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耳光
左誌誠很明白眼前的情況,顯然是蔣天正拒絕了蕭景陽的提親後,對方已經打算開始打壓浩然武館了。而和他靠的最近的幾名館主,包括新陸拳社,研武堂等幾個武館,都是親近他的館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蔣天正的實力還沒有強到可以無視規矩,金錢,權勢的地步。蔣天正雖然有新界神拳的威名,但是麵對這種金錢舉辦的活動情況,也毫無辦法。
左誌誠上一世看過太多這樣的情況,往往各行各業的成功者,領袖人物,從來都不是最能打的能一個。武館之間雖然能打的人會很有威望,但朝陽武館氣大財粗,蕭景陽也可以給其他武館帶來更多的好處,這顯然都是蔣天正比不了的。
更何況這整個活動,都是朝陽武館等幾個最有錢的武館出的錢,他們想怎麽安排,浩然武館自然沒話說。
擂台上,蕭景陽不動聲色地瞥了角落裏的蔣天正一眼。內心譏諷道:‘給臉不要臉,你再能打又怎麽樣?一年之內,我就讓你的浩然武館再也開不下去。’
半.個多小時後,冗長的儀式終於結束了,四周圍的觀眾也全部鬧騰了起來。
“各位久等了。”一名比較機靈的朝陽武館弟子被派了上去,當做類似主持人的工作:“接下來就要開始第一屆新陸武術大比!”
看到四周圍的觀眾歡呼了起來,他頓了頓接著說打:“不過大比開始之前,還有一場表演賽。這場切磋的兩位選手分別是朝陽武館的蕭長河,還有浩然武館的左誌誠。”
隨著他的介紹,蕭長河和左誌誠分別由擂台兩邊走了上去。
另一邊,一直在和青小姐說話的姚有為聽到表演賽的介紹,笑了笑說道:“月丘,你看擂台,正好就是上次在撞球館比試的兩個人。
不過那個獨眼龍看樣子要輸了,長河在新陸的幾個武館裏很出名,那小子恐怕打不過他。”
名叫青月丘的女子就像是冰雪化作的少女一樣,完美無瑕,根本找不到一絲缺憾的臉龐上,幾乎也沒有任何表情。
不論姚有為說什麽話,她都隻是簡簡單單地嗯,好之類的回答。
此時聽到姚有為的判斷,看著左誌誠的方向,也僅僅是微微蹙眉,並沒有多說什麽。
擂台的正前方,蕭景陽正一臉沉靜第看著台上的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旁研武堂的館主秦武說道:“聽說最近長河用功很刻苦。”
“那可不是。”一旁有些矮小的一名中年人說道:“長河本來就底子好,這幾個月通下苦功,隻是恢複本來的功力罷了。這不,將我們家那小子好好教訓了一頓。”說話的人名叫王仲,乃是新陸拳社的館主,他所說的小子,自然就是他的兒子,新陸拳社的天才王強了。
聽到兩人的幾句吹捧,蕭景陽略顯嚴肅的臉龐上,也擠出了一絲微笑:“哼,這臭小子在習武上的天賦還是不錯的,就是前幾年不肯努力,走了歪路。
這次雖然浩然武館的事情上失敗了,但是能夠讓他浪子回頭,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他搖了搖頭:“我倒希望他能真正找個對手,你們也知道,我們練武的人,有對手很重要,要是同一輩的人裏麵,沒有個對手的話,就容易失去目標。”
眾人眼中,左誌誠當然是不夠格作為蕭長河的對手的,於是一番恭維之中,蕭景陽又嗬嗬地笑了起來,時不時說說武館經營的理念,武道精神的弘揚,甚至實戰之中的經驗,身旁的人也全是言之有理的模樣。
看上去儼然是一副新陸港武林盟主的樣子。
至於台上的切磋,勝負,不止是姚有為這邊,蕭景陽這邊認為沒有懸念,許多台下其他武館的學員,甚至是普通的觀眾,隻要是比較熟悉新陸港武館情況的,都不會認為這場切磋的勝負有什麽懸念。
一個是五歲開始練武,曾經擊敗無數對手,朝陽武館館主的兒子蕭長河。而另一個卻是名不見經傳,練武才一年都不到的菜鳥,誰都不會認為這場戰鬥的勝負有什麽懸念。
台上,兩人相距兩米左右的位置站定。蕭長河看著左誌誠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厭惡。
“左誌誠,在揍你這頓之前,我首先有些事情要和你說清楚。”蕭長河的下巴高高抬起,就像是長輩在訓斥晚輩一樣,一臉高傲的說道:“我真的很討厭你。”
左誌誠一臉無所謂地回答道:“噢?說完了?”
似乎完全沒在乎左誌誠想要怎麽回答,蕭長河看和對方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特有的輕蔑,在台上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接著說道:“我非常討厭你的無知,愚蠢和厚臉皮。本來我隻要直接揍你一頓就行了,沒必要特別對你說出來。但是最後想想,還是說出來好了。”
“你很無知,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蔣晴他看上去和你有點親近,隻是在可憐你的處境罷了。等再過幾年,她自然會明白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知道你似乎有點天賦,但因此而沾沾自喜,甚至是想要挑戰我,隻能說明了你的無知,你根本沒有看到過真正的天才是什麽樣子。”
“你可以有憧憬,有妄想,甚至動用一點小聰明,覺得自己總有一天可以進入我們的世界,進入社會的上流,甚至練武練到我這個程度。但你自己要明白,這僅僅隻是妄想罷了。
我和你的差距,就我和那個鬼拳,血羅刹這樣的怪物一樣,我們在這個社會中,不是屬於同一個階級的。所以以後的話,不要再讓你的妄想,惡心到我。”
說完這番話,蕭長河已經優越感爆棚,不僅僅是這番話本身,更是他認為這番話是實話實說,以他和左誌誠之間的差距,不論是財富,地位,還是本身的實力,都完全可以像話裏一樣,徹底從對方的身上碾過去。
“說完了?”
蕭長河看著眼前一臉淡然的左誌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臉上一痛。隻聽啪的一聲,他竟然被抽了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