏡頭的樓梯上,施耐德爬到69層就一轉身進入了樓層走廊。在他的麵前好像是某個機構的辦事處,在一大串辦公室當中上百個工作人員都在緊張的忙碌著,施耐德選了一個不起眼的空座位一把就拿過來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接著他就來到電梯間趁著擦肩而過的機會從一個工作人員的身上偷到了一張胸卡,他進入電梯之後用偷來的胸卡啟動了電梯,直奔75層而去。

根據精英小組掌握的信息在聯合大廈中的統帥部分部占據了70-75層的空間。對具體布置沒什麽了解的施耐德根據常理推測選擇了最上麵的一層去碰碰運氣,畢竟高官和大人物都喜歡淩駕別人之上對不對!

平心靜氣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電梯門就在施耐德的麵前打開了,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一個巨大的獨角獸圖案被印滿了整個牆壁。施耐德伸頭看了看一模一樣的數十扇房門這下不知該怎麽辦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棚上的監視鏡頭。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他想要挨個房間去碰運氣都沒有機會,就在施耐德準備離開這裏返回電梯時,從他身邊的一扇門中走出了兩個保安人員:“先生,這裏屬於被管製區域,請出示你的證件。”

眼看已經穿幫的施耐德猛地衝進了電梯,他那偷來的證件是絕對逃不過信息棒的掃描的。事到如今他隻能是逃跑。以毫厘之差沒能衝進電梯的保安人員馬上就發出了警報,於是聯合大廈中各個樓層中的防護隔板全部開始下降,將一個個部門都分隔開來,幾隻應急小隊馬上就衝出了休息室開始根據指示奔向70層的統帥部分部,而無數的警衛機器人也和安全人員封鎖了一層層的出入口。

就在這些連鎖反應發生時,電梯中的施耐德剛剛才砸壞了攝像頭他就發現電梯的控製鍵全部失靈。這意味著大廈控製中樞已經將他困在了電梯中,下一步就是直接將他帶到一樓大廳逮捕審問。

情急之下施耐德隻能是爬上了電梯的頂部,接著就跳到了電梯井的牆壁上,他這麵剛一站穩就有一些偵查用蒼蠅機器人被釋放了出來,就在這下飛行機器人將電梯井中的畫麵發揮控製中樞之前,施耐德好不容易才板開了一扇電梯門進入了72層的走廊。

施耐德在72層現身的圖像這頭才定格,一秒鍾之內身在72層的警衛機器人都全部衝了出來。他們亮著黑洞洞的槍口圍上來時,身陷絕境的施耐德被迫衝進了身邊的一個房間。這房間好像是一間會議室,在長長的桌子兩旁坐著3-4個身穿軍服的男人,在他們的麵前還閃爍著一個巨大的全息圖像。

在那圖像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問題和十多幅照片,因為距離太遠施耐德看不清畫麵上的具體內容,不過他卻一眼就看到了畫麵右上角那個2月26號的日期。

被突然間闖進來的施耐德嚇了一跳的軍官們這時才緊張的全部跳了起來,他們中間一個上校狠狠的一拍自己麵前的控製器消除了整個畫麵,然後一個站在門口的衛兵就大叫著朝施耐德撲了過來。匆忙之間施耐德迅猛的推出一掌。他用虎口位置猛擊了衛兵的咽喉,接著他就轉身向外逃去,可是這時在他身後已經站立了不下20個警衛機器人,他們完全的封死了各個方向的退路。

明白自己已經再難脫身的施耐德一咬牙就向著走廊右側4米外的一個窗戶衝了過去,正想要播放警告錄音的機器人一看逮捕的對象還要逃竄,在程序控製下40多隻衝鋒槍都一起開火,瞬間就在施耐德的背上打出了上百個彈洞。

後背已經千瘡百孔的施耐德隨著子彈雨還有大蓬的鮮血一起飛撞到了窗戶上。生命已經消逝的他不知道在什麽力量的驅使下,貼在窗戶上的嘴唇還完成的默念出了2月26號這個日期,這個用自己生命換回來的一點線索。

就在聯合大樓警報響起不久,精英小組中負責接應的眼鏡男就連人帶車被查扣在了地下車口中。負責行動監控的組長卻因為身在大廈外的街道上沒有在第一時間被驅趕出去,當5-6分鍾之後他與其他的行人一起在米國警察的引導下離開聯合大廈的附近時,植入體內並且一直對著大廈70-75層角度的監視器恰巧記錄下施耐德最後的畫麵。

當精英小組剩下的2個人全部順利的返回行動安全屋,來不及緬懷戰友犧牲的他們就馬上開始了破譯工作,經過大半夜的忙碌他們終於在遠景視頻中記錄下的畫麵裏弄清了施耐德說出了一句話,內容就是2月26日。

組長看了看自己芯片中的時間:“今天已經是21號了,到底在26號會發生什麽事咱們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馬上就要沒有時間了!”

“根據之前得出的結論,這個26號很可能就是商業聯邦發起反擊的時間,咱們的當務之急就是確定他們進攻的地點究竟是哪裏。”眼鏡男又開始了大膽的推論。而組長聽到眼睛男的話之後就抱著肩膀在房間中轉了幾圈,他的心中在不斷的進行思想鬥爭。到最後還是危機感占據了上風:“小貓現在是什麽情況?”

“根據上一次的定時匯報她已經成功的應聘成為了海軍拉茲上校家的保姆,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照顧上校9個月大的小女兒,咱們要是想從她那邊搞情報的話就必須要有耐心,至少要1-2個月的時間,她的信任感才能建立起來。”

“咱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我對這個26號發起的敵方行動有非常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我要是忽視他的話咱們在戰場上的優勢可能就會不保了!”

“那你想怎麽辦?”

“破釜沉舟、跟著直覺走下去!”組長說完就立即在緊急頻道聯絡了代號“小貓”的精英小組唯一的女性成員。緊接著組長就帶著眼鏡男又一次離開了房間。

得到指示的小貓偷偷的爬起來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表麵身份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的她憑著一份偽造的簡曆和人畜無害的麵孔順利的進入了拉茲上校的家,照顧他的小女兒,按照精英小組原本的計劃她將要長期的潛伏下來,從身為商業聯邦海軍後勤能源管理崗位的拉茲上校身上盡可能多的獲得情報,要知道任何大規模的海上行動都必須進行一整套的補給安排。這在許多遠洋作戰中直接就能影響最終的戰果,而在這些後勤準備中能源就是最重要的一環,即便是裝備了核反應堆的大型戰艦要是沒有足夠的核燃料那也是一步都動彈不得。

好比核母這樣的大家夥隻要了解到這一次他補充了什麽樣的燃油還有什麽型號的能量盒基本上就能推斷出來他本次戰鬥是搭載戰鬥機還是轟炸機,他是要防禦還是要進攻!防禦的話打算堅守多少天,進攻的話又預備去多遠。

可是正準備逐漸贏得拉茲上校信任的小貓卻突然間接到了組長的緊急命令,讓她關閉住宅的警報係統、搞定留守的兩個衛兵。不問理由、優先完成任務的小貓在用廚房的菜刀解決衛兵之後,還用化學藥劑麻醉了拉茲上校夫婦以及兩個孩子。接下來組長和眼鏡男就進入住宅綁走了這一家四口。

離開上校家不遠,不知怎麽的拉茲上校身上的警報就被激活了,眼看還沒有離開海軍住宅區的精英小組就要麵臨敵人的追捕時,小貓卻自己拉開車門就站到了路邊:“你們先走,我來拖住敵人。”

“別廢話!快上車。”眼鏡男焦急的大叫。

“拉茲上校身上一定有某種位移警報器,別忘了幹擾點他,我在應聘保姆時留下了照片和遺傳因子樣本,我留下阻擋敵人是最合適的。”小貓說完就狠狠的甩上了車門。她對著自己的同伴揮了揮手就鑽到了路邊的一排汽車陰影之中。

組長他們駕駛著汽車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住宅區,當他們衝出幾輛警察的包圍時,身後突然出來了一陣激烈的槍聲,但是不久之後他們就什麽都聽不見了!

為了隱匿行蹤在城市中轉了一大圈、更換了三次車輛之後,精英小組剩餘的兩個人才小心翼翼的駕駛一輛小貨車返回了行動安全屋,他們將拉茲上校夫婦從車上拖下來之後就馬上開始了審問。

身為商業聯邦的高級軍官、特別還是要害部門的負責人,拉茲上校接受過完整的反刑訊訓練。可是在真實的訓練和現實還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當組長讓眼鏡男一臉冷酷的拖著上校兩個女兒將他們扔進布滿冰塊的浴缸時,上校夫人首先崩潰了!這個原本表現的很堅強的女人開始歇斯底裏的哭嚎了起來,她也終於動搖了立場開始哀求拉茲上校講出心中的秘密情報。

看到寶貝女兒受罪、尤其是聽到小女兒斷斷續續的哭泣聲。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拉茲上校低沉著連,用沉默來表現自己的悲哀和憤怒!看著上校那對已經充斥了血絲變得一片通紅的眼睛,眼鏡男明白這時要是恢複了行動自由拉茲上校一定能活活的咬死自己,可是不管願不願意眼鏡男都必須繼續拷問,因為在他在進入情報人員訓練中心的第一天,教官就清楚的告訴他選擇了這條路。自己在很大程度上就不在是一個人了,而是變成了國家手中的一件工具、一件武器,要是還存有什麽好笑的幻想試圖堅持自己的人性、道德觀念,那麽進入任務之後不但自己會日夜飽受煎熬、遲早精神分裂,還會導致行動失敗給祖國帶來嚴重的傷害。

想到這些眼鏡男右臂一伸再一次將拉茲上校16歲的大女兒頭部狠狠的按進了冰水之中,隨著女孩瘋狂的掙紮冰涼的水就飛濺的滿地都是,絲毫不為所動的眼鏡男一直到看到女孩的手臂已經無力的下垂這才把即將溺斃的她拉了出來。

在這個空曠的房間中。聽著小女兒漸漸衰弱下去的哭喊,大女兒夾雜著劇烈咳嗽的粗重喘息聲,還有自己妻子的叫罵哀求拉茲上校也到達了忍耐的極限,看準時機的組長一低頭靠近了拉茲上校的耳邊,他緊緊盯著上校的眼睛問道:“商業聯邦到底在計劃什麽?他們要進攻泛大陸的那個位置,快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拉茲上校還是一如既往的用沉默來回答。

“上校你一定很清楚。現在你兩個女兒都泡在冰水中,大女兒將冰水強行嗆進肺部之後整個胸腔就會像火燒一樣的痛苦,低溫還會進一步減弱她的心髒功能說不定在下一次她就會停止心跳。但是她也不會孤單,從你小女兒進入水中已經超過5分鍾了,她馬上就會並發肺炎,你估計她還能堅持多久?”化身惡魔的組長一邊用溫柔的語氣在拉茲上校耳邊訴說著非人的痛苦一邊依然緊緊的盯著上校的臉,隻要上校內心有一絲動搖。他就能馬上察覺出來並且加以利用。

“你們這些魔鬼!不要在靠近我的孩子!我詛咒你們。拉茲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訴這些混蛋吧!救救咱們的女兒,快救救小伊文!”作為母親拉茲夫人表現出了天生的母親,現在的她隻能想到一點,那就是用盡一切方法來保護自己的孩子。

一直沉默的拉茲上校終於抬起了頭,他看著組長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說道:“你們不是人類!你們泛大陸人員已經沒有了軍人的榮譽和驕傲。”被拉茲上校一句話戳到內心深處痛楚的組長也是臉色一變,他的臉上也在無法保持冷漠了,他暴虐的朝眼睛男大叫:“射穿那女孩的膝蓋和脊椎。”

在發達的醫學科技下人體絕大部分的肢體再造都已經不在是難題,就算是膝蓋髕骨這樣微妙的部位也能用克隆技術重造。組長讓眼鏡男射穿這個部位不過是想要產生巨大的痛苦,而他下一步卻真真正正是陰損的一招!作為人體內神經最密集的部位一旦脊椎受創,人體就可能馬上死亡,即便是沒有當場喪命,及時接受了克隆移植手術那接下來也要麵對長年累月的後續手術和漫長痛苦的複健過程,到最後也隻有不到20%的人可以恢複如初。拉茲上校不能讓女兒冒這個險,他無法想象女兒後半生都癱瘓在床的樣子。他聲嘶力竭的大叫:“不!你們不要碰她。”

看到拉茲上校終於屈服了,組長和眼鏡男也暗中鬆了口氣,沒有人是天生的冷血無情,沒必要的話他們也不想走到哪一步。但是遠在泛大陸的親人和祖國也同樣需要他們的保護,冷酷殘暴也都是戰爭危險逼迫下的產物。

當眼鏡男將兩個女孩從冰水浴缸中撈出來時,不過才9個月大的小女兒已經是凍得麵無人色了,眼鏡男將嬰兒遞到了拉茲夫人的懷中,這個擔驚受怕的母親馬上就把凍僵的孩子塞進了衣服下的胸膛之上、低下頭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而在另一邊組長針對商業聯邦的反擊計劃進行了細致的盤問,心理防線已經崩潰成渣的拉茲上校完全是一副配合的模樣,對任何問題隻要是知道答案就全盤托出,但是作為一個負責專務的軍官拉茲上校是不可能了解計劃的全部內容細節的,他隻能肯定以米軍大西洋艦隊為主體的商業聯邦海軍主力將會在26號進攻泛大陸本土,從能源儲備方麵來推斷商業聯邦的主攻方向很可能是歐洲地區。

總算是撬開拉茲上校嘴巴的組長雖然是得到了歐洲這個既定目標和26號這個行動日期,可是他內心的謎團不但沒有解開反而是增多了幾個!商業聯邦本次進攻的總指揮是誰?一共動員了多少的兵力?各國士兵占據的比例是多少?進軍路線是怎樣?具體登陸地點是哪裏?麵對這些問題拉茲上校已經給不了自己答案了,精英小組隻能再去其他途徑尋找答案。

“先把這些情報匯報上去,有了這5天時間足夠咱們歐屬各國強化海防、征召預備役部隊了。到那時失去突然襲擊優勢的商業聯邦部隊想要踏上歐洲的土地一定會付出沉重的代價。”組長說著就示意眼睛男去開啟遠程電台進行發報,但眼睛男剛一轉身,在安全屋的門口位置就突然間響起了爆炸聲,一隊商業聯邦的特種部隊士兵就接著煙霧的掩護衝了進來。

來不及做出反應的組長馬上就中彈倒地,他腿上還有腹部各挨了一槍,要不是運氣好從他胸前衣服上劃過的那顆子彈就會直接射入他的胸口。距離門口稍微遠一些的眼鏡男沒有在突然襲擊中中彈,身手敏捷的他一撲就躲到了浴缸後麵。接著他沒有試圖用腰間的手槍去反擊,而是更加決絕的掏出了一個遙控器。

作為隨時都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工作的潛伏提供,這個精英小組在安全屋的各處早已布置了炸藥,萬一出現不可挽回的局麵那麽他們就是自爆也不會留給敵人任何的線索威脅整個組織的安全!而現在就已經是接近了不可挽回的局麵。

眼鏡男按下第一個按鈕,布置在門口位置的兩個單位炸藥馬上被引爆,瞬間爆炸的威力直接就把商業聯邦特種部隊後半隊人馬炸的支離破碎。幸存的幾個士兵也不得不停止前進尋找掩護,剛剛還十分密集的槍聲馬上就稀疏了起來,正當房子外麵的商業聯邦士兵想在繼續往屋裏衝去支援戰鬥時,眼鏡男又按下了第二個按鈕,這一次被埋在房子外麵、院落中地麵下的10個單位炸藥直接就清空了整個庭院,站在這裏的數十名士兵全部化為了汙血和肉塊,唯一能相對保持完整的隻有那輛在爆炸波及下起火燃燒的裝甲車。

藏身在浴缸後麵的眼鏡男感覺到敵人的攻勢差不多被暫時遏製住了。還肩負著一個重要使命的他就趁機朝另一個房間跑去,但是他剛跑出去兩步一個藏在衣櫃後麵的商業聯邦士兵就猛地開槍射擊,這一串子彈中有一發就擊中了眼鏡男的後背。

腳步一個趔趄的眼鏡男終於還是堅持著進入了另一個房間,而藏身在衣櫃後的商業聯邦士兵緊忙衝出掩護想要追趕上去,可是已經中彈倒地的組長卻臨死發揮了一點作用;手臂越來越重的他舉著好像足有千斤重量的手槍,模模糊糊的對著敵人士兵的人影就開了兩槍,雖然這兩槍並沒有擊中目標,但是這樣一耽擱卻迫使商業聯邦的士兵不得不停下腳步。當這幾個士兵一起動手將幾發子彈射入組長的身體和頭部時,商業聯邦的士兵再衝到房門口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眼鏡男的蹤影。

在這樣一棟4層高還包括地下室的小樓中想要尋找一個人當然需要一點時間,但是商業聯邦的士兵馬上就發現了地上的血跡,緊接著他們匯合了支援上來的第二梯隊一半的士兵就朝樓上衝了上去,而第二梯隊另外一半的士兵則馬上將傷員和拉茲上校一家轉移出了小樓。

隨著急促的腳步這些士兵在2樓一個房門前再次發現的血跡,領頭的一個士兵正要抬腿踹門時,他身邊的一個戰友卻突然間拉住了他。這個機靈的士兵在頻道中告訴大家後退幾步自己隨手拉響一顆手雷就放倒了門下。

“轟、轟”一大一小兩聲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的爆炸就響徹了小樓。第一聲是手雷的爆炸,他產生的威力將房門撕成的碎片還摧毀了部分的門口,但是第二聲則是精英小組設置的陷阱被引爆,這次爆炸不但摧毀了挨在一起的3-4個房間。甚至都把小樓炸塌了一角,那些已經退出去老遠的商業聯邦士兵也有人慘叫著倒在了一邊。

機靈的士兵一麵指揮戰友照顧傷員,一麵勇猛的衝了上去,但是整個房間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就連地板和棚頂都被炸出了5-6米見方的大洞,當機靈士兵任由大火燒烤自己的單兵護甲一點點的靠到大洞邊緣一看,原本精英小組早就打通了2層、1層還有地下室之間的地麵,眼鏡男將自己這夥人引上2樓,設置好陷阱之後就利用一個類似消防隊下滑鋼管的裝置逃到了地下室,暫時擺脫了追擊。

看著眼前的大洞機靈士兵不得不承認這些泛大陸的情報人員夠狡猾,在這樣的絕對劣勢下還能逃亡,他一揮手就帶著幾個士兵往地下室衝了過去。

為了提防陷阱的存在商業聯邦士兵前進的速度並不快,他們花了差不多2分鍾的時間才下樓並破壞了地下室的鐵門衝了進去,但是出乎這些士兵的預料,在地下室雖然早就預備好了連接下水道的地洞,但是那個中槍的眼鏡男卻沒有選擇逃走,他的身體就趴在一台遠程電台上,看樣子是剛剛將什麽重要的情報發送了出去。

“放下武器!你已經跑不掉了。快投降吧!”一個商業聯邦的士兵按照程序對著虛弱的眼鏡男大叫,但是已經耗盡力氣的眼鏡男卻扭頭看著那些舉槍逼近的士兵笑了笑,眼鏡掉在地上之後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他英俊而蒼白的臉,他用微弱的聲音回答:“一切為了雙……砰砰砰……”

機靈士兵沒讓眼鏡男將這句口號喊完,就在其他士兵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向機靈士兵時,機靈士兵一邊小心謹慎的靠近了眼鏡男的屍體一邊開口解釋道:“我曾經參與過另外一次抓捕任務,知道這些泛大陸的情報人員都是不怕死的瘋子,他們一喊完口號就會引爆炸彈,所以咱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說著機靈士兵就用槍口從眼鏡男的手中扒拉出來一個拉環已經拉開一半的手雷。

吸了口冷氣微微感覺後脖子發涼的其他士兵這才放低了槍口,剛才還在傻乎乎喊話的那個士兵感觸良多的說道:“夥計,今天晚上你已經救了我們兩次了!”

“我這也是用血換來的教訓,上次那個抓捕行動我們整個小隊就隻有我僥幸活了下來。”機靈士兵邊說邊掀開了自己的麵甲,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臉上一副劫後餘生的興奮樣子。

再接著這些士兵在排除了潛藏危險後就離開了小樓,接手調查的戰略保障局探員就著手勘察現場、尋找可能的線索。當兩個救護人員想要將眼鏡男的屍體運走時,他們才剛一搬動屍體,一個被眼鏡男壓在身下的小巧控製器就掉在了地上,然後在所有人的驚異目光中,4層小樓就在一聲劇烈的爆炸之下徹底的化為了一堆歸墟,埋葬了12名商業聯邦的調查、救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