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原因之一?還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荊風突如其來的有些驚喜,這種喜悅很是莫名其妙,卻又讓他的心撲騰撲騰狂跳個不停,像是懷裏揣了隻兔子。
“另外一個原因是,我覺得,你是個……善良的人……”
所有的人仿佛在一瞬間便消失了,周圍很靜。隻有香君近乎喃喃的低語聲。
在這一片靜謐之中,索來潑辣大膽的香君卻在這一刻有些膽怯起來,玉頰紅霞燒遍,竟然不敢再麵對荊風,支吾了半天,卻隻說出了這句話。
“我是個好人?就隻是這個原因?”
荊風籲出了一口長氣,不知為什麽又有一種異常失落的感覺湧了上來,他想聽到的某些東西終究還是沒能聽到,這不禁讓他很泄氣。
“難道這還不夠嗎?你還要我再說什麽?”
香君真恨這個家夥平時看起來聰明無比,可是關鍵的時刻卻這麽蠢笨不堪,一點兒也不解風情,這個笨蛋難道非得要她一個女孩子親口說出什麽嗎?
“你要說什麽我怎麽知道?嘴又不是長在我臉上,況且,我也不喜歡強迫別人,尤其是強迫一個女人。”
荊風甕聲甕氣地說道,端起了杯子,一口飲盡了杯裏的酒,心裏很鬱悶,很失落。
當他再次自斟了杯酒準備一口抽幹時,一隻皓白如玉的手抓住了倒酒的杯子。
“少喝些酒,喝多傷身。”
香君溫柔得如同一個小妻子般勸道。
“你管我呢,喝死更好,總好過傻乎乎地被心機叵測的人利用要強百倍。”
荊風甩開了她的手臂,想起她剛講過的那個傳說,心裏便異常煩燥。
“你說誰心機叵測?我怎麽心機叵測了?我怎麽想到要利用你了?荊風,你不能這樣出口
傷人。”
香君一腔溫柔被人家硬梆梆的地頂了回來,氣得眼淚撲落落地便掉了下來,邊抹著眼淚邊哭道。
“還說不是。所有的一切從你見到我開始,便已經籌劃好了,你隻不過是在找一個說出這件事的合適的時間而已,甚至是以自己為條件引誘我為你做事罷了。
我討厭這種被利用的感覺,小女人,我現在開始討厭你了。”
荊風豁地轉過頭來,望著香君喘著粗氣吼道,一拳頭砸在了石桌上,整個石桌四分五裂,“嘩啦”一聲倒了下去。
聲音太大了,廣場下麵的人嚇了一跳,泰安泰利直接便跳了起來,邁開大步就要往二層廣場上衝。
“你們幹什麽去?”
卡薩咬著個雞腿橫在了兩個巨人麵前。
“有打架的聲音,老板不會被偷襲了吧?”
泰安緊張地問道,已經向荊風宣誓效忠過的兩個渾人對荊風倒是極其忠心。
“一邊兒呆著去,人家兩口子吵架摔東西,你們跟著瞎起什麽哄。”
卡薩笑罵道。
“可是……”
泰利側著耳朵疑"惑"地去傾聽。
“可是個屁,都坐下來喝酒吃肉得了,沒你們什麽事兒。”
卡薩把兩個人攔了下來。
聽見二老板這麽說,兩個人倒也不再說什麽了,不過還是很緊張地不時往上看,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真是很擔心。
現在上麵已經吵翻了天。
“荊風,你混蛋,你含血噴人。我承認我當時確實感應到了你脖子上戴的那塊血枷玉,可這不是我跟你走的唯一理由呀。
說我利用你,可你現在有什麽?除了一座破寨子,還有一身蠻力之外,你還有什麽可值得我利用的?我香君至於墮落到非
得跟著你這個臭強盜混日子麽?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我對你這麽好,還給你洗衣做飯,一顆心都撲在了你的身上,你還這麽詆毀我,吼我,你還是人嗎?你根本就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好!”
香君氣急,眼淚兒如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串地往下掉,邊哭邊罵。
荊風不說話了,隻是坐在那裏喘粗氣,臉"色"鐵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說話呀,你怎麽不說話了?你知道自己理虧了麽?你這個不解風情的糊塗蛋,我恨你!”
香君潑辣的"性"子上來了,撲在荊風身上又擰又掐,荊風受疼不過,邊擋著她邊恨聲問道,“我隻問你,如果不是你看到了我脖子上的這塊玉,如果不是你認為我是那個什麽狗屁的天命傳人,想把一堆擔子和責任壓在我的身上,你當時還會不會跟我走?”
荊風惡狠狠地瞪著香君問道。
這個同樣倔強的人也犯了牛脾氣,扭住一個問題就不放,撞破了南牆都不回頭,他必須要問清楚。
“如果你能答應保護我一輩子,你走到哪裏,我便跟到哪裏,打死也不走……”
香君終於鼓起了勇氣說道,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這還差不多。”
荊風悶哼一聲說道。
“荊風,我,我……”
香君低著頭,在此刻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嬌羞無限。
…………
清晨的陽光真美好,空氣特清新,“吱扭”一聲,門開了,黑風寨的大老板荊風咬著根雪茄赤"裸"著岩石般結實的上身走了出來,美美地伸了一個懶腰,那叫一個神清氣爽。是的,該解決的問題暫時都解決了,他很開心,灰常開心,也就是從現在開始,黑風寨,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第一位老板娘!!
(本章完)