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選擇
看到兩名戰士的動作，左誌誠一動未動，倒是亞莉克希亞揮了揮手，兩名動力裝甲戰士頓了頓便朝後退去了。
“冥海中的死亡並不會導致真正的死亡，這畢竟是個避難所而不是集中營。”亞莉克希亞無奈地說道：“事實上你不用對我進行試探，能夠告訴你的我一定會告訴你，有什麽問題你直接問我就是了。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的意識被保存在最下層的冥海之中，而肉身則位於上層方舟的營養槽內。”
左誌誠沒有多說什麽，他剛剛的確是在試探對方，看看冥海中的情況。現在他有些明白對方說的武力隻是為了讓他好好談話的意思了，畢竟在一個不會死亡的世界，武力的作用的確不大。
突然他問道：“那其他人呢？和我同樣進來的人類，他們也都進入了冥海麽？”
“當然沒有，事實上冥海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外人進來過了，這裏的人類意識仍舊是當初的580萬人，夾雜著數以億計的簡單人工智能輔助整個冥海的運行。
至於那些後時代的人類，他們如果進來的話，都會被送入白之月中。”
左誌誠點了點頭，他問道：“也就是所謂的天啟之後，一部分人類像你們這樣躲了起來，還有一部分則繼續在地球上生活，最後變成了現在的人類？”
“大部分是這樣吧。”亞莉克希亞有些神秘的說道：“但是你應該也明白，具體那些人，多少人，分別幹了什麽，做了什麽樣的計劃，我並不能告訴你。”
雖然對方沒說什麽。但是左誌誠卻解開了一個巨大的疑惑，也就是說現在他所處的地球，真的就是一萬年以後的地球。
而他之所以沒有被拋入白之月，顯然是因為他通過聲控功能輸入的代碼。他過去所屬的陰影組織不知道在這次事件中究竟扮演了怎麽樣的角色，竟然擔任了冥海建造者之一的勢力，還給他這個成員的編碼留下了權限。使得他沒有進入白之月，而是來到了冥海。
這樣想來的話，似乎他跨越一萬年的意識穿梭，也蒙上了一層異樣的光環。
腦海裏一邊思考著問題，左誌誠一邊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那麽我在新大陸上，看到了一些似乎是不同時代留下的現代化文明的遺跡，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這一次亞莉克希亞沒有立刻回答了，而是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絲茫然之色，似乎在進行沒有特別的行動。良久之後她才說道：“抱歉在你擬神化之前，我們無法完全信任你，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的確來自不同的時代。”
‘不同的時代。’左誌誠的眼中精光一閃，這五個字蘊含的信息太多了，但是對方顯然也很有自己的考量，在滿足了一些他的好奇心之後，卻讓他始終無法判斷真正的真相倒地是什麽。
看著眼前始終保持著淡淡微笑的亞莉克希亞。左誌誠突然問道：“既然擬神化之前無法信任，那麽你和你背後的人。是不是都擬神化了或者說天人合一了？”
亞莉克希亞淡淡道：“沒有，不過我們並非人類，而是人工智能，我們必定按照既定的程序執行每一步計劃，我們的身上並不存在真正的概率。”
“人工智能？”左誌誠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的亞莉克希亞，他到時沒想到眼前的這名女子。竟然一直都是人工智能在扮演。
亞莉克希亞接著說道：“意外麽？人類本身的不確定性太高，所以冥海的建造者們，並沒有將決定權交給人類，而是由我們按照既定的程序來管理。”
左誌誠笑笑，接著問道：“那麽阿瑪利肯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一次失敗的嚐試而已。”亞莉克希亞說道：“無盡的時間之中。人類嚐試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你所看到的所有廢棄的遺跡和文明，都可能是失敗的殘骸。”
“那你所謂的平行世界理論，就算因為我的選擇而產生了某些對你們情況不利的世界，他們又是怎麽影響你們的？”
“這個屬於機密向，在你達到擬神化之前，仍舊無可奉告。”
左誌誠點了點頭，基本情況左誌誠都已經了解了，現在的位置雖然神奇，但是左誌誠關注的也隻有三點。
他盯著亞莉克希亞的雙眼緩緩說道：“第一個問題，怎麽達到擬神化。
第二個問題，這個遺跡中有什麽東西可以增強我的實力的。
最後一個問題，怎麽離開還有帶人離開這裏。”
亞莉克希亞沒有回答，而是首先問道：“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出去以後的打算是什麽？”
“殺人，然後活下去。”
左誌誠的回答似乎有些出乎亞莉克希亞的意料，她皺了皺秀氣的眉頭說道：“以我們的立場來講，自然是希望人類之中能夠擁有更多擬神化的強者。
所以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也有義務回答你，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告訴我你所有的經曆，不論是你在穿梭時空之前的，還是之後的。”
左誌誠倒是也明白對方不可能白白告訴他這些，隻是沒想到對方的要求竟然是這個。
他當然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回答道：“你們會什麽要知道這些？”
“一份簡單的備案而已。”亞莉克希亞甜甜一笑：“不用擔心，不論你的經曆是怎麽樣的，都不會對我們接下來的事情產生任何變化。”
亞莉克希亞笑的雖然很甜，但是自從知道對方人工智能的身份後，再次看到對方的笑容，左誌誠隻感覺到了一種冷意。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沒辦法自己看麽？”
亞莉克希亞頗為人性化地聳了聳肩：“我們無法對自然人的意識進行操作。”
看到左誌誠似乎仍舊沒有打算說出來的意思，亞莉克希亞接著說道：“你暫時不願意說也可以，你可以先在冥海生活一段時間，畢竟離開現代化文明這麽久了，你也一定很想念吧。”
“這裏的時間流逝，和外麵相比是一樣的麽？”
“1:1完全一樣。”亞莉克希亞問道：“你在外麵還有事情麽？”
“沒什麽。”左誌誠這種人，防備心一向是非常嚴重的，要他在一瞬間就將底都交出來，的確不太可能，但是在這裏困得太久的話，也會有問題。
不過剛剛的試探，的確讓他知道了一條有用的信息。
‘無法操作意識麽？’左誌誠眼珠轉動了一下，緩緩說道：“我簡單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